“全体注意,听狙击小组信号进攻!”
面对五对九的人数差距和不能朝着广场开枪的阻碍,吴中队半分钟想出了一个生死一搏的注意。
“狙击小组换贯通弹装消音器,其他所有人吸引一名敌人。注意要为狙击小组布置好站位。”吴中队的意思是除了狙击小组外的剩下五个人每人分别吸引一名敢死队至远离酒精和明火的广场边缘,剩下四个人由狙击小组使用贯通弹击倒。
这个方法其实很冒险,首先在广场上的五个人必须要找准站位。由于不能让子弹在广场上爆炸,所以每一个惹要瞄准的不是自己面前的这个炸弹美女,而是与自己站在对角线的那位队员身前的女人。他们所有的人都不会让子弹在广场上爆炸,而是穿越整个广场爆炸在远离酒桶的边缘。
这就好比那个著名的实验,说一名科学家让一群人围在一个巨大的桌子周围,然后给他们分发勺柄一米多长的汤勺,让他们想办法所有的人都吃到汤勺里的事物。最开始所有的人都拼命想办法把汤勺往自己嘴里喂,可是无一例外都失败了,在科学家的提醒下他们开始尝试着用汤勺给自己对面的人递食物,如此一来所有的人都轻而易举地吃到了汤勺里的美味。
这个实验告诉我们团队合作和相互信赖的重要性。现在广场边缘的那五个人就是试验品,这些女敢死队就是汤勺里的食物,只有完全信赖自己的队友,并且“掌勺”技术过硬才能够成功完成这个实验。不同的是这些人面对的不是实验而是实战,不是失败了可以再来一次的,那些女敢死队手上拿的可都是霰弹枪,这么近距离中枪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所有的人必须在同一时间进攻,并且必须要同一频率下蹲躲避子弹,否则就将面临霰弹和来自队友的子弹两重威胁。
至于狙击小组,向来以两个人为单位的陆依曼和谢磊搭档这次也不得不分头行动。他们必须要保证同时用一颗子弹贯穿两个人的脑门,所以陆依曼现在正在楼顶疯狂的奔跑寻找最佳狙击地。所有的人都在等狙击小组的信号,只有能够看清整个广场的狙击小组下达命令他们才能行动,否则就会酿成惨案。
“金钱豹到位了吗?”陆依曼把枪管从楼顶的镂空雕花中伸出去,就像瞄准台球那样瞄准了同一直线上的两颗脑袋。
“到位。”
耳机里也传来谢大鸟平稳的声音。
“全体都有,听我命令。”陆依曼给狙击枪上膛。
陆依曼所在的那栋小高楼里一片漆黑,可这并不代表这栋房子里没有人。
“大哥,看见了吗?那几个中国军人已经无路可走了!”
拉美西斯和他的二弟坐在某一层楼的窗户边戴着军用夜视仪观察着广场上的情景。
拉美西斯说不用带保镖,所以他们是趁乱悄悄溜进来的,没有人发现。
“三,二,一,射!”
五声响彻云霄的枪响里还藏着两声消音器的“咻——”。
几乎同一时间,拉美西斯看到九名敢死队和五位中国军人全部倒下,广场的各个方位爆出一朵朵绚丽的火花。他捏紧手心,为所有人感到紧张。
几乎一秒钟后倒地的中国军人全部腾空而起,用训练有素的动作快速卸下敢死队的霰弹枪。
“所有人到南出口集合,医疗小组救人,狙击小组原地待命,其他人准备拆弹!”吴中队通过耳麦说到。
“是!”
卫生员把霰弹枪扔给离他最近的华炎,带上头盔,用剩下的圣水把自己的淋湿透了,义无反顾地冲入人质被困的火海中。陆依曼和谢磊立刻转换射击角度,二人面对面分别掌管一百八十度的视野为整个广场进行防御和放哨。华炎、黄景行、周二爷和吴中队则拖着这些敢死队的尸体赶到广场南出口把枪往背后一甩,带上防护眼镜开始拆弹。
楼上拉美西斯的二弟察觉了不对劲:“不好,他们有狙击手!快撤!”
尽管拉美西斯没见过这个狙击手,但是能够一瞬间解决四个浑身绑满炸弹的敢死队,拉美西斯暗暗佩服这个人才。
一直到凌晨联合国驻拉维斯最高司令部派人来后陆依曼才从楼顶上下来。她其实还不太愿意下来,在楼顶上陆依曼看见被解救出来的老百姓们对着广场上的五个人又亲又抱,大声对着拉神的雕像哭泣祈祷,还有人面对这几个中国军人下跪了......陆依曼觉得他们热情得过分,根本不想下到广场上去。可是吴中队要和那名联合国官员交流,需要一个免费的翻译,陆依曼的作用又一次被显现出来了。
“我们已经仔细比对过了,这十个自杀式人体炸弹身上的炸药包全部来自一个叫索伦的犯罪团伙。”联合国官员把猎豹特别突击队请进临时搭建的作战帐篷里用幻灯片向他们讲解。其实这次的任务讲解应该发生在五小时以后,在拉维斯的首都迈基纳城内的联合国大使馆进行,可是谁都没想到拉维斯给刚刚到来的中国军人们献上了这么大一份下马威,所以不得不体现告知他们任务详情。
“你们来到拉维斯的任务就是要从这个犯罪团伙中救出被他们奴役的上百名无辜百姓。”联合国官员放了一张照片,“这个人就是人们口中的索伦老爷。”
陆依曼坐在最后一排恍然大悟,她记得有一个女人在临死前曾经提到过“索伦老爷”,原来就是这个白胡子老头儿。
“索伦是来自迈基纳周边农村的农民,他的父亲叫做哈苏,从哈苏开始他们家族就在迈基纳的黑市进行毒品和军火交易,发展到今天由索伦掌管的家族已经垄断了半个国家的黑市交易,他们的生意包括毒品、军火、奴隶和女人......一切与法律相违背的事情他们都做。”
“哇,这老头儿脑子有问题吧?”谢大鸟忍不住插嘴。
联合国官员笑了笑:“是的,索伦是一个偏执的信教徒,他强迫整个家族信仰宗教,即使是对自己的家人他也毫不心慈手软。”
“那你们找到他的住处了吗?”黄景行边默默背诵边问到。
“找是找到了。可是——”联合国官员叹了口气,放出一张新的照片,“索伦对自己的庄园进行了海陆空全方位军事部署,没有任何可以从外部入侵的可能。”
“那就从内部搞垮他们!”谢大鸟捏紧两根手指向前面的卫生员脊背骨戳去。
“我说你们能不能不要说一些没有用的话!?”陆依曼突然声音提高了八度。她坐在最后一排不停地在中文和阿拉伯语之间进行翻译,脑袋都快爆炸了,这群人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
“我们的任务是什么?”吴中队坐在第一排根本没有回头看一眼他手下的这些兵,对联合国官员说道。
“你们的任务是前往距离首都迈基纳二十公里的港口城市巴哈利营救被关在一个矿厂里工作的老百姓。”联合国官员指着地图上标红的坐标点,“这就是工厂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