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婷姐,你快劝劝沐歌吧,自从你出国后对他的打击很大,他快废了你知道吗?整日把自己关在家里喝的烂醉,你有没有看到网上对他的热议,因为你们的恋情曝光,他就被众多水军冠以各种莫须有的罪名,如果你不帮他走出来,不仅今后他在娱乐圈混不下去,可能他这辈子都完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陆漫漫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迫切地等待回应。
“我不明白,你是以什么样的立场问我这件事情,你是他的朋友还是…”
宫雅婷表示纳闷地说着,还没说完,陆漫漫就抢先回答说:“粉丝,我是他的粉丝。”
粉丝?宫雅婷似乎有点意外,不留余地又有心无力地拒绝道:“那你想我怎么劝他呢?重新回到他身边?这不可能!这阵子我也接到了不少国内娱记的来电想要了解这件事情的始末。我也跟他们如实相告过,他不是那种人。也解释了我们之前不像网络杜撰那样荒诞无稽,请他们实事求是,该做的我都做了,可是结果背道而驰,这并不是我所能掌控的。”
“对!求你回到他身边,沐歌真的很爱你,离不开你,连做梦都在呼唤你的名字…哪怕,你给他打个电话,跟他聊聊也好,他那么爱你,肯定会听你话不再糟蹋自己的…”她说。
“妹妹,你了解沐歌吗?如果你了解他你会发现他是个一遇事就爱钻牛角尖,逃避现实的人。有时候,他就像是个孩子一样思想不成熟,想起一出是一出,做事全然不顾后果!”
宫雅婷沉思了一会儿,似乎在做一个很重要的决定,继续说:“你也别再劝我,我们回不去了。你不懂,他要的是一个可以一直爱他给他温暖、支持他做所有决定的人,而我,需要的是一个懂我的人。我给过他机会,可我们俩真的不适合。他还需要成长…”
可是,就是因为你的无情,狠心抛下他与别的男人一走了之,他那么爱你,你却把他毁了!
他本来可以永远心思单纯的像个孩子一样,与世无争,你为什么要让他一夜之间变成大人,大人有什么好?陆漫漫咬着嘴唇,吸了吸鼻子,没有说话。
“喂,你还在听吗?”电话那头好一会儿没动静,宫雅婷疑惑不解地问。
“你爱过他吗?”陆漫漫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嗯?”
“你们在一起一年多,你是真的爱他才跟他在一起的吗?”
“抱歉,我不想回答私人问题。”
“如果是,当初决定相恋时为何不公布,是他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他曾经答应过粉丝,谈恋爱一定会公开,结果你们相恋一年才宣布就算了,刚公布就闪电般分手,这…太荒谬了!”
陆漫漫靠在卫生间的墙壁上低着头,擦拭着眼角即将流下来的眼泪继续说:“连粉丝都难以接受,你让他怎么成长?全网民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却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替他澄明真相!因为他是公众人物,就活该承受这些道德批判…”
宫雅婷沉默了片刻,似乎觉得她知道沐歌许多事情,并不像粉丝那么简单,“能告诉我,你…是他什么人,怎么称呼?”
“粉丝,我都说了。”
“好吧!妹妹。”她尴尬地说:“我们之间的事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说的清楚的,该讲的我已经跟你讲的很明白了。他其实很幸运,还有你这样为他担心的粉丝,而粉丝的力量是无穷大的。他是一个值得你们喜欢的男孩,我相信,他会有拨云见日的一天,请你们一直陪伴着他。”
成长,似乎真的是一个人的事,因为在这世间,有些路是非要自己单独面对,独自去跋涉的,路很长很远,夜再黑再暗,也得一个人默默地走下去。除此为,没有别的办法,你必须挺过最煎熬时光,你才会绽放出耀眼的光。
亲爱的沐歌,就算全世界都背弃你,你还有我,我陪你成长。
陆漫漫从沐歌家回到校园的时候,远远地有看到了几天避而不见的顾晓洋站在樱花树下,穿着一件酒红色的连帽衫,双手插入休闲长裤的口袋里,昂起头眺望着天空,那副落寞的神态都快要令她认不出他是那个跅弢不羁的顾晓洋了。
在这灯火通明的夜晚又饱含诗意的景色里,一弯新月高高挂云边,校园里寥寥无几的学生正打旁散步,一抹花瓣随风扬落在地,她背着吉他从落花雨里打过,场景颇有镜花水月似可及,实不可及的错觉。
顾晓洋也看见了她,事实上,他就是来这儿堵她的。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朝彼此方向走来。
“嗨…”陆漫漫挤出笑率先向他打招呼道,空气似乎在她说出“嗨”以后凝结了,让她感到有些呼吸困难。
顾晓洋突然把她抱住,什么都没说,时间定格在他们拥抱的画面,不再运转。
不知道为什么,陆漫漫并没有想要推开他,她甚至感到很踏实,他的胸膛结实也很温暖,在自己精疲力尽的时候,还有肩膀可以依靠。
好一会儿,顾晓洋才把她松开,弹了一下她的小脑门儿,恢复以往的性子,臭不要脸地说:“哈哈哈,你想干嘛?几天不见这么想我啊,抱着我久不松手,说,是不是暗恋我?”
“喂!”陆漫漫假意踢了他一脚,空气终于正常流动了。那个顾晓洋又回来了,真好。
他们散步在樱花两道的校园里,慢慢地走着…
“他还好吗?”他问的这个“他”自然指的就是沐歌了。
陆漫漫长吁了口气,在一张椅子坐下,“嗯,不太好,浑浑噩噩,不愿见人!”她说这话的语气里有无尽的担忧和心痛。
“那你呢?伤口还疼不?”顾晓洋又问,伸出手触摸着她额头上的伤疤。
“我?我很好啊!早就结痂了!”
她心不在焉的,想着刚刚被沐歌赶出来的场景,看到自己喜欢的人落入那般境地,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心如刀割一样疼。
他说:“那你为啥老躲着我?怕我会吃了你呀?”
陆漫漫一惊,站起来心虚地反驳,“我没有!”
空气再次凝固了,好像顾晓洋使用了魔法一样,整个校园只剩下他们俩个,氧气却少的可怜,根本不够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