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媒体公司的老总,刚向一位神秘人手里高价购买了一组爆炸性的照片,本打算在当晚放一个深水炸弹炸瘫整个网络,却怎么也没有料到,当事人竟然会先发制人,自己公开了恋情,令该公司损失惨重!
此人正在禾彬的父亲,哆米公司的老总,禾鸿!
此刻,禾鸿坐立不安地刷新瘫痪的网络,紧紧地握住了拳头,表情早已从焦急转换为愤怒!
自己花重金买来的筹码,短短几日成了一堆废纸,这笔利益损失与精神损失不加倍讨回来,公司还开不开了!
“……”
海边一别之后,顾晓洋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经过客厅时,何丽芳与何以民相坐两旁,正悠闲自在的喝茶聊天。
他漠视着长辈们的存在,直接上了楼…
“站住!”
爬了几个台阶后,何丽芳把他叫住,“怎么越来越没规矩了,我和你姥爷没看见吗?为什么不打招呼?”
顾晓洋停住脚步,依旧没开口…
何丽芳还想加以斥责,何以民放下茶杯,开口问道:“晓洋啊,怎么了这是?为何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
依旧没有回应。
“姥爷问你话呢,哑巴了吗?”何丽芳说。
顾晓洋转过身,清冽的目光直逼母亲,似笑非笑着,“好了!一切如您所愿,您开心了吗?满意了吗?”
……我,何丽芳一时语闭,“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满意?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你做过什么你自己心知肚明!”他冲下台阶,把手中的外套往地上一摔,眼神冷的让人望而生畏。
何以民一拍桌子,站起来严厉地批评他说:“晓洋!你这是什么态度!怎么对你妈妈说话呢?”
妈妈…呵,真讽刺!
“这样的妈妈,没有也罢!”
“你…”何丽芳抡起巴掌,怒盯着顾晓洋,差点没忍住直接拍在他的脸上。
从小到大,你尽到过作为母亲的责任了吗?我两三岁的时候,你们随意就把我像扔垃圾一样丢给了郑妈,一年也不来看我两次。
我被别的小朋友欺负时,想你时,给你打电话,还没等我开口,你总会率先说忙来搪塞我…
后来,我上了高中,已经习惯了没有你们我也能好好的生活,你却又把我接到你们身边,不跟我商量就把陪伴我成长的郑妈给辞退了!
“我需要母爱的时候,您不在我身边,现在,我成年了,有权利追我想要的一切,你却反倒有闲心,管起我来了,就连我喜欢什么样的女孩,您都要干涉,还不惜找她谈话!呵…这就是您,我亲爱的妈妈…”
听了儿子一席心里话,何丽芳顿时哑口无言,她才知道,原来他这些年一直在对自己的成长经历耿耿于怀。
“什么,什么女孩?小芳,这到底怎么回事呀?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何以民问。
良久,何丽芳才开口,声音逐渐柔和了许多:“以前是我的不好,缺席了你的成长过程,是妈妈的失职,所以我现在才想要弥补你。儿子,你要相信,不管小漫跟你说了什么,妈妈都是为你好,她真的和你不合适…”
顾晓洋不耐烦地打断她,“够了!终于肯承认了?她什么都没说,她甚至只字未提你找过她的事,不过是我的猜想罢了!”
“小漫?晓洋,你跟小漫…?”何以民惊诧地问,随即转向何丽芳:“怎么回事儿啊小芳,你早就知道晓洋对小漫动心思了是不是?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你都跟她说了什么呀,小漫那孩子内心本来就挺自卑的,你别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二次伤害了她呀…”
“父亲,我绝对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我只是请求她可以一直把晓洋当亲弟弟看待,仅此而已…”
“我说小芳,这种事情,你应该提先跟我商量的呀,现在事情发展的,如何收场嘛!”
“我已经意识到是自己欠考虑了,父亲…”
“晓洋啊,消消气儿!你妈妈她也是为你好,一时冲动犯糊涂。而且,她也是为小漫考虑啊…不是姥爷不站在你这边,它呀咱得讲究缘分,我看的出来即使你妈妈没有找过小漫谈了些什么,你们俩也是不可能的,不然,她怎么看不出来你对她有意呢?”何以民说。
顾晓洋质问道:“为我好?姥爷,您忘了吗?她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可你们是怎么对她的,是,你们给你提供了上学的机会,另一方面,又看不起她的身世,这就是你们报答她的方式?”
何以民不悦:“你这孩子!一码归一码,这怎么能混为一谈,我们怎么会看不起她?”
如果她是因为心里有了别人而拒绝我,我可以接受。可现在呢?她不接受我的原因是答应了你们为我好的请求,你们把她当什么了?
当初一手把她推到我身边的是你们,现在我可喜欢她了,你们就急着劝她离开,试问你们就是这么为人师表的吗?
顾晓洋冷笑,语气坚定地说:“我今天就把话挑明了吧,不管你们怎么阻止,陆漫漫这个人,我要定了!”
“顾晓洋!我忍你很久了,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要是敢跟她交往,我就把她赶出学校,并且让任何一间学校都不允许收留她!”
“小芳…”何以民启齿难言,虽然知道是气话,也还是觉得不应该说出口。
“好,真好!好一个母亲与校长随意切换的角色!”顾晓洋鼓起掌声,皮笑肉不笑。
“可我亲爱的何校长,您别忘了,您当初是因为什么把她纳入莺飞的,她是一块未经雕刻的璞玉,就算离开莺飞,她的未来照样可期,有我在,就不会让她的理想落空!”
他丢下这段话,正要摔门离开,谁也不知道陆漫漫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动声色地傻站在门口,眼眶红红的,好像哭了很久很久…
“馒头…”顾晓洋看见了她,像沙漠里的一棵草,沙尘暴呼啸而过,摇摇欲坠的焉在那里。
陆漫漫擦了擦眼睛,走进客厅,跟个傻子似的咧嘴笑着向他们热情打招呼:“何阿姨,何老伯,这么晚了你们还没休息啊?那个…我来拿一下吉他,马上就走…”
说完,跑到楼上的房间里,拿了吉他噔噔噔又下来,脚步没有加以逗留,若无其事的说:“那我走啦,各位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