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事求是!”
舞台上,陆漫漫摇摆不定,一方面禾彬抢的起劲,另一方面是沐歌不冷不热的态度让她纠结不已。
台下的观众,大多都是冲沐歌而来,如果她选择了沐歌,事后被扒出来她是沐歌旗下未出道的艺人,势必又会在网络上刮起一阵腥风血雨。
何况刚刚高研儿故意针对的态度,分明就是觉察出点什么蛛丝马迹,那是女性的本能。
也许,为了沐歌着想,她应该重新考虑站队的问题。
“怎么样,决定好了吗?”沐歌问,不知是因为不耐烦,还是迫切想要知道她的答案。
“嗯…”
“你的选择是?”
全场一片安静,各个机器对准导师和选手的脸,准备拍一个面部特写。
“我选择,禾彬老师…”
沐歌呆住。
全场哗然,几乎是所有人出乎意外的结果。
“我吗?”禾彬受宠若惊。
如获至宝,激动的离开导师席来到舞台,“恭喜你加人我们队,拥抱一下?”
她看到了,沐歌沉下去的脸色,多有责备之意。
但她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下了台,换人上,节目仍在继续。
来到后台休息厅,有种说不出的释然。终于,迈出这一步,我做到了!
旁边橙色沙发上坐着一个笑容很甜的女孩,拿起桌上一瓶酸奶向她走来,“给,广告商赞助的!”
陆漫漫记得这个女孩,排在52号的叶霁栀子,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位被三位导师同时爆灯的黑马,加入了沐歌的战队。
“谢谢…”陆漫漫接过酸奶,报予微笑,坐了下来。
“你表现的真好,临场发挥也不乱,舞台素养很扎实呢。”
那女孩大约19到20岁之间,外表甜甜的,声音也甜甜的,身穿橘黄色格子连衣裙,给人的印象是乖巧美好的样子。
形象很符合节目组的需求。
“因为有准备!”她说。
为了这一天,她准备了三个月,甚至更久,如果从喜欢他那天开始算起的话。
正方的屏幕上,实时播放着舞台上的动向,每个参赛者都是有备而来,展示的才艺各有千秋。
从台上下来并晋级的女生,会被带到同一间休息厅,等待各自导师前来认领,并安排下一期的比赛内容。
陆漫漫有的没的与叶霁栀子聊着,大部分都是栀子在讲,她听着。眼神似有若无地望着舞台上的状况。
栀子对她一见如故,几乎什么话都藏不住,甜甜的声音讲述着自己名字由来。
栀子是一种花,白色的,清丽可爱,是妈妈生前最喜欢的一种花。
可惜妈妈在生她的时候难产而故,爸爸为了纪念妈妈,就给她取名栀子。
希望她开心,美丽的长大。
“爸爸说:妈妈的笑容很美,像栀子花盛开的时候那般纯白美丽,所以我也要像妈妈那样,每天都要美美的笑。”栀子说。
“栀子…”陆漫漫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握住她的纤莹的双手无法言语。
栀子摇摇头,绽放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哎呀没关系啦,不用安慰我,我妈妈若是知道我现在生活那么好肯定会为我感到开心的。”
“你呢?你一定生活在一个人杰地灵的地方吧?有爸爸妈妈的疼爱,无忧无虑的长大。”她说。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她恍然。
我吗?那个贫瘠的小山区算不上人杰地灵,祖上三代都没出过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村民们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地为生计忙忙碌碌,没有神仙自在,也不算疾苦。
至于父母的疼爱,如果打是疼骂是爱的话,磕磕绊绊的也就这么长大了。
“漫漫姐?”栀子见她没理会,叫了她一声。
“嗯…”她简结地答着。
“那我好羡慕你呢…”栀子露出羡慕的眼神,笑颜如花,却有点刺眼。
像一整个甜甜圈塞进了嘴里,很甜,噎着慌。
节目接近尾声,比赛很残酷,仅第一轮,八十八名参赛者只晋级了三十名。
现在,三十名参赛者全部聚集在休息厅,三位导师缓缓走来,学员们纷纷翘首以盼。
“各自归队!”
走在前面的工作人员吹起口哨,把坐着休息的学员们区分开来,站成三队等待导师把她们领走。
“那我先不跟你说啦!”栀子站起身,冲陆漫漫笑着说,一蹦一跳地站到中间的队形。
而她,来到左边,最后一排。
然后,在沐歌复杂的注视下,率先与禾彬队一同离开。
复赛日期将在下周三晚七点开始,这一周,选手们要选出适合自己的歌曲进行练习,编曲方面与任何问题都可找导师讨教。
事后,已将近23:00点,禾彬请全队学员吃宵夜。
在酒店的大包间,褪去明星与导师的光环,禾彬看起来,是一个阳光的大男孩。
他不如沐歌那般秀气耀眼,却是一个真真切切的帅哥,实力,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来,庆祝大家有缘聚在一个队,今后的比赛你们要互相帮助,互相学习知道吗?干杯!”
陆漫漫举起果汁,参与其中。这一张张美丽又陌生的面孔,将会是接下来这三个月里接触最多的人。
“你叫什么?”禾彬向她看过来,问道。
“我?”陆漫漫指了自己,她以为,在这里,只要不开口,可以渺小的无人注意到。
“没错是你,”禾彬放下酒杯,朝她走来,“哦我想起来了,58号陆…漫漫?”
“你怎么不喝酒啊?今天大家开心,可以喝点,待会有车送你们回去。”禾彬说。
“禾彬老师,我不会喝酒!”她如实说道。
尽管这句话在其她高举酒杯的女学员看来在装清高,却也确实让禾彬对她的关注点更高一筹。
“行,那随你。”他没再为难她,而是不经意间问起一些关于唱歌的问题,并给予她一些自己的观点。
她认真地听着,时不时点点头。
阿凌的来电很及时,在大家都吃的差不多时,她先离场。
下了楼,阿凌所坐的出租车等候在路边,朝她招了手。
八月金黄,是入秋的季节。刮来一阵晚风,夜,微凉。
上了车,阿凌给她披上薄外套,担忧地问:“你没喝酒吧?”
“没呢!”她说。
“那就行!”松了口气,大肆地恭祝她晋级一事。
对于她站禾彬队一事,只字不提,因为她考虑到的原因,她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