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房间之后的窦天,看了一眼这里的布置之后;便向着右手的屏风之后而去,那是通往卧室的方向。
来到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房间之中,轻轻的将公孙兰放在那床榻之上;为她褪去外衣和鞋子之后,便拉过一旁的被子将她盖了起来。
“不要走,陪我!”安排好一切之后,正准备转身去外厅的窦天耳边一个略带哭腔的声音响起,回过头来映入眼帘的是----公孙兰那透着一丝水汽的、朦胧无比的眼眸。
原来在察觉到那股心安的气息远去之后,她本能的想要抓住些什么!
看着这一幕窦天却是心头一软,便回到床榻边将公孙兰的手放回被子里柔声道:“好,我不走了;好好休息,我陪你!”
“嗯”看着那坐下来陪着自己的人,公孙兰听话的闭上了双眼;不一会儿便熟睡了过去,脸上带着一丝安然之意。
依靠在床头上的窦天看着那人儿,一度自私的希望岁月静好,万事安稳。
他虽然不知道公孙兰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无疑现在的她是最脆弱的时候!
“额·····,好吧;兰哥儿,希望明天你不会像上一次一眼对我!”窦天看着气息平稳的人公孙兰,心中不由得有些自嘲的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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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豆子,小豆子······”在一个十分悦耳的声音的呼喊之中,窦天有些迷糊的睁开了双眼;循着声音望去,一个面带微笑的俏脸映入眼帘。
“兰···兰兰···,兰哥儿···兰姐姐饶命啊!”窦天看清那道人影的瞬间一个激灵,片刻之间便清醒了过来;有有些结巴的语气求饶道,显然他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当然,很快预感便成真了;他被人一脚从床边踹了出去,有些无力的倒在地板上!他就知道一定会出现这种情况,不对,他为什么要说又?
“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我的房间之中?”坐在床头的公孙兰用手有些无力轻轻的按压着自己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待到缓过神来才有些恶狠狠的质问道。
她到是不是怀疑窦天会对她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只是单纯的条件反射而已;况且她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她好像是被这个家伙从酒肆之中一路抱回来的吧?
想到这些她就有些羞怒和自责,怎么会出这种意外?
她很开心,窦天能够在她最需要的时候陪在她的身边;但是她更清楚一件事,窦天不可能每一次都能陪在她的身边。
对此窦天唯有沉默以待,这种时候最好不要和女人讲道理;因为虽然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但是至少目前而言----这样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浴室之中的水已经备好了,你先洗漱一下!”看着公孙兰有些痛苦的样子,窦天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若无其事的说道;他想安慰眼前之人,但是他没有资格去做这件事。
脱口而出之后,窦天便后悔了;这句话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他们之间的关系很是别扭,偏偏两人都没有想过改变这种现状;他们都很清楚的知道对方是怎么样的性格和为人,至少就目前而言他们之间很难有什么改变!
听到这句话,公孙兰下意识的随手抓起一样东西便丢了过去;有些咬牙切齿的从口里吐出一个字----滚,这个白痴、混蛋、流氓、土匪、无耻败类!
“你,还留在这干什么?”公孙兰看着那无动于衷的人,有些极为不自在的说道;这家伙就没有一点眼力劲吗?这种情况该怎么做?还用她来提醒吗?
听到这句窦天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红着脸快速的转身离开;在公孙兰的面前,他总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
看着窦天哪狼狈不堪的样子,公孙兰不可避免的笑出来声来;这是她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出了声老,和窦天在一起真的不用考虑太多东西。
他们都清晰的知晓对方无论何种情况下,都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和对不起对方的事来。
呵呵·····,听着背后那银铃般清脆动人的笑声,窦天脚下的步伐不由的快了几分。
逃似的的离开房间之后,站在过道上,窦天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纷杂的心绪,然后一脸淡然的向着楼下而去。
来到大堂之中,窦天环视了一圈之后;将目光锁定到了那伏在案上休息的掌柜的身上,来到近前之后轻轻地在案上敲击了几下。“掌柜,天字四号房间要的东西在那?”
“客官稍等,马上就来!”掌柜看清窦天手中的房牌之后转过身子,扯动了背后那悬挂的一个铃铛;然后回到案前继续打着自己的瞌睡,现在还未到客栈的营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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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于梳妆镜前的正在整理自己湿漉漉的头发的公孙兰,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些愣神;这难得的安逸生活,让她有一种极为不真实的感觉。
但是这片刻的安宁,却清晰的告诉了她;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会轻易迷失自己的心、不会被仇恨吞噬灵魂,更好的背负着亡者的期待活下去。
嘚···嘚嘚·····嘚几声敲门的声音响起,一窦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可以进来吗?”
“进”公孙兰毫不在意的随口应答道,此时的她心中在想些什么谁也不清楚;但是从那眉宇之间的一丝细微的变化,可以看的出来她已经有所决断了。
“这是米粥?”公孙兰闻着背后飘来的香气,不由的开口询问道;手上整理秀发的动作不由得慢了下来,透过这水镜看向窦天的眼神有些飘忽。
原本她还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当窦天端着米粥走进来的时候;她只觉一股饥饿感侵袭而来,没想到普普通通的米粥竟然也会如此的诱人!
“小心烫,外面桌上还有很多!”看着丝毫不顾及自己此时形象接过自己手中的米粥小心的吹着的公孙兰,窦天不由的提醒道;然后无比自然的来到公孙兰的背后,拿起一旁的毛巾为她擦拭发间的水迹。
此时的公孙兰已经顾不得窦天把弄自己的秀发,她的心神完全被眼前的米粥吸引而去;这绝对是她喝过的最好喝的米粥,那米粒柔滑细嫩、入口即化,更难能可贵的是其中加了一些养胃的红枣和莲子。
这完全是根据自己的宿醉之后的身体而订做的,这只能怪难得的奢侈感觉真好!
难怪世人常说:安逸的生活,是最磨练一个人的意志和决心的。
蚀骨无形,销魂无踪。
世人都太容易满足了,而一旦满足之后便会画地为牢----久久不愿离去。
“咦,手艺不错嘛!”一碗米粥下肚之后,公孙兰放下手中的餐具的时候无意之中看到那被窦天整理好的秀发有些意外的道。
没想到窦天这家伙除了排兵布阵、攻城略地的本事不错,竟然还有这样一手本事;真是难能可贵,让人惊叹不已!
虽然只是将自己的秀发理顺之后,简简单单的束在脑后;但是正因为这极其简单的样式,才更加考究一个人的手艺和耐心。
“我会的还有很多,要不要试一试!”窦天看到公孙兰满意的笑容也笑了,有些玩笑性质的说道;不错,恰好配得上公孙兰身上那自己为她准备红色的霓裳羽衣!
“好啊!”公孙兰毫不在意的答道,丝毫不觉得让一个男人摆弄自己的妆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对于一个女人,特别是美丽的女人来说是需要莫大的勇气的。
没有那个女人会不在乎自己的形象,不论那个女人是美还是丑;这是女人独有的天性,追求美是每一个女人的权利。
看着公孙兰完美无暇的脸庞,窦天有些无从下手;忽然她望向公孙兰看到公孙兰那眉宇间那一丝毫不掩饰的忧愁之时心神一动,从梳妆台前拿起一支画笔慢慢的为她将点上了一朵火焰。
瞬间公孙兰那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一中莫名的变化,坚强、自信、张扬、优雅······;让人感觉她就像是一朵盛放的火焰,从神话之中走出来的绝代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