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先生找我?”一位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公孙兰对面的人开口道,在开口的同时他也在打量着公孙兰;很常见的当下女子常见的打扮,给人一种普普通通感觉。
但是作为混迹风月之地的人,他却发现了一些被人忽视的东西;那是一件被修改到恰到好处的战斗服,每一个细微之处都隐藏着独特的独特的匠心。
而且她的手和剑,从来都摆放在一个恰到好处的地方;能够恰到好处的保证,她将最快、最迅捷的而方式拔剑杀敌。这是一个很谨慎、严于律己的人,她绝对不会放纵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但是她却每一次都出现在最危险的地方,至少在自己收集到的情报之中是这样!
“你,做不了主!我再说一遍,叫这里真的主事之人出来!”公孙兰收回目光,看着眼前之人的脸庞道;眼前之人自出现在这里开始,就没有做过一次呼吸。
但是他的表现,却明确的告诉自己,眼前之人一共做了一十八次呼吸;各方面的表现都很真实,真实的让人有些意外。
要知道即使是自己也根本做不到呼吸完全一致,细微的呼吸之间的差距是不可避免的。
随着公孙兰的话语落下,眼前之人化作一道道流光消散一空;整个房间之中都像拂去了一层薄纱,变得晦暗却真实起来。
“幻术吗?”一阵微风拂过,荡起点点涟滢;公孙兰微闭眼眸,鼻尖传来阵阵花香----很清、很淡。
若是没错的话——那是荷花的香气,给人一种极其淡雅的感觉;可惜有人忘了,荷花从来都不是以那独特的香气闻名于世。
“人生本就是一场迷离的梦,客人又何必在乎那么多?”一道极轻极弱的声音传来,很显然来人听到了公孙兰的呢喃!
“很精彩的表演,似真似幻、如梦似幻!”公孙兰看着下方盛开的莲花,不无意外的道;花香是真的、花是真的、人是真的、最后的白鹤也是真的,但一切又都是假的。
因为至始至终,表演的都不是本人;那一切都只是眼前这个,坐在自己对面的女子的一场游戏而已。
那位牵动无数人心神的美女,不过是她手中把玩的一只雕刻着白鹤的发簪而已;但是眼前这个巧笑嫣然的人,却又浑身上下弥漫这一股假的气息!
她的一切都是给人一种虚幻的感觉,但是公孙兰却觉得可能是真的;从思维的角度而言,却也并不排除这也是假的。
在踏入这青楼之后,所有人都陷入了一场被精心编制的梦境之中;包括她也不例外,这是让她没有想到的。
“我,从来都只信手中的剑。”公孙兰看着那翩若飞仙化作白鹤,消散在空中的女子平静无比的道;就在刚才她出剑了,凭借浑身上下的剑意汇聚而成剑目----目光化剑。
可是即使是这样,她也只是堪破了有一层幻境;现在的她,依旧被困在无尽的幻境之中。最好的证明,便是那重新浮现的七情剑;剑上的东西消失了,一股极其独特的属于剑本身的东西。
“真的很可怕,让人有些绝望!”发现这种情况的公孙兰,不由得感慨道;这还真是一种极其危险的能力,一种可以威胁到她生命的危险的能力。
“你,这是在玩火!”公孙兰的念头一动,整个人就跨越无数的幻境;开始和现在的自己重合,无数的被分割在无数的成成叠叠的幻境之中的她开始消失。
就在刚才,有人通过自己某一个幻境之中被困的自己;在探究她的过去、她身上发生的一切,甚至就连她剑法之中的破绽也被窥探到了。
“就差一点,真是遗憾啊!”公孙兰的面前一个不知道究竟是不是真是存在的人,用一种无限唏嘘的语气感慨道;就在刚才她(他)已经引导这公孙兰回忆到了,上一次来这边荒之地的场景了。
她(他)很是意外,公孙兰的过往经历;没想到她竟然是十年前边荒之地的隐蝠组织覆灭的源头之一,是她为隐蝠组织增添上了最后一根稻草。
“你,是便是白鸽?青楼的话事人?”公孙兰没有理会,在自己对面装模作样的幻像;转头对着右手边----那个历经了无数的幻境破碎之后,却依旧坚挺的一只从未变化过的浑身雪白的白鸽。
随着公孙兰的开口,她周围的一一切都在开始收缩;很明显暗中之人,主动收回了幻境。
哪里一个女子正坐在梳妆镜前,百无聊奈的打理着自己的一头秀发;神情专注、心无旁骛的看着那空无一物的镜子,让她莫名的有些担忧。
或许贸然的来这里是个错误的选择,自己已经陷入了无尽的幻境之中;她根本没有办法分清自己到底在哪里,虚幻还是现实。
“难道还有别人?”听到这个问题她,女子有困惑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那表情要多夸张有多夸张,让公孙兰有些无语的抚了抚自己的额头。
“我想,你帮我打探一个人!”公孙兰不得不将一切,都引导向自己需要了解的方向;在这样下去,她怕自己不不知道会在这里浪会多少时间。
“谁?”白鸽看着自己面前的镜子之中一闪而过影像,那是一个人短崭而又漫长的一生;这是她难得的消遣手段之一,偶尔一个青楼的顾客的一生。
“公孙夫人”公孙兰的口中吐出了一个很是平凡的名字,这是一个至关重要的存在。
“她?”白鸽听到这个称呼,第一次转过了身子;很显然这个名字很是让她意外,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人调查这样一个在太玄城毫无存在感的人。
“难道消息有误,白鸽你都不知道这位公孙夫人的过往!”公孙兰却是有些意外的问道,整个太玄城最让她看不透的就是这位了。
边荒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没有能够与这位夫人扯上关系的,她实在是太干净了;干净的都有些不像是这边荒之地的人一般,就像是一个突兀的出现在公孙赞的宅院之中一般。
水太清了,反而让她的心中产生了一种极其不真实的感觉;她甚至怀疑,公孙赞所做的很多事情都是这一位暗中引导的。
真正主宰着白马义从的从来都不是公孙赞,而是一个被忽视了的人公孙夫人。她身上的那种唯我独尊的气息,虽然掩藏的很好;但是却依旧瞒不过有心之人,特别是一个已经怀疑她的有心之人。
在远处她曾经观察过,这位公孙夫人绝对不会是一个甘于平凡的女人;可是这么多年边荒之地,从来没有一丝一毫关于她的消息传出。
白鸽不断的回想着关于这位公孙夫人的消息,却发现自己对她的了解一片空白;只知道她是公孙瓒的夫人,为他孕育了一个乖巧可人的女儿。
这其中意味这什么,她在清楚不过了。
那位公孙夫人或许对自己有着很深的了解,在有意无意的规避和自己见面;除了那位公孙大人之外,她对于公孙家的消息几乎一无所知。
这种情况完全不符合自己的一贯作风,真是让人意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