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看着那人有些拘谨的微微一笑,准备转身离去这个地方;这种被废弃的宅院在太玄城中很少见,他这样的乞丐为了生存偶尔会躲进去。
“不知姐姐什么意思?”少年看着再一次出现在自己前方的人有些郁闷的问道,很明显他把眼前之人当成那种多管闲事的了;以前他也不是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只是在他选择离开之后一般都不会追究的。
“你,为什么要刺杀那司马挫?”放下一锭银子跟踪着杀手而来的公孙兰,无比认真看着眼前的少年问出了自己的困惑。
几次欲要离开的少年听到这个问题,面色有些惊骇的哭道:“我不知道姐姐说的是什么?我不就是未经允许,准备偷偷的进入一个废弃许久的宅院而已。姐姐为什么吗?污蔑我杀人?”
“你·····?”公孙兰看着眼前被带了个正着,依旧像个无赖百般推脱的少年有的苦笑不得;眼前这一幕让她有些分不清,那一面才是眼前的少年的真面目!
“姐姐说的,是这样吗?”发现无动于衷的公孙兰,少年忽然阴恻恻的小声说道;那不知被他藏在何处的短剑再一次出现在他的手中,化作一道剑网将公孙兰的全身都笼罩了进去。
‘好可怕的天赋!’随着不断的交手公孙兰无比感慨的想到,眼前的少年剑法狠辣决绝、杀意十足;可是他的剑法、身法丝毫没有章法,完全凭借冥冥之中的身体本能。
即使是这样也依旧几次将她逼得不得不动用手中的长剑,更是难得可贵的是少年那可怕的天资;他或者说她在模范自己的战斗风格,剑法在向着一个未知的方向蜕变。
若是在这样下去,恐怕她除了拔剑没有任何的选择!因为她的每一次躲闪之后,下一次的攻击必定会出现之自己躲闪的路线上;就像是自己主动撞上去的一般,这是一种极其可怕的对自己身法的预判。
少年冷漠无波的面庞上,涌现而出一滴滴汗水;眼前的人是他遇到的最可怕的人,那种无力感席卷他的全身。剑虽尚未出鞘,可是那可怕的锋芒依旧笼罩着他的全身;更为可怕的是她那违背常识的可怕无比的身法,让他有种与空气为敌的无力感。
借着周围的环境的变化,公孙兰总算抓住少年的一个破绽;剑及时的出现了在少年的鄂下,可是少年的剑依旧必可避免的划破了她的衣袖。
“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吗?”公孙兰看着像是自暴自弃的收回了短剑,在手中不断的把玩的少年;压下心中的讶然,有些无奈的问道。
“可以,跟我来吧!”少年转身就顺着不远处的狗洞钻了进去,他发现公孙兰没有杀自己的意思;索性转身带着准备待公孙兰到自己的秘密基地去,而且他原本可以不这样做的!
“带路吧!”飞身跃进宅院的公孙兰,对看着自己有些愣神的少年道;这是在试探她的底线吗?有趣的紧,真是有趣的紧!
她早就发现了少年的不懂得轻功,他的身法完全是借力打力;用极其巧妙的方法借助周围的一切,达到和轻功类似的效果。这也是除了自己之外其他跟出来的人,没有发现少年踪迹的原因;习惯了轻功的存在的他们,下意识的忽略了一些东西。
宅院之中杂草丛生,各种树木野性且自由的生长;只有一条蜿蜒的只容的下少年通过的蜿蜒小道,恐怕就是看见了也会以为是什么野物留下的通道而已。
看着消失的少年,公孙兰只得跃上枝头或者屋檐上;借由空中的优势,这才勉强跟上少年的脚步。在进入内院之后,她才发现略微被清理的痕迹;这应该是一个被废弃的练武场,场中的兵刃皆已腐朽破败。
少年走进一旁的同样破败的屋内,整个屋子是唯一被清理过的;将破败的门窗勉强用一些现成的东西简单的修补好,勉强不会出现漏水和直面寒风的情景。
少年来到床头掀开残破的被褥,轻轻的在床板上有序的叩响;随后走向屋外的已经被杂草彻底笼罩起来的水井一跃而下,很显然那下面有着什么东西或者地方。
公孙兰站在被杂草笼罩的水井前略微沉思了一下,从一旁捡起一颗石子随手向着井内一抛;良久之后才传出落水的声音,这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边荒之地水源本就稀少无比,虽然很多这种大户人家居住的宅院之中一般都是有着水井的;不过这些水井的深度往往比之平常的水井要深上两三倍,而眼前的这口水井竟然比之边荒之地一般的水井还要深的多。
站在这里思考了一下,公孙兰最后依旧选择跟了下去;她有种感觉少年不会欺骗她,这里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少年的眸子很深邃,让人有些看不清他内心的想法;但是他的眸子同样很是清澈明亮,很纯粹没有丝毫的杂质。
这样的人,通常情况之下是不屑玩弄阴谋诡计的;虽然并不排出他伪装的很好这种可能,但是她依旧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小。所以她想赌一把,她很讨厌这种被动无比、被人牵着鼻子走的局面;更重要的是她有种感觉这下面隐藏着的东西,或许将会是破局的关键
她看了一眼周围,总觉的她忽略了什么东西!
可是现在她却来不及思索,究竟那些东西被她忽略了!因为这样的时间差,应该是那个少年的容忍极限了;若是在拖延下去,她毫不怀疑少年会不管自己先行离去。
随着她纵身跃下,她发现四周的井壁无比的光滑的有些出乎意料之外,完全找不到可以借力的地方;这种情况不是明摆着下面有着什么秘密吗?若是为了隐藏的话,应当是和普通的水井越相似越好才对!
待落到一半的时候看到的一个只容一人通过的空隙之时,公孙兰忽然有些明悟这样修建的意图。若不是少年未曾关闭机关,依旧在原地等待着自己的话;哪怕待到她发现了不对劲,恐怕也无处借力。
接住少年抛下来的绳索,公孙兰及时调整身形;在井壁上借力、几个飞身挪转,这才成功的进入密道之中。看着依旧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看的少年,公孙兰真心实意的感谢道:“多谢!”
少年对这次没有任何的表示,而是转身向着密道的深处而去;显然公孙兰的试探,在某些方面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了。
随着二人的离开,那缝隙竟然自主的封上了;整个密道之中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在片刻的黑暗之后点点绿色的光点弥漫开来。
跟在少年的身后,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四周的公孙兰;发现了这四周的墙壁上长满了一种从未见过的苔癣,有种若有若无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之中。
‘毒’公孙兰看着忽然停下来脚步,有些意外的看向周围的苔癣;怎么会?这种植物不应该有毒才是。正准备做些什么的公孙兰,耳边传来一道声音;让她有些犹豫,该不该相信这句话!
“要想活着的话,就别反抗也别做任何多余的事情!”说出这样一句毫无可信度的话之后,少年便不在理会公孙兰;至于公孙兰相不相信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这是一道至关重要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