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岩多谢,司命大人恩德!”察觉道体内变化的吕山石对着眼前,那打量这自己的眼睛无比真挚的道了声谢;他原本一起自己此生没有任何机会拥有力量,如今的自己终于有了为族人报仇的机会。自从故土被一群神秘人覆灭之后,自己根据书上得来的风水之术封印了自己的命格;只要自己不离开这边荒之地,那群人便不会有机会找到自己。有时候活着永远比死亡需要更大的勇气,但是只有活着才会拥有着无数的可能。
“能说说你的故事吗?”司命为自己斟上了一杯酒,一脸好奇的看着恢复了本名不在隐藏自己身份的吕岩;那我有美酒你有故事的样子,让在场所有的人的眼角皆是微微一抽。神情有些诡异,整个空间之中一时间出奇的寂静;司命大人,你这样真的好吗?你虽然说不上名镇江湖,可至少在这边荒之地你可是成名数年的大佬。
“嗯,有什么问题吗?”司命有些奇怪的看向周围那看着自己的几双眼睛,本就不是很有的威严感的她不由的缩了缩肩膀;看那样子若是身下的椅子足够的大的话,她恨不得将自己完全藏进去。虽然心中有着万般的谋划,但是她可从来没有迷失过自己;时光如梭、岁月无痕,虽然有些东西已经被她下意识的遗忘。但是她依旧清晰的记得扬州行宫外,那个为了给自己创造活下去的机会而坦然赴死的人对自己最后的嘱托:一定要活着,好好的活着!
“其实也没有什么说的?”看着那纯粹无邪的眼神,吕岩知道这一位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她根本没有任何的其它的多余的想法,只是单纯的希望知道事情的经过而已。毕竟所谓的定数、所谓的命运,这些年他也不是没有了解过!毕竟这个消息在这边荒混乱之地,只要你付的出足够的等价的东西;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包括敌人的项上人头。
河中府、永乐县,一个偏远无比的小山村里,安谧静逸、无拘无束是这里的主基调;外面的纷乱的战火,似乎从来都没有对这偏远到极致的山野之地造成丝毫的影响!
他姓吕,一个普通无比的猎户的儿子。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在出生时被母亲的哀嚎声弄得脑子一片空白的父亲,看着破旧无比的空无一物院落里和远处的山石最终为他取名吕山石。在他七岁之前一切都是平静如常、毫无波澜可言,一个平常的日子里。
村子里发生了一件诡异的事情,所有人都听到一个神秘的声音:叫他们交出一个叫做吕岩的人,否则后果自负。
原本没有在意这样一件事,毕竟自己的村子里没有那神秘人要找的人。可是随着附近的几个村子都相继传来消息:所有的沿路上的所有的村子都被屠戮一空,而那屠杀之人就是来到村子里神秘人。
随着这个消息的传来的古老山村里,所有的族人都因为此事有些人心晃晃。无数的人为了生存皆是不断的在村子了和周围打探这个名字;可是大山旁仅存的三个村子之中都没有一个叫做吕岩的人,最后整个大山周围所有的生命一切活着的东西都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抹杀殆尽。
当然其中也包括他自己,只是自己却奇怪的在死后的第七天竟然死而复生;在那一刻起他就明白了那个神秘人找的人应该就是他,他为了避免那人在一次回来发现自己还活着。亲手人为创造了一场山火将一切焚烧一空,一个人背负着一切来到这边荒之地。
“好奇怪,按你所讲那人没有发现你的身上隐藏的秘密;但是即使你用风水上的斩命之法,斩断了自己的命格。可是只要精通命理学说的人与你对过面,也应该可以轻易的找到你才对;除非……”一只手支撑着自己的娇小脑袋的司命,听完吕岩的讲述表情却是更加困惑有些不解的说道。
“除非?除非什么?”吕岩听到这里十分急切的问道,虽然这些年他东拼西凑出不少东西,但是在没有一定把握之前却不敢轻易在自己的身上做实验。毕竟他身上借助那场大劫之中,无辜陨落的族人、山民的怨煞之气才勉强掩盖住自己身上的秘密。
“除非是你身上原本没有任何奇异之处,是在你死而复生之后背负起这个名字之后才有的。这种情况虽然很少出现,但是并不是没有!”说着司命的眼神有些奇怪的看向公孙兰,很显然她指的就是这一位;原本应该死在玄武门之变引发的那场动乱之中的她,如今却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若是她没看错的话她就是鬼谷传承的最后一人,与上一任鬼谷弟子现世时隔几百年。
根据阴阳家内的记载:昔年鬼谷子早在越国灭国之后,便封禁了云梦泽深处的鬼谷远走域外;但是其远走域外之前留下九份传承,得这九份传承者变为鬼谷弟子。
可惜自汉初的三杰之首的文终候萧何之后,鬼谷传承便中断;其临终前留下遗言鬼谷的最后一份传承,在将在后世重现。可是后世有虽有诸多人杰修习鬼谷学说,但却无一人能得鬼谷传承;以至于很多人都以为这只不过是一个谣言而已,其编制的一个欺骗众生的谎言。
“有什么问题吗?”公孙兰有些受不了司命,那打量什么奇珍异宝的眼神。她对自己身上的异样也是知道些,固然她并不是很在乎别人的看法,但是却依旧不希望别人将自己看做什么异类。
“啊勒,没什么!”司命有些愣神的看着公孙兰那混乱不定堪称诡异的命数,光是接触一些表面的东西就让她有一种能够打破禁锢了她一段岁月屏障的感觉;公孙兰的身上过去、未来呈现出一种诡异的交织,不知有多少域外棋手在她的身上下了赌注。这种人力与天地命数交织而形成的诡异局面一旦能够勘破,她的或许将成为阴阳家几千来年来的第三人;成为比肩先贤邹衍的强者,踏出最后一步。
可惜现在还有所牵挂的她,不得不强行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现在的公孙兰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行走的瘟神,一旦沾染上便会诱发一些列的不可预料的事情。就是现在自己也只敢在大局尚未开启之时,在这边荒之地与其接下善缘;或许将来会有大用,毕竟是被选中的开局之人。
“大人?”吕岩十分不解的看向司命,他不明吧司命为什么要阻止他的!
“你起来吧!阴阳家的道并不适合你,外加上我可不想被那群牛鼻子老道士天天找麻烦!”看着准备对自己行大礼的吕岩司命,不得不在其第一次完成跪拜之礼后便阻止了他继续;一拜之后两人之间因果已清,若是在继续下去的话----两人便会结成不可化解的因果,要么阴阳家覆灭、要么其拜入阴阳家。
“起来吧!”公孙兰看着一旁被天地间无形的气机锁定,动弹不得的吕岩开口解释道。‘法用万物----先天巅峰之境,这样的强者为什么会对不过初入先天之境的自己这般谨慎?’
原本正准备解释些什么的司命神色一肃,突然抬头看向上方;哪里有着一个磅礴的气息极速的向着客栈而来,只是他的气息之中好像有些不对劲!
同一时刻,一望无际戈壁滩上一个才离去没有就的人;形象十分狼狈的向着客栈狂奔而来,身上还在流着怎么也止不住的鲜血。就像背后有什么可怕的食人猛兽在追赶一般,不或许比之猛兽更加可怕;还留在客栈之中的人看着那刚跃入视野的人,转眼间便化作了一堆金色的尘土随风消散。
这种诡异的死法让不少人解释面色苍白、浑身发抖瘫软在地,一种无言的终极恐惧浓罩着整个客栈;不少新面孔虽然不是很清楚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但是也本能的感觉道了不安。都是招呼着手下的人全神戒备、蓄势待发;随时准备着背水一战。
“金银童子,这个罪名昭著的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看着那被击中后便化作金砂的景象,李天宇终于面色严肃里起来;金银童子一个行事诡异、毫无规律而言,所过之地皆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白骨累累的十恶不赦之徒。
这个在神捕门追捕令常年居于前十之列的存在,一个早在前朝末年便已成名的老不死;屡次从靠山王杨林的追捕下逃生的人,唯一一位正面接下天宝大将军宇文成都全力一击的恶徒。在神捕门的绝密档案之中此寮修为疑为宗师,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并不清楚他的旧伤是否已经恢复;其被宇文成都那炙热充满毁灭气息的凤羽鎏铛击中之后,修为遭受了几乎不可言说的重创;当年他虽然侥幸逃得一命,可是也在江湖上肖声觅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