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切总是那么出乎意料之外,那龟裂的剑身之中露出了一抹锋芒;那是一柄做工很是粗糙但却被打磨的很锋利的剑,一柄任意一个铁匠都可以锻造的更好的剑。
看着这柄剑风之语的心中有着无数说不清道不明感觉在涌动,这才是她送给自己的礼物吗?难怪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她来的那么的晚,就差一点就错过了见面的机会。
握着这柄普通的长剑,风之语的身影缓缓地消散一空;就像是那一阵微风一般,拂过万物却终不见其形。
解开了心中的最后一点尘垢之后,他已经走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境界之中;他就是这无处不在的无形无相的风,跨过无数的距离、无数的时间与空间向着一个既定的方向而去。
教坊司,无尽的鲜血染红了空荡的街道;一道火红的身影在风中摇曳,手中的剑不断的取走敌人的性命。
她的剑不快也不慢,她的每一招都是那样的普通却又充满杀机;她就像是一位释放自我的舞者,演绎着世间最美、最动人的舞蹈。
她的眼是沉迷的、她的心是肆意的,这一刻的她就像是最真实的自己;或者说只有舞动长剑的时候,她才可以做会真正的自己。
抛开一切的枷锁、卸下一切的负重、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因为她就是当下、她就是未来!
看着眼前这一幕,周围的无数死士、杀手第一次却步了;他们的心中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在急速扩张,对死亡的畏惧压过了他们心中信奉多年的信条。
“不许退,你们给我上啊!”一位明显是头领式的人物,看着无数望而却步的人有些失控的怒吼道;面对这象征着死亡的剑舞,即使是他也产生了一丝畏惧的情绪。
但是他更加清楚任务失败之后,他们所要面对的是什么;那是比死亡更加可怕的事情,那是无尽的深渊炼狱。
所以哪怕是心存畏惧,他也依旧握紧着手中的剑;他可以战死在敌人的手下,但是绝对不可以有丝毫的退步!
他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清剿残余叛党的任务竟然会这样的险阻重重,这已经是他遇到的第七波阻碍他们执行任务的人了;他清楚的知道这是最难的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一切都已经到了尘埃落定的时候了。
公孙兰手中的剑依旧闪烁无尽的荧光----不染一丝尘埃,但是没有任何人胆敢轻视这柄长剑的可怕程度;她看向四周的目光之中是那样的淡然和冷酷,从中看不到一丝多余的情绪波动。
她知道一切都还没有结束,眼前的这一切才刚刚开始;既然他们胆敢明目张胆的追杀小家伙,那么除非他们达成自己的目的----否则是永远都不会停止的。
除非她能够将眼前的敌人彻底的诛杀殆尽,或可争取到一丝喘息的机会!
看了一眼周围的杀手和死士,她毫不在意的转身向着教坊司内走去;她需要知道这一切的背后所隐藏的秘密,平白无故的与人为敌非他所愿。
至于包围着教坊司的敌人她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刚才的一番杀戮已经摧毁了那些人的心里防线;除非有更强的人出现,否则他们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进攻的。
同样被重重包围起来的教坊司中的众人,想要离开也没有那么容易。
“说一说吧!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会追杀你?”公孙兰看着那毫无自觉的吃吃喝喝的人高声的询问道,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小家伙说的小麻烦竟然是这样的’小’的麻烦。
“兰姐姐,你吃!”蝴蝶看着公孙兰凑过来的身影,下意识的将手里的蛋花圈递了过去。
外面的种种丝毫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影响,她知道这边荒之地若是有什么地方可以保住她的小命等我话----公孙兰统御下看似弱小无比的教坊司一定是其中之一。
至于公孙兰会不会出手,她一点都不需要担心;因为她带来了一个其永远都无法拒绝的筹码,教坊司重塑威名的机会和一样她不知道作用但是外面的所有人都想的道的东西。
“这是?”公孙兰看着蝴蝶递过来的东西,眼中闪过了一丝思索的之色;这封信和自己之前在镇守府之中找到的那封信,无论是材质还是其本身极其特殊的制作工艺她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对了,她曾经在祖父的离宫之中见到过;这是好像是是那个富商用来讨好皇室特意制作出来的贡品,也就是说这封信的主人可能是皇室中人。
只是她想不明白,这样的两封毫不相干的、来自同一个地方甚至出自同一个人的信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竟然值得这些人如此的兴师动众,在时隔十年之久后的今天突然追寻它的下落!
公孙兰不断的在脑海之中将两封信的内容拆分、重组,却始终没有找到这其中暗藏的什么样的秘密;两封信上唯一的线索上面记载了的几个有些陌生的名字,看来要想知道这信的秘密----她需要知道这里面提到的这些人的具体信息。
“兰姐姐,你发现什么了吗?”蝴蝶看着发呆的公孙兰,不由得伸出手推了一下她;有些好奇的询问道,这东西在她手里待了也有小半月了。
可是她没有发现其中有着什么秘密,倒是惹来了杀生之祸;自从自己拿到这封信的第二天开始,她不知道迎来了多少波敌人的袭击。
她也想知道让自己遭遇了这么一场苦难的东西,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竟然能够让她这个小小的杀手,享受一番顶级高手的待遇;出动近百人的精通军阵的强者围剿,还出动了一些只有军中才允许出现的强弩。
她这种生活在阴影之中的杀手遇到了这种情况,其结果已经不言而喻了;败得一塌糊涂,若不是仗着对周围环境的熟悉她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没有,你好好休息一下!”公孙兰没有做任何的回答,只是看着手中的两封信有些发呆;事情大体上她已经明白了,她说欠缺只是一些证实自己的猜想的证据。
但是她想,恐怕她找不到永远都找不到证据了;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恐怕当年的所有参与边荒的那场动乱的知情人士已经尽数死了。
十年世界案足够淹没一切的证据,她手中的信恐怕已经是最后的佐证了;但是这并并不意味着事情已经结束了,相反她知道一切才刚刚开始!
教坊司外,一位黑衣人来到房间之中看着一道背影有些不解的询问道:“大人,计划一切顺利!”
“很好,接下来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那人看着墙上的地图,语气平淡至极的说道;仿佛发生任何事情都是理所当然一般,让人有着难以言说的恐惧感。
黑衣人听到这个早已所有预料的答案,看着地上的影子眼神有些闪烁不定;但是知道自己抗拒不了这个命令,从一开始他就没有选择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