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到了?”听到这个问题燕飞手里的动作一顿,而后有些释然的道;风之语以这种高调无比的方式来找自己,恐怕一开始他就没有相信过那个家伙。
“你以为?”风之语的脸上泛起一丝嘲弄的表情,幕后之人的棋局简直是破绽百出;甚至他一度怀疑,那幕后之人是否是一个蠢货。
这点小把戏就想让他风之语心甘情愿的做一枚任人宰割的棋子,到底是他没脑子还是认为他风之语就是一个只会用剑解决问题的剑疯子!
“也对,若是没有猜到的话,恐怕这里已经血流成河了。”燕飞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毫无形象的坐回了石座上;自顾自的拈起一枚黑棋,随意的将棋子放在已经明了的棋盘之上。
“你似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身份;我不认为你这样的人,会将自己置于死地。”风之语毫无顾忌的做到燕飞的对面,伸出手来将棋盘上的死棋一一的拈了起来;整个棋局一时间变得清明无比,即使是一个丝毫不懂行的顽童也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双方的差距。
“弈棋之道,在于决断;若无决断,总有滔天本领也丝毫无用武之地。”看着燕飞再次落下的棋子,风之语语气决绝的道;他下棋的手法很简单,就像是他的剑一般宁直勿曲、一往无前、目标清晰无比且杀意十足。
正如他的一生一般,那是一条由无数的血和泪铸就的路;这条路很累、很累,他需要坚守的东西很多、很多!
面对这几乎可以一窥到底的棋路,燕飞却无比意外的犹豫了;有时候想的太多、思虑太多也未尝是一件好事,至少从目前棋局之上那逐渐落入下风的局势来看如此。
只是面对这种情况燕飞没有丝毫沮丧的神情,反而用一种十分感兴趣的眼神不断的打量着眼前之人;他和传说之中的那个剑之圣者完全不一样,他就像是一个人、一个普普通通的活人。
明知是一场棋局,却依旧按照幕后之人预想的方向去做;这一刻她实在是有些困惑了,不想着怎么破局而出反其道而行之。
《孙子》一书之中曾经有过这样一句话:兵者,诡道也!
顺势而为,有时候是为了更好的借力;只有看清敌人的谋划,才可以更好的谋定而后动、一劳永逸。
从直到风之语对这里所用的地下势力动手的时候,他一直都在思考着其中隐含的东西;很快他就明白了这其中关键所在,时间----这还真是一个至关重要的东西。
“看来,你输了!”风之语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打断了燕飞的思绪;却也划破了他心中的雾霾,让他有幸一窥幕后的风景。
“我是输了,但你却未必赢了!”燕飞的语气很低很冷,就像是那那寒冬之中的狂风;随着他的话语落下,两人之间的距离在任何都始料不及的情况之下被极速拉远。
待到两人之间的已经拉开了一定的距离之后,他才再度开口对风之语道:“云老死后,小家伙的踪影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想应该是云老做的,毕竟她老人家多少也因该有着些许不为人知的秘密!”
对于这一点凡是了解老人的都多少有些察觉,一个九十来岁的老太太活的那般滋润;背后若是没些什么小秘密,那才是古今第一大怪事。
“这样吗?希望你没有欺骗我,否者一切后果自负!”风之语倒是毫不在意的整理了一下衣襟,仔细的打量着着布置的精巧无比、巧夺天工的宅院。
掌中那似顽童偶然而成的剑动了起来,一道凌厉无比的剑气浮现而出;即使燕飞借助机关已经提前做了回避,可是似乎这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
剑气划过他的胸膛,留下一道几乎可以看见那白骨的伤口;奇怪的是那伤口看着随时可能危机燕飞的性命,但是伤口上却丝毫没有一丝鲜血渗出。
他相信燕飞会懂得他这一剑的含义,否者他也不会在这拥有着主场优势的情况下;这般轻易的就被自己给打伤了,要知道机关数术虽然是外力但是却也不是没有任何办法。
这里已经没有任何留下来的意义了,所以他毫不在意的向着门外而去;他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一个关于当年的故友兼雇主的后人的线索。
虽然只有区区两个字----蝴蝶,但是这对于他来说已经足够了;至于燕飞的身份,他也有所猜测----恐怕他也是云老偶然之间救下来的人之一吧!
他有信心,不论幕后之人有着怎样的谋划他都可以镇压一切;他不需要朋友也不需要同路之人,因为那会让他的剑变得迟钝起来。
蝴蝶,恰好他知道一些关于这个小家伙的消息;蝴蝶太玄城中一个下九流的小人物,做过小偷、乞丐、然后不知因何缘故得到了一点机缘----做了一个不入流的杀手。
当然这只是一些表面上的消息,据他所知这小家伙在边荒之地的杀手之中都是排的上号的存在;甚至在他回来的时候,收集到的消息之中他是自己需要重点注意的人之一。
“燕老大,你没事吧!”小弟看着风之语那消失的背影之后,从一旁的竹林之中随意的撇下一根枝桠;来到已经没有任何栖息地燕飞身旁,轻轻的用手上的枝桠戳了戳小心的询问道。
“还有没死,戳什么戳;还不快点扶我起来,不知道地上很凉吗?”待到风之语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见之后,燕飞才略微缓了缓过了些许精神;在察觉到有人用什么东西戳自己的时候,不有些下意识的开口训斥道。
听到这话的小弟这才小心翼翼的将燕飞扶了起来,十分没有眼色状况的问道:“燕老大,他为什么就这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