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到底是什么东西?”毒蝎子看着下方显露而出的,完全附合传说之中的鬼怪的存在;用有些不是很确定的语气向着公孙兰询问道。
陡然看到这有些违背她以往认知的诡异情景,她心中已经有了些许不确定的猜测;所以她想要向公孙兰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毕竟作为皇室中人她总会知道些隐秘的消息。
对此公孙兰却是离奇的保持了沉默,有些事情需要自己去判断;她不想主宰任何人的思想,同样任何人也无法主宰她的思想。
“你,还真是······!”良久没有得到回应的毒蝎子,看着全神贯注的观察着下方情景的公孙兰有些好笑的道。
她竟然也会有把自己的寄托在别人身上的一刻,这种情况的出现还真是有些超乎她的掌控之中;果然不管在平日里表现的如何强势和自尊,但是只要是人内心深处都是希望自己可以有所依靠的。
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么好的一个趁虚而入的,可以对自己造成一丝影响的机会公孙兰就这样放弃了;放任自己的在迷茫之中徘徊,然后凭借自己走出来更上一层楼!
想到这些她的心中第一将公孙兰放到了和自己平等的地位上,她们在不久的将来或许和可以成为不错的朋友;虽然不知道这个时间到底需要多久,但是她相信这个时间不会让她等的太久。
毕竟作为不错的合作对象,她们之间已经有了一个很不错的开头了!
“对上这些鬼东西,你有多大把握?”思索了一下毒蝎子问出了一个自己比较感兴趣的问题,她没有去追究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边荒之地;对上这些诡异的东西,在不暴露底牌的情况下她没有太多的把握。
不论敌人有多少花样,只要她能够准确的将敌人干掉就行了;想太多东西是很费脑子的,而她向来喜欢从最简单明了的方向来解决每一个问题。
“一柄剑足以!”公孙兰听到这个问题却是难得简单明了的回答道,甚至会不经意之间给人一种敷衍的感觉!
听得到这个回答,毒蝎子有些好笑的道:“这还真是,一个标准的剑客式的回答。”
只是你真的是一个纯粹的剑客吗?当然这句她没有问出来,毕竟这只是她一个一闪即逝的想法而已;没有必要说出来徒增烦恼,这个问题她以后总是会知道的!
但是毒蝎子却没有觉得意外,这个回答很有剑客独有的风采;每一个剑客或者说每一个强者,都是这样对自己充满这一种绝对的自信。
当然她们也清楚自己的能力极限,从来都不会去轻易的尝试超出自己能力极限太多的事情;她们说出的每一句、做的每一件事,从来都是以此为基础!
否者,公孙兰就不会在边荒之地停留这么长的时间了。
说她小心谨慎也好、说她贪生怕死也好,她从来都不会轻易的将自己置身未知的危险之中;哪怕她很享受这种游走于生死之间的感觉,可以让她忘却很多东西。
前半生的经历告诉了她一个残酷的事实,无论任何情况之下都要留有足够的后手;这样她才有资格活的风生水起,能够有机会在未来做出抉择。
“当年蜀中发生的那件事,是真的?”看着下方疲于应的众人,毒蝎子偏着脑袋看着公孙兰问起了一困惑她许久的问题。
虽为苗疆曾经的圣女,但是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她对那场突如其来的动乱,所知晓的也不过是一些只言片语而已。
不过这件事虽然牵涉的范围之广超乎任何人的想象,可是却不到区区半月便被人平定了;而平定这场动乱的人便是早已陨落的隐太子及其党羽,这也是她问出这个问题的原因之一!
她相信当今天下,若是还有人对当年之事有所了解的话;眼前这位是最好的途径,也是最有可能知道幕后真相的人!
听到这句话,公孙兰却是知道毒蝎子指的是那件事;那是一件刻意被掩埋起来的蜀中的旧事,一个算得上很多人刻骨铭心、永久无法忘怀的事情!
大唐建国初期,蜀中曾经发生过一件离奇的秘事;这件事关乎着整个天下的安危,而当年参与这件事的人无一例外都已经早早便已经陨落了。
公孙兰却是没有做出任何回答,如今这一幕已经是最好的证明了不是吗?
“那是?”公孙兰有些意外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语气之中有着一丝丝的难以置信;显然眼前发生的这一幕,超出了她所了解的消息。
红姐有些意外的看这眼前这被自己划伤的鬼怪,不过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她赶紧借助手上的发簪将其它还活着的姐妹解救出来,然后凭借手中的这个青铜所铸的有些岁月的簪子保护这一行人向着一个未知的方向而去。
她的心中有一种朦胧的感觉只要向着那个方向而去,这些鬼怪之类的东西就伤不了她们;虽然她并不知道那个方向有着什么,但是手中每伤一个鬼怪就黯淡一分的发簪无不在向她昭示着什么!
她没有多余的选择权利,哪怕明知道是陷阱她也必须向着那个方向而去;因为那是她们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在这个世道上多活一分钟是一分钟!
在她们看不到的地方,她们的背后一道绝美虚影保护着她们;那道人影仅仅是站在哪里,就让这些无法被宗师以下的强者触碰和攻击的存在缓缓消融。
就像是冰雪遇到了冬日的暖阳一般,根本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就像是遇到了天敌一般。
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这是哪里;但是她知道自己应该保护眼前这群小丫头,她的眼神迷茫而又坚定!
“西子?”公孙兰和毒蝎子凭借自己意隐隐看到那庞大的虚影,然后相视一眼有些不确定的向着对方寻求着答案!
这是一个被传唱许久的存在,是有着记载以来唯一一个被冠以子之名却不知其到底有何贡献的人;所以她们才会在看到她的一瞬间认出她是谁,因为她的名字对于每一个女子而言都是一座需要仰望的高山!
似乎是听到了这个名字,那虚影不由的将自己的目光放了过来;那眼眸清幽无比,就像是一汪清泉可以映照下世间的一切。
虽然如此可是她却没有做出任何多余的举动,显然相对于自己的身份她跟在乎眼前这群小丫头们的小命;她从来都是如此,可以为了别人舍弃自己的一切!
她从来都不会过多的考虑自己,历来如此从未有所改变;生前她可以为了家国,背井离乡、抛弃一切的过往;死后她会化作英灵守护这所有需要她保护的人,这就像是她的本能。
她对得起任何人,除了他之外;那个将她捧在手心、放在心尖,可以为了她放弃一切的男人、那个哪怕明知道她怀揣着异样的目的,依旧愿意接纳她、疼爱她、保护她的男人。
她的眼神有些迷离,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这个已经死去的亡灵为什么会重归人间;她苏醒过来之后,便一直依附在那个男人送给她的发簪上。
只要有他在,她的心便可以安定下来;有他的地方,就是她的乐土。
只是可惜明白这一点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晚到了一个无可挽回的地步;当她明悟这一点的时候,心中是彷徨和痛苦的。
带着无尽的悔恨和自责,她迎来了自己的宿命;可是这一次她没有在屈服,而是选择了追随他而去。
就这样她在无尽是孤寂和黑暗之中飘荡了无数的岁月,直到不久前才苏醒过来;再一次以一种未知的形式活在这个纷扰的尘世之间,成为了一种从未见到过的异类。
随着发簪的流转而遍览山河岁月,直到直到这个总是捧着她的传记诵读的小丫头,好似和她有着一丝极其隐秘的联系;那是一种来自灵魂来自血脉深处的羁绊,一种怎么也抹不去的传承。
是他们的后人吗?想到这些她的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