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9965900000061

第61章 龙虎

谢皎一脚蹬开徐覆罗,抛刀给他,曲腿一勾,起了一根墙角捍棒抓接在手。

拳风骤至胸前,她别棒压下对方手腕,正待狠劈,乌烈探前猛抓,一把提起谢皎领抹。谢皎当即旋棒击他肘节,乌烈不备,闷呼一声,铁臂应声而屈,捍棒紧随而来,咚一下砸在他肩窝,乌烈连退两步。

“不赖。”

他掰捏拳掌,口出汉话,森然赞她一句,撩起长袍下摆塞入腰带,猱身猛扑,重又欺前战成一团。

诈都愕然,“七……女真的塔思哈,要跟南朝的黄羊羔打架?”

阿喜没奈何,“他饿坏了,瞧中猎物,要吃人。”

诈都大失所望,“南朝女子哪里像传言中温婉?闷头撞杀,分明是只细山猪!串了一双琵琶骨,叫野马死拖一顿饭的功夫,我看她还敢嚣张跋扈!”

阿喜两眼炯炯有神,“乌烈有分寸,他跟唐括六斤从娘胎里一直打到上京,知道怎么对付这些母狼崽子。”

诈都一凛,唐括六斤号称完颜部的海东青,总以为自己是个带把的,手起刀落向来说一不二,连他也要忌惮三分,只是总输七太子一手。

……

……

谢皎闪身一遁,左右横棒抡向敌人两肋,虎口震痛发麻,乌烈却如铁桶毫发无伤。

她是知此人练了内家功夫,拳脚自有千钧之力,沾身不死即残,虚晃一枪,舞个棒花,亟待找出对方破绽。

乌烈不为所动,低叱一声,暗沉臂力,打蛇随棍上,一把捉棒夹在左腋,右臂剁下,捍棒夸嚓断成两截。

“快躲!”徐覆罗大吃一惊。

谢皎当即弃棒,反手起枪,墙角堆放路岐人卖艺的家伙什,挑将汉子光顾着看热闹,枪棒棍锤全没来及收拾。

她不愿退,正手一撩,反手又一撩,力劲从肩头贯至枪尖。乌烈本欲截击,却因尖头利器不好下手,旋持再三,不见谢皎真枪扎人,便明白她不敢真正见血。

他兴致大败,三步闪出圈外,也抄一枪逼她现形,直冲面门刺去。

“你老子的!”

谢皎心中暗骂,这熊瞎子高她一头还多,双枪对峙,自己决无占便宜的机会。

她哪里知道,乌烈自幼渔猎于金水河畔,他老子正是当今的大金国主完颜阿骨打。完颜部起兵抗辽之初,这熊瞎子实打实地上过战场,非死即活,远恶街边械斗。

长枪抖擞难以掌控,谢皎惯使刀砍,连挡再三,急思脱身之法。

她仰身避枪横扫膝下,乌烈跃起,举枪来刺,直欲将人钉在地上。

谢皎扭身一滚,飘忽一掷,冷不防投出回马枪,乌烈早有预料,两枪如蛇互缠并进,那枪尖便只贴腮擦过,红缨刮耳,直冲他身后脱手飞去。

他冷哼一声,力道半分不减,蛇枪平刺,哧一声扎透对方右肩,石砖裂破,长枪左右摆尾。

“谢皎!”

徐覆罗惊呼。

不对!

乌烈眼见谢皎暴至面前,忙抽双臂格挡,浑身肌肉绷作一弦,孰料她缠身而上,两腿绞腰,借着冲势要行泰山压顶。

他擒抓对方两胯,掌中热气灼灼,未及触肉,谢皎当即双臂一撑,踏胸一跳,腾膝夹颈,使了一招剪刀腿,熊瞎子砰的狠跌一跤。

“乌烈!”

阿喜惊叱。

尘埃落定,乌烈喉间一冷,一抹雪色晃在眼前。

“化外之人只会蛮干,不知当弃则弃,我没有枪,照样浑身是刺。”

她猫成一团,肩如冰削,小臂绑缠熟牛皮,革中刺闪烁冷光。

谢皎手心湿腻不已,将刺一紧,刺尖正抵着乌烈的喉结,差一寸入肉险极,刁钻诡诈,好比神仙戏法。

乌烈仰面受制于人,满眼都是天上白云苍狗,目下一盲,心道,这人轻如鸿毛,又忖,脖颈很细,一扭就能折断。

“你叫谢皎?”

“谁和鞑子互通姓名。”

他身上踞伏热腾腾一团火,直觉这人白花花烫眼,乖戾笑道:“别高兴太早。”

谢皎一僵。

她悄自低头,右肋半掌处,鞑子左手佩戴的铁戒正顶在肝下。

“鞑子生啖人胆,就能获得那人胆量,以表对死去勇士的敬意,”乌烈操一口汉话,“虎不吃死只吃活,若使锋针一刺,开了豁口,两根手指,我便能掏出你的胆子,当场活嚼给你看。”

……

……

这两个硬对头死不先让,金人未见分明,只道乌烈疏忽才吃一亏。

通译惊破了胆,忙抢近前,没敢轻举妄动,抖索着举出通行馆券,恫吓她道:“江湖不与官府争胜,你快快住手,莫伤外邦使者,仪队来迎之前,饶你一个从轻发落!”

“怎么,你大小也算是个官,外邦使者先动的手,难道要我低头认错?这天下谁是主人?”

谢皎喝道:“礼部来迎,先给皇城司一个交代!”

“哎哟!你是——他可是——”

通译叫苦不迭,心道哎哟鸟婆娘,你胡搅蛮缠,原来竟是皇城司放出门的祸害,果不其然啊果不其然!

他乃保定军地方通译,奉命将金人勃堇送到京城,礼部未有待金先例,故而着人清出原本接待回纥、于阗的礼宾院,金梁桥前便是,迟迟不见接迎,谁想遭了这一出。

“喂,”她放缓厉色低头逼问,“上门做客,你空着手来?”

乌烈冷淡道:“我一人可值万金。”

谢皎心道还嘴硬,看我剥了你头上巾帽,能是金铸的脑壳?余光斜瞥,通译满脸焦急,她心痒难耐,暗猜何方神圣,又因自己一口咬定不和外人通姓名,故而悻悻作罢,这时莽听徐覆罗发出杀猪惨叫:“救命,救命,杀人啦——”

“老实点!”

阿喜的金背短刀贴在徐覆罗下颏,呜噜急说一顿话,通译正待传声,谢皎一个鹞子起身,赫见伥鬼被夺,阔脸汉子把持宝刀赞叹不已。

她怒叱道:“拿开你的脏手!”

徐覆罗戛然闭嘴。

刀是命根子,他可记得——“刀不与人同用”。

诈都并指一敲,伥鬼刀铮然清鸣,白日彻照,鉴人毫发毕现。

他心下狂喜,暗道此行收获颇丰,女真锻铁不过短短十数年,甲胄多为缴获,哪里见过这等上乘兵铁?

刀是好刀,饮血才知其锋,杀人不见血,更是刀中至宝。正巧脚边跪着一个,诈都紧了紧刀柄,便将伥鬼刀架上徐覆罗的后颈皮。

金国尚行奴隶制度,他出门在外,一时忘了分寸,只当跪下的都是草芥。

杀人不过头点地,徐覆罗寒毛倒耸,两耳一嗡,万万想不到自己命衰至极。乍闻一声惊叫,惧极同叫,伥鬼擦肩而过,咻的钉透一片衣角。

诈都手掌酸痛如麻。

“乌古论诈都,别擅自多事。”

乌烈收回左手,阿喜见他安然无恙,也收好腰间的金背短刀,一脚踹走徐覆罗,勾腰拾起铁戒。

徐覆罗咕咚向前栽地,咔咔干咳,急出两行涕水,喉中有股犯呕的后怕。

他泪眼模糊,手忙脚乱将伥鬼刀捉在怀里,遽撞诈都腰眼,也没敢抬头,双足缠绊舞踏棉花,箭一般折投奔来的谢皎,啪的挨个大嘴巴。

“有刀不砍,狗胆子!”她勃然大怒,“别过来,丢人!”

他捂脸抽噎,吃过一个嘴巴的疼,惊怖登时烟消无踪,人也安定了些,两脚妥妥踩回实地。

徐覆罗慢顺平气,又觉冤枉难过,嗷一嗓子嚎得石破天惊。

“我爹都没——嗝!打过我!”

谢皎右掌刺麻,一把夺回伥鬼与刀鞘,扯下徐覆罗腰畔小酒葫芦,剔了塞子,汩汩浇濯刀身,薅起被乌烈枪尖钉上石砖的鸦青罩衣。

夏料单薄,右肩杭罗撕裂,代她受过一劫,抛至刀面,呼呼绕刀一握一抹,就当去了腥臭。

“米酒?”她举刀一嗅又怒。

“你少瞧不起米酒!”徐覆罗面皮发烫,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越想越委屈,只怪自己扫把星托生,“赖皮脸,嗝!没还我钱呢!”

谢皎心道稀奇,那夜二人食店初见,徐覆罗分明势头勇猛,掰折地痞一根手指;如今刀剑加颈,怎么鼻不是鼻,眼不是眼,冒失现了原形,面上绽彩足开一家染坊。

戴星马尚寄养在他老父后院,谢皎没法子,伸指头挠了挠他的掌侧,半点茧子没有,果然是好吃懒做的德性。

徐覆罗兀自拭泪,也知道难堪,倏地团手成拳,赌气一般,绷紧了肉,偏不让她再挠。

“七……乌烈!”

诈都心有不平,“他们接二连三辱你,我杀他替你泄愤,你怎地——”

“我若不答应,是不是也成了窝囊废,烂眼边的阿答母林?”乌烈接回铁戒,拨正戴好,锋针染了血,被他用指肚捻去,触肉一蜇,竟有灼烧之感。

“伤人结怨,杀人成仇,他还不是你的汉人奴隶,莫忘此行根本。”

……

……

“兀那汉子不要走,文书何在,未知是哪朝使者?”

晴川历历,树影摇摆,风中撒撒蝉鸣,泼汗也作淋漓痛快,正是结生机缘的好时候。

各说各话之际,礼部睡卿不见礼宾院来人,闲步蜗行,出门来寻,终于逢迎至此。

通译暗吁一口气,递上这几人的通行馆券,又是一揖,如释重负道:“小人不辱使命,保定军护送金人勃堇入京,正盼礼部交接,我也好回霸州衙门复命。”

前来接引的小吏笑哈哈道:“莫走莫走,喝杯洗尘酒。”

通译推辞:“小人不值当接风洗尘,一路跋山涉水,官人快为这几位贵客掸尘带路吧。这位——这位勃堇,就是此行长官。”

阿喜越出人群,摘下巾帽,露出女真人的髡顶双辫。他清了清嗓子,使一口半生不熟的汉话,故作老成道:“大金国七太子,完颜宗朝,正是我。”

七太子?小吏暗自纳罕,心道,化外之人不懂礼制,漫说立贤立嫡,十几个太子论行数,这都能踢一场蹴鞠了,争不怕最后一个不剩。

他热络招呼道:“龙章凤姿,果真气度非凡。大金国七太子远道而来,皇朝有失远迎,还望七太子海涵。”

女真人听不懂汉话,误以为他嘴里说的这一轱辘就是名号,纷纷吼报姓名,小吏听得两鬓生汗,左一句幸会,右一句久仰。

最后一人放衣掸土,紧了紧腰带,待他直身正眼望过来,小吏没由来打了一颤。那汉子八风不动,双辫缠绕金丝,自有无匹威压,冷冷道:“唐括列蒲阳虎,七太子义兄。”

他咧出一口利齿。

“是我。”

……

……

徐覆罗低呼:“孟奉帐,孟奉帐!”

“巧了!徐哥哥,你怎在此?”小吏微微侧首,因受仪队遮挡,没看清他脸上那笔糊涂账,姑且隔空举了一杯,“小弟忙完公事再找哥哥喝酒,眼下是无暇招待啦,还请自行回避吧。”

乌烈打断道:“劳烦孟奉帐带七太子前去歇脚,我朝另有一队人马尚在途中,国书不日抵京,由锡剌曷鲁护送,大金国皇帝致意于大宋皇帝阙下,还望南朝潜心以待。”

“下官怠慢,”小吏忙道,“自当如此,七太子请,使者请。”

一行人尽随礼部主客司往金梁桥方向去了,诈都再不忿,只能狠瞪一眼,谢皎登时弹出刀镡,诈都啐唾而遁。

徐覆罗长叹:“孟奉帐自求多福。”

途中不知谈何妙事,孟奉帐显出意外神色,那喊作乌烈自称列蒲阳虎的汉子,指着道旁老坡印坊,有模有样朝他学了半个儒生礼,反倒是“大金国七太子”目不他顾,对异国风物并不如何上心。

“这人汉话说得不赖,再过几日,连中原口音也能仿出七分像,”谢皎嘶一声,突发奇想,“嗳,你说,燕云十六州若真能收回来,热羊肉铺子里,一扇羊肉能便宜卖几多钱啊?”

徐覆罗搏手怒道:“你只顾念热羊肉铺子!”

“我特意留刀,你没胆用,可见鱼肉难成刀俎。自己惹的无妄之灾,哪有脸来怨我,”谢皎嘁一声,笑嘻嘻道,“打完这一场架痛快多啦,快走快走,跟我坐船去江南,请你吃糯米藕。”

二人连打带闹,一溜烟奔向汴河码头。

乌烈回头一望,人海淼茫,东京太平昌隆,浑不似塞外赤血泼天,只觉老天不公,沉沉收眼,正闻孟奉帐说道:“……桥前便是礼宾院,除了下官之外,还有一人前来迎接,使者入内便知。”

放眼礼宾院,一片鸦青墨色,察子守门,院外尚有一轿停立。

乌烈率先跨过金梁桥,阿喜紧随其后,待到门前,轿中倏地钻出一个四五十许的矮胖汉子,面有惶惶,强纳几口气方才开口,抱拳说道:“皇城司勾当王邕,久候金人勃堇多时了。”

同类推荐
  • 惊世神医:轻狂大小姐

    惊世神医:轻狂大小姐

    她是二十一世纪的神医,一根银针,毒步天下,傲世群雄!一夕穿越,成为月王府人人唾弃的废物大小姐。大婚当日,身为庶出的妹妹竟高傲的挺着大肚子跑过来耀武扬威?陡然间,毒医睁眼,懦弱不在。她发誓,欺她者,谤她者,她必百倍奉还!惊天地宝尽在她手,上古神功弹手拈来,一手奴兽绝技更是横行天下,姐让你知道什么是打脸!恶毒姨娘,伪善渣爹,手辣庶妹,个个都来向她索命。渣渣!一手送你上黄泉!只是不知道何时,身后跟了个妖孽的王爷,甩也甩不掉。“爱妃,本王饿了……”“我下面、给你吃。”“荣幸之极!”某爷如狼似虎的扑了上来。“爱妃,我冷了……”“快来,日。”“本王来了!”某爷一把将她扑到!她明明只是召唤神兽给他取暖而已!
  • 重生之祸国妖妃

    重生之祸国妖妃

    前一世,叶袅袅是恪守本分的后宫之主,举全族之力送那人登上至尊之位,却落得个打入冷宫,死无全尸,全族一百二十一口血洒菜市口的下场!这一世,她势必要做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妃!就算要逆了这世道,背上天下骂名,她也要护得一族平安,免前世乱葬岗之结局。死在皇宫便此生不再踏足吗?她偏不!这一次,她依旧要坐上那把凤椅,她更要踩着那些害她毁她的人的尸骨步步生莲,凤临天下!最重要的是,她要换了身边站着的那个人!我命由我不由天!即便是与狼子野心的慕容清风一起谋皮,哪怕是千夫所指,万人唾骂,只要她痛快一世,大仇得报,那又如何?更不要说,这辈子,还真有一个腹黑得不能再腹黑,宠溺她不能再宠她的人陪她一起走向巅峰,笑看天下。
  • 京城有个女霸王

    京城有个女霸王

    声名狼藉的姜三姑娘嫁人了,嫁的是那个骚断了腿的雁北王……
  • 何曾寄孤年

    何曾寄孤年

    项羽---我爱你。不怪你野心之勃,于我之狠,于权之贪。却恨你刻骨,忘以铭心。大江东去,西江月行,千古之帝,唯你赫名。如果你金甲入江河,我愿红衣兴舞,泪洒九天。随你滔滔不绝,尸横千古。你说,这用一生换来的承诺可够?
  • 宫冉妖异:诛天弑神女

    宫冉妖异:诛天弑神女

    至尊杀手本想痛改前非成为警察却一朝穿越为盛京名媛。除嫡姐,斩眼线;闯皇宫,劫王爷;创新法,开先例;扶新帝,控三国。她是一代神武天才,爱武如痴,妖孽般的天赋破解天道法则的限制。重重阴谋像雪花零落,身负血海深仇的她,不得不大开杀戒,权慑天下。然而无数个日日夜夜,梦中的青发女子究竟是谁?那千万年的传说和自己为何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是等待她千万年的枭雄之王,俊美非凡,痴情无双。他愿为她奴,为她婢,却同样夺她心,欺她身,将她啃的一点不剩。千万年的时间,并未尘埃落定,千万年前的遗憾,究竟会不会重演?她是注定的神女,他是亘古的魂子。到底是谁,先爱上了谁?是谁先妥协了谁?
热门推荐
  • 罪恶的留恋

    罪恶的留恋

    一座城,埋葬了一代人的青春;一些年,在记忆的某个角落温柔的疼;一个人,就构成记忆里飞舞的梦……如果有着悲惨童年的富二代爱上家境贫困的女生,那么他们之间会不会发生王子与灰姑娘的故事?如果白富美爱上已经爱上其他女生的富二代,那么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还有,如果人们把青春年华的羁绊带入五颜六色的社会,那么他们会有什么样的结局?我们的青春何其相似?我们的青春与众不同!带着荡气回肠的年,携着不可一世的容颜,却发现,那是生命的难,那是束缚翅膀的羁绊……欢迎大家加入QQ书群:307498288,我们一起经历喜怒哀乐,一起成长,一起幸福!!!
  • 柯南之暗苫

    柯南之暗苫

    既然我有这样一个梦想,那么我就希望去完成它。我害怕背叛和欺骗,却又不自觉的去信任。
  • 陆良从了我吧

    陆良从了我吧

    “陆总!”助理慌慌张张的跑进总裁办公室,文件洒落一地,她却连看都没看一眼:“陆总!他……他!他回来了!”“啪嗒”陆总手中啃了一半的鸡腿掉在文件上,文件上立刻染上一片油渍。“他……他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快!别告诉他我在这里!”陆总慌慌张张的抓起鸡腿就钻进桌子底下,大气都不敢出。“齐经理!陆总他没有在办公室,也没有躲在桌子底下!”助理底气不足的说着。“哦?”清爽的男声响起,接着一双程亮的皮鞋出现在陆总面前。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下来,在陆总脸上摸了一把。“既然陆总不在这里,我就回家等了。”脚步声走远。陆良松了口气,哭丧着脸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流着泪咬了一口鸡腿:“被占便宜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小助理小声逼逼:“是啊,不如从了齐经理吧……”
  • 凌天十劫

    凌天十劫

    传说万物之初,天地被阴阳界分隔。九天之上有仙灵,九天之下皆凡民。后来一场天地间的浩劫,让仙界崩毁,仙人消亡,凡民们靠着九天之上涌下的灵气修行,开创了灵修者的时代。。林森六岁那年便离开了帝秦,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离开了。十劫归一,与天争命。一个老头对他说出这样的话时,他就决定离开了。十年后,再次回到帝秦,曾经的劫命少年开始了一段至尊强者的成长之路!
  • 苍生图录

    苍生图录

    仙衰武盛的大势之下,曾为十二剑仙之一的碧落从此心灰意冷,剑心破碎坠落凡尘,却来到亿万年后,那时武道的星空下居然允许百家争鸣,碧落重燃希望决定振兴仙家道统...........但前提他要摆脱现在自身的困境,因为他正被将自己捡来的父母为了自己亲生儿子的前程送去给某个倒霉蛋陪葬!
  • 精彩的语言艺术:世界著名思想家隽永语丝

    精彩的语言艺术:世界著名思想家隽永语丝

    演讲是历史的音符、时代的记录、艺术的绝唱、文化的结晶。演讲最早起源于古罗马共和国议会的辩论,被视为希腊民主政治的产物。《精彩的语言艺术:世界著名思想家隽永语丝》所选文章精辟深刻,内容隽永,文字优美,且都是出自名家之手,除了文字的清新深邃外,还能从字里行问看出名家当时的影子。
  • 在路上之突围

    在路上之突围

    二崴、水生、狗乘三人不幸患上了鼠疫症,他们都被村民所厌恶并抛弃。在绝望与无助中三人分别相互结识。因为同样的遭遇三人走到了一起。为了躲避村民追杀,三人开始结伴流浪逃亡,他们想寻找一片没有人打扰的属于他们自己的家园。在一次偶然的奔跑中,三人却误入一片神秘的墓地。这片墓地广阔无边怎么也瞧不见尽头。初入这片墓地时,三人总想着走出去,可无论他们怎么努力就是找不到出口。无奈之下三人只得选择放弃,开始在墓群中安营扎寨住了下来。过了一段逍遥的日子,但因为天气炎热、食物的匮乏,几个月后,三人又不得不开始想着逃离这片墓地。然而一切都为时已晚,最终三人都一一倒毙在这片坟群中。不管是在逃亡的路上,还是在居住的坟地里,他们总是在不停地兜着圈子,或许这就是他们永远只能“在路上”的一种宿命。
  • 红衣似锦

    红衣似锦

    (古代架空小说,博君一笑,切勿当真,若有雷同,纯属巧合!谢绝转载!!)这天,上百名满脸肃杀之气的锦衣卫手握绣春刀集合于此处,望着那坐于太师椅之上眉间紧皱的俊美男子神色间隐隐的都有些紧张,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只见面前的陆衍盯着他们沉吟片刻后终是吐出一句话:“媳妇儿生气了该怎么哄?”众人:“……”林缥缈VS陆衍PS:甜宠文,无逻辑,双洁,1v1,一咩咩虐(第一次写,文笔不好,不喜勿喷,生而为人还请善良)
  • 我想给你我的世界

    我想给你我的世界

    阿,开始了呢。朝暮看着前方不停变化的灯光。如果时间能够倒回,不知道还能不能遇见他。情之一字本是伤人,动了心得那一刻就已经输了。从不谙世事的大小姐,一点点的卑微,慢慢被脱去最后的桀骜。就像那水仙,慢慢的枯萎
  • 炼魂圣王

    炼魂圣王

    尽管敌人很强大,但还是要奋力一击;尽管修炼很困难,但还是要克服困难;这,就是秦铭修炼一途的本心。【新人新书,还请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