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月轻轻推开“就算要死,死之前也要把你的罪行说清楚。
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就帮你说。”
刘月随意地找了一把椅子,洗洗地将刘安捷的“罪行”娓娓道来。
“差不多就这样吧,我该讲的都讲完了。”刘月将从刘柊手中抽出的枪归还,刘安捷被猛地一推,差一点点便撞在刘柊的腿上。
刘柊再一次把那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刘安捷,脸上平淡地只是听着汇报日常业绩一般。
“砰”刘安捷无力地躺倒在地上,涓涓的鲜血不断地从脑后留下,地毯上的花样变得模糊不清,红色一片。
没等刘柊开口刘月转身就走,就好像真的只是来送个人,这几年来刘月和刘柊的相处从来就之算得上刚刚认识的陌生人,一言不搭。
听闻自己女儿被欺负成这样,逸璐璐的父母马上就赶了过来。逸家本就是书香门第,逸璐璐母亲是名门闺秀,父亲也是一家大公司的董事长,也不是什么不明事理的人,知道老师曾找逸璐璐谈过话,同学还把她救了出来,心里也是感激。
在跟逸璐璐父母交谈的时候,顾静姝自然地隐瞒了一些关于刘月与刘安捷之间私人的事件。
当班主任问起对于逸璐璐的打算,逸璐璐的父亲才有了抬起头来看着老师“之前璐早就准备好了国外留学的申请,雅思等一切手续都已经过了。她说还是想参加一次高考,不想留下遗憾,录取通知书也拿到了,我们也就任由她了,
现在看来,当初任由她继续参加的这个决定也不知道是对是错,我和她爸爸想好了,陪她去国外待个一年,一来是陪她散散心,二来也能让她赶紧因为学习而忙碌起来,忘记这些不敢记住的东西,必要的话,在国外看心理医生也会更隐蔽一些。”
班主任点了点头,从抽屉里抽出几张纸,明晃晃地印着“退学申请”这几个字,在退学原因上写下出国留学。
“待会儿把资料填了,去找校长吧,快一点今天就能完成手续。
希望逸璐璐以后能越来越好,遇到对的人”
逸父微微点头,轻声安慰着泣不成声的逸母,将她扶起来,出了门。
逸璐璐离开的很快,顾静姝回到宿舍,床铺就已经一干二净了。
每个人的桌上都留下了一块饼干,和一张写有寄语的明信片。
站在门前地刘月想要踹开门的脚顿住了,转念一想,或许逸璐璐还在宿舍里,又将腿收了回来,轻轻按下了门把手,深吸了一口气,强硬地扯出了一个笑容,推开门进去。
看到空空的床铺,失了神,笑容瞬间固定住,嘴角平复下来“走了?”
“也好。你说她会有一个很好地未来的对吧。”
蒋一萌扯开饼干的包装袋,轻轻地舔了一下。
一次又一次,饼干都软了才咬了小小一口,忍了一天的眼泪终于止不住了,如洪水一般来袭。哭得撕心裂肺
刘月将饼干和明信片塞进了抽屉,坐在床上,背靠着墙壁的顾静姝一遍遍地翻看着曾经和逸璐璐的聊天记录,一次又一次地点开语音,
“好了,别看了,早点睡吧,乖。”一个定心丸含下,顾静姝真的就听话地睡下了。
这世界上最微妙的就是相隔甚远的两个人,有时候却似乎能心灵相通地知道对方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