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帮腔道:“就是说啊,破书,你咋不早点儿说呢?害得主人一直犯错,她做事本来就笨手笨脚的,这下显得她更笨了。”
司月:“……”
小金:“小主人并不是智商超高的那种聪明人,说话做事自然难以做到滴水不漏。
是以,小金只有采取迂回战术,等你犯的错已成既定事实以后,再来提醒你。
那样一来,你便会对自己犯过的错,印象十分深刻,终生难以忘怀,往后也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犯下同样的错误了。”
司月听了小金这番振振有词的说法,盘腿坐在地上,双目紧闭,一个字也没回。
球球走过来问:“主人,你这是怎么了?”
司月:“我在自我反省。”
球球:“哦!你是在反省自己做事太过疏忽大意了吗?
没事的,以后有我们俩监督你,一切都会变好的。”
司月:“不!我是在反省自己,上上辈子是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结果派了这两只来惩罚她。
话一说完,她的身影便在空间内消失。
球球:“主人生气了,破书你快去道歉。”
小金:“……出不去,而且……小主人似乎又把我们给屏蔽了。”
球球:“都怪你,乱讲话。”
小金:“忠言逆耳。”
球球:“活该你缺斤少两!”
小金:“……”
杂货铺内。
司月单手托腮,坐在桌前,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小金所说的那些话。
冷静下来之后,她才发现,如果不是小金一条一条罗列出来,她根本不会知道,自己在不经意间,居然犯下了那么多浅显的错误。
“哎!”
司月深深地叹口气,刚才一气之下从空间里出来,顺带把两小只屏蔽以后,她的确有过往后再也不搭理那俩货的打算。
不过,现在仔细回想过来,她又觉得自己似乎要比许多人幸运得多,好歹能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心中也就没有那么多的抱怨和不满了。
至于空间里的那两只,她已然暗自下定了决心——从现在开始到明天早上为止,她都不会再搭理它们了。
嗯,就是这么有决心。
与此同时。
城主府内。
公孙赞看着面前的车夫,再次询问道:“确定他是去了聚宝行?”
“回大人,千真万确,那司公子刚一从车上下来,聚宝行门口的一名小厮便过来恭迎他,还说什么,姜小姐要请他过去。”
“后来呢?”
“那司公子让那名小厮等一下,还向小的道了谢,目送着小的离开,而后小人离开聚宝行,远远向后望了一眼,便见司公子和那小厮一道进去的聚宝行里面。”
“那他还有别的可疑之处吗?”
车夫想到未见司月拿走医书的事,偏偏兽车内的医书又没在车里,怕被公孙赞责罚,便言道:“没了,小人记住的只有这些。”
公孙赞摆摆手,“行了,你先下去吧。”
“是!小的告退!”
车夫刚一退下,公孙赞便自言自语道:“姜小姐,难道是……姜家的人?那个姜家……”
得此猜想之后,公孙赞脸上露出凝重之色,心中对于司月的医术仅存的一丝质疑,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另外一边。
待司月从姜洛瑶房间离开不多时,后者便朝着天工杂货铺所在的方向追了过去。
但是,无论她怎么敲门,门内都没有丝毫回应。
联想到对方可能是因为熬夜太困,所以刚回去便睡熟了。
无奈之下,她只好返回居住的小院,自己琢磨了半天,方才研究出来空间存取物品的方法。
随后,她便兴高采烈地离开了聚宝行,前往聚宝阁内,会见此时尚且留在阁内的姜家长老姜子崖。
聚宝阁的一处房间之中。
姜洛瑶笑容灿烂地看向面前的白须老者,“长老爷爷,你没发现我此刻有什么变化吗?”
姜子崖抬头望了她一眼,衣衫依旧是昨日的衣衫,似乎和昨日无甚区别。
“哦!洛瑶,你是不是想说,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旧了,该换下来了,那这样,待会儿长老爷爷派人去给你定制几身新衣裳,你看如何?”
姜洛瑶翻了个白眼,面上却依旧笑得开怀。
“哎呀!不是啦!长老爷爷,我身上的衣服是前不久刚裁制出来的,人家是让你看我的配饰有无变化。”
姜子崖闻言,瞅了瞅姜洛瑶头上的一套发饰,有些眼熟,应该还是之前的那套吧?
虽然他也不是十分确定,但仔细回想了一番,又觉得自己的记忆尚未退化,应该不会出错。
思及此处,姜子崖无奈地摇摇头。
这小丫头,想要新发钗直说便是,何必这么拐弯抹角的?
还拿他这糟老头子寻开心。
“行行行,给你定制新衣裳,顺便再多定制十几套替换的头饰,这总行了吧?”
姜洛瑶听了这话,犹如霜打的茄子般,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僵硬在面部之上。
但她并未就此死心。
眼见着姜子崖转过身去,继续捯饬那一堆瓶瓶罐罐的玩意儿,她再次堵到了对方身前,伸出手,指着自己那光洁的脖子。
“这里啊!长老爷爷,您看看嘛?”
姜子崖抬眼,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戴了条新项链呀?洛瑶你以前不是都不喜欢戴这些东西的吗?这次怎么还戴上这么俗气的玩意儿了?
你早说你想戴项链,我让人给你定制几件好的。”
讲话间,见姜洛瑶的脸色不大对,他便接着道:“哎?这坠子上是个什么图案?哎哟!这个坠子长得也很别致啊?你从哪里买来的?”
姜洛瑶见姜子崖终于被自己的新项链,吸引住了视线,瞬间面露得意之色,言道:“这您就不懂了吧?这个坠子叫做福袋,上面的文字,是个‘福’字。
戴这条项链的人,以后会很有福气哟!”
言罢,她在心中自我解释说,虽然司公子的原话不是这么说的,但送她福袋的吊坠,应该就是这个意思才对。
姜子崖摇摇头。
“‘福’字能长成这个样子吗?你爷爷我又不是不识字,这玩意儿,也就是店家骗一骗你这样的小姑娘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