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斧头的一通劈砍之后,司月眼前那棵存活了上百年的老树,皱巴巴的表皮上,出现了一些凌乱的剐蹭痕迹,内里却连分毫都没有显露出来。
小天:“主人,你这操作也是绝了,你这是在干嘛呢?玩杂耍吗?”
小金:“杂耍+1。”
老林里,阿凡提咧着嘴露出了牙齿,右前蹄不停捶地,乐呵不已。
司月听到它的动静时,两手正在来回揉搓着手臂。
她眼神阴郁地朝着阿凡提瞥了过去,吓得后者立马停止动作,合上了嘴。
见状,她无奈地摇摇头,这一个两个三个的,真是一点儿都不乖。
眼波流转,再次看向面前的老树。
司月单手摸着下巴,蹙眉沉思,不应该呀,之前砍树可没这么费劲的。
思索间,她不由地绕着这棵老树转了一圈,审视半天,也没瞧出这树和旁边的树有什么区别。
这边想着,她又拿起斧头,走到右侧的一棵老树前,用了和刚才差不多的力道,朝着树的主干上,比她腰部略高的位置,一斧劈了上去。
仅仅是这一下的功夫,老树的树皮就崩下来一小片,露出了里面的原木色。
就连内里的部分,也被砍进去一公分左右的痕迹。
司月见此情形,眉头上扬了一下,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再次回过身,去砍适才的那棵老树。
不无意外,还是同样的结果。
两棵外表神似的百年老树,她砍其中一棵很轻易就能砍出印子,砍另外一棵,却连树皮都劈不开。
不光如此,在劈砍第一棵老树时,司月明显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双臂被老树回震得连连发麻。
她不死心的又另外找了周围的几棵百年老树试验了一下,力道甚至还放轻了许多,这些树的树皮上,亦是很容易就被砍出了痕迹。
“嗯?”来自一本书的惊讶。
小天:“刚才那第一棵树有毒啊……”
司月脸上露出莫名的笑意,返回第一棵被她劈砍过的老树跟前,再次拿斧子砍了上去。
“咔擦!”
这次却是出人意料的断了,不是树断了,而是斧子的柄手断了。
司月蹲下身去,把摔到地上的半截断斧捡起来,拿到近前细看了一眼之后,瞳孔猛得一缩,心中不由感叹,这树果真是有毒啊,居然把斧子的金属头部分,震得裂开了一道缝。
相比较之下,斧头的木制柄手断掉,也就不算什么了。
她颇为惋惜地把断成了两截的斧子放在手中,笑着摇摇头,也不知道到底是斧子在砍树,还是树在劈斧头。
在这之后,断斧的两截儿在她的手中消失。
只过了片刻功夫,司月手中又多出一把铁锹,这接近一人高的工具,可不是她当年挖乌金石石碑的小药铲,自然不是阿凡提随身的药篓中,就可以放置得下的,而是从天灵珠的内部空间里取出来的。
在过去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她在刻画阵纹、符纹的同时,也顺带着把天灵珠的空间阵纹修复了一部分。
别的不说,至少是把天灵珠的储物功能给恢复了,也让她眼下出门,方便了许多。
铁锹在手,司月二话不说,又开始顺着老树的树根铲了起来。
小金:“小主人这是怎么了?何必和一棵树较劲呢?去砍别的树不就好了吗?山里的树这么多。”
小天摇头,“大概是被一棵树戏弄,自尊心受到了挑战,觉得抹不开面子,所以想在这棵树身上找补回来吧。”
司月没有理会两小只的话,专心致志地铲着老树根部周围的泥土。
一个小时后。
“轰!”
百年老树连根倒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