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如阳无暇再理会利生,一把将他推开,令景如阳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没有推开利生。要知道景如阳现在身上的力量已不再是寻常普通人所具备的力气,而是有着《大阳心经》的精气灵血,虽然没有凝聚全部力量,但也绝非凡人可以抵挡的。而利生面对这一推竟然纹丝不动。
景如阳看向利生,利生阴冷的面孔没有任何表情,跟僵尸别无二致。和景如阳眼神对接的过程中,渐渐露出冷笑。阴森之感在大白天油然而出,平添寒气。
好!那我就拭拭你有何等造化。景如阳汇聚修行所聚的全部真气于手掌之上,再次推向利生,利生一个趔趄,退到一边,差点摔倒。他的吃惊要比景如阳的吃惊强烈的多。在景如阳推向他的时候,他感到一股强劲的力量瞬间袭至,若不是自身还有点道行,怕是这会已经趴在地上了。
景如阳进入独立诊室,病人僵硬的躺在病床上,面色泛黑,虽然没有初时那股浓烈的恶臭,依然有异样的味道散发,看那模样,跟死了一样。拨打费老的电话,居然提示无法接通。事已至此,只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景如阳从医袋中取出最为粗短的那根夺命针,这根夺命针在景如阳的催化下已腿去所有锈迹,跟上次一样,直接插进病人的眉心之中,深至针尾。景如阳并没有撒手离针,又将自身不多的真气聚于针上,不多时,病人周身散发出极重的寒冷之气。
而景如阳的额头也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病人身上的气息渐变如常,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景如阳感觉到自身真气被耗尽之时,猛然拔出夺命针,一股黑血从病人眉心处喷薄而出,待到血色与常人无异,景如阳到窗户边深吸一口气,将这股炙热的正阳之气聚于右手双指,在插针处一抹,封住针口。
病人胸口剧烈起伏,吐出一摊乌黑腥臭的秽物,双眼迷茫的看着景如阳,有气无力的说:“这是咋了!”
景如阳还没说话,利生冲进来,气极败坏的喊道:“你这个混球,没有我师傅的允许就跑进来胡乱动手,你这是要毁我师傅的名声,给我滚出去。”咆哮完,冲向病人,将手心里握着的一团符纸按在病人胸口。刹那间,病人好像受到电击一样,呲牙咧嘴的瞪大眼睛。
见势不妙,景如阳暗自运气,一把推开利生,那团将要化为一团黑灰的符纸掉落在地,利生大惊失色,慌乱的捡起来。
景如阳冷冷的说:“你这个无耻小人,原来是你在从中作祟,你怎么对得起费老这么多年的栽培。我要留下符纸让费老看清你的小人面目。”
利生脸色凶狠的看着景如阳说:“你以为我师傅会轻易相信你的话吗?你要留下这团符纸,我就送给你。”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看似要冲向景如阳,没想到这家伙贼心不死的猛然跑向病人,再次将那团泛黑的符纸紧拍在病人胸口。
景如阳运使全部精气,一下将利生直接推飞在墙上,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把景如阳也吓一跳,真没想到可爆发出如此惊人之力。取下已经贴在病人胸口的那团符纸,自身凝聚的精气好似一团烈火,瞬间将那团符纸燃烧为灰烬。
利生目瞪口呆,起身仓皇而逃。景如阳也懒得追他,朝窗户外一看,利生将自己跑成了一股风。
再看病人歪倒在床上,一口接一口粗气,急促的模样真让人担心一口气接不上来就会过去。景如阳伸手按在他头顶,精气汇入他的病体,又是几口黑血,浑身淌出浊汗,景如阳感觉精气即将耗尽,才收起心念。
“好舒服啊!”病人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一句积压许久的感慨脱口而出。看那神情,真是说不出的舒坦顺畅。
景如阳看一眼道:“你现在能动不?”
病人缓缓起身,左右摇晃着脑袋说:“能动,只是没有多大的力气。”
景如阳说:“那就行了。”还准备再问他点情况,只听外面传来闹哄哄的声音,哭天喊地的很是嘈杂。景如阳说:“你接着休息,别乱动。”
刚走出大堂,只见从中医堂院外涌进来一大群人,连哭带喊,男女老少,有大有小,其中还有穿着丧服打横幅的。
“庸医误人,伤天害理。”
“徒有虚名,又添人间悲剧。”
一大群人刚进到院内,为首几年年长的就跪倒在地上,捶胸顿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叫喊着。
“儿啊!老爹对不起你,这些年来连顿好饭都没让你吃饱过,没想到再相见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老爹对不起你啊!”
景如阳大喊一声:“你们这是干啥呢!都给我起来。起来!”
为首老者起身跑到景如阳身边,愤恨的说:“我们要干啥!我儿子年纪轻轻的就被你们给治死在这里,我们当然是来讨说法。明告诉你,赔多少钱都不行,赔多少钱也换不回我儿子的命。”因为掉了两个门牙,说话时过大的气流直喷在景如阳脸上,再看掉了半只的耳朵和额头上方的一条伤疤,哪里有一点为人父母的样子,分明就是标准的市井无赖。
哦!王辉的情报总是这么准确,这些人是来闹事的,也就是所谓的医闹。打着病人死在医院的幌子,来进行正常或非正常的讨要目的。有没有庸医误人,客观的说,这种情况是存在的。但是有的病情是很复杂的,很难给出一个谁对谁错的答案。
一个身材肥胖,满脸滚刀肉的老女人也冲到景如阳身边,厉声问道:“我儿子在哪里?把我儿子治死了不说,还藏着不让我们见,你等着吧!我们请的媒体很快就来了,一定要把你们这些庸医曝光。”这老女人黑发里夹杂着几缕漂染过的红发,穿着短袖,露出的胳膊上纹着一只蜘蛛,下着一条七分裤,脚裸上方纹着一只蜈蚣分外夺目。
这些人绝不是病人的家属,绝对是被人花钱雇来的。联想到早上王辉给自己说的话,孙平安和王才财还真他麻的够恶毒。不!在孙平安和王才财的背后应该还有某种力量在指使他俩,要不然,他俩也不敢搞这么大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