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假的东西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于任何地方,感情之中,忠诚之中,信义之中,体重,身高,喜好,凡事可以用用来向这个世界证明的,都可以用来作假,而这些都会存在于生活之中,无从分割,无从独活。
昭波看着地面上的连个凹坑,有些不解的看着我,我站起身来,拍了一下昭波的肩膀:“这个你就自己悟吧。”
昭波有些不自然的挠了一下头:“元大哥,那么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该上楼了?”
我仰头向上看了看,便摇了摇头:“不用上去了,我早上起来的时候,在路上约了第七起案件死者的前男友,经过我友好的交谈,他现在应该在珠江大厦2楼餐厅23号桌位置等我们了。现在看看时间,我们应该过去见见这个人了。”
珠江大厦,离着我和昭波所在的小区也仅仅只有两条街道的距离,所以这么短的距离昭波欣然的同意的和一块过去。
“那起案件的死者名为姜言,26岁,死亡时间6月2日晚8点10分左右。而姜言的前男友名字叫魏鹏,和死者姜言是同一个公司的职员,根据姜言的同事和魏鹏的口供可以知道,他们两人在一起大约在4年前就确定了男女朋友的关系,但是在今年3月份的时候,两人因为调职的原因,进而分手。再次期间也有传言是死者姜言和其上司有暧昧关系,才是导致两人最终的分手的原因,于死者前男友一样的是,姜言死亡当天她的上司也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据。”昭波口齿伶俐的将第七起案件中我最关心的内容逐一向我说的清清楚楚。
我不禁有些侧目的瞧了一眼昭波:“啧啧,看来,你在这系列的案子上可是下足了功夫啊。”
昭波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我扭转头回看了一眼昭波,才发现他的脸上写满不满,很显然他对刚才的那个疑问,在他脑海中还依旧没有形成可以解答刚才那个关于凹坑的问题。
就这样在沉默的行走中,大约步行了有15分钟左右,我和昭波便走进珠江大厦,在珠江大厦2楼餐厅的23号桌,我看到一个穿着有些随意的男子,我径直走过去,然后扫了几眼眼前的男子,发现他还是有些不良的嗜好:他的呼吸有些急促,神情有些焦躁不安,脸色有些不健康的白色,眼部周围有着不明显的黑眼圈。身上还有散发着一些令人感觉不适的味道,只是我很清楚的知道那是一个人呕吐之后所遗留下来的酸味,看的出来眼前的这个男子,生活极其规律极其的紊乱,看样子像是失业了有一段时间了。
“你好,魏鹏先生。”我伸出手道。
魏鹏有些不稳的站了起来,同我握手道:“你是元先生?”
我点点头,他松开手:“元先生,约我有什么事情?”
我示意他坐下,他坐下之后,我和昭波也坐在他的一旁,然后我环顾一下有些空旷的餐厅,才转过头看着魏鹏道:“魏先生,那些照片呢?”
魏鹏也小心的朝着四周瞧了瞧,才从衣服的内兜里面掏出一个纸袋子,然后他放在桌面上,有些不安的道:“这就是我收到那些照片,姜言和她的上司所有有关于暧昧的所有的照片。”
我手按在纸袋子上,然后有些认真道:“相信我,你的这些照片,对我找出谁才是那个丘比特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魏鹏听到我这样说完,便趴在了桌子上,感觉像是在哭泣了起来。昭波有些不解的看着我,我摇了摇手指头,表示他在一旁等待,大约1分钟之后,魏鹏带着一丝哭音道:“老天爷啊,哦,不不,元先生,你一定要帮忙找出那个杀死姜言的人,我虽然气愤姜言对于我的背叛,也想过让她去死,但是那真的只是一番气话,就像你告诉我的那封信,我是写过让他去死,但是后来我将那行字划掉了,然后写上了:我希望她幸福的活下去。”
魏鹏说完,便用手机给我给我看一张他当时拍的照片:“我拍照片是为了,是为了告诉我自己是有多么的爱姜言,同时也告诉自己,我应该在这件事做到真正的放手,但是在收到那封的第7天之后,姜言还是被那支箭射死了。这使得我联想道之前前6起案件,使我陷入了混乱之中,我想过要找警察说明一切,但是我没有任何的勇气,我希望她活着,但是她最后还是死了。”
听着魏鹏讲完,我谈不上安慰的应道:“每个人都会对某件事有着不能忍受的底线,从而去诅咒某一个人去死,但是如果要说诅咒人去死也算一种罪恶的话,那么世间就没有几个无罪之人了。毕竟,你最后的一句话给了她死亡时难得的尊严。”
魏鹏不解的问道:“什么尊严?”
关于这个我并不想在这个时候做任何的回答,只得似是而非的答道:“就是最终我会将丘比特绳之以法,然后用最光明正大的方式来了结这些案子。”
听到我这样的解释,魏鹏也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妥,倒是昭波的手忍不住在桌子上敲了几下,这样的细节,对于魏鹏来说没有任何的异常,而且他听到我这样的解释,也没有任何的异常,他喝完手中的一杯水,便站起了身子:“元先生,你想要的东西,我已经交给你了。你要问的问题,我也已经说了。那么再见。”
魏鹏站起身子的时候,我忍不住道:“我建议你现在截断对于安眠药和酒精的依赖,而我知道在这个城市有着一个很好的私人诊所,对你这样的人,有着极大的帮助,联系方式和地址我已经发到你的手机上,我建议你去一下,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在漩涡中拯救自我的,而且我认为你完全有能力改变你现有的一切。”
魏鹏看着手机上的我发给他的那条短信,他呆了半响,内心稍稍控制自己的情绪才道:“谢谢。”
待魏鹏走了之后,昭波才长吐了一口气道:“第七起案件中姜言死后,有人整理过她的衣衫和头发。元大哥,这就是你说的尊严吧?”
我点点头,表示认同:“但是姜言还是死了,这说明,这个丘比特对于他发送了死亡请柬的人,结果已经成为了他的既定的方案。”
“元大哥,你是怎么约到魏鹏的,要知道警方之前也有数次找到过他,但是每次的相处的结果,一次比一次令人失望。”
“很简单,我就告诉他,他不是杀人凶手,至于成为不成为帮凶就在于他个人的意愿了,毕竟昨天的晚上的那条微博中,我们所指出的第一次谋杀对这些死者不同的前男友或者前女友都有不一样的解释。”
“那么元大哥怎么知道他和安眠药和酒精有着严重的依赖性呢?”
“味道啊,他的外套上面有着一些呕吐物的味道,而且外套上面还有一些酒精的味道,但是混合其他食物的味道,所以我分辨不出是什么酒,还有他刚才站立起来的时候,有些失衡,这也足以说明他身体的虚弱,只有安眠药问题,从他的眼神和脸色,以及他活跃在各个社交APP的软件上的时间,就会知道他的睡眠是他的一大问题,而且还有长期的心理压力,在加上他外套上的白色飞沫,那应该就是现在市面上最流行的粉末状安眠药丸了。至于成分就是安定之类的药物咯。”
解释完这些信息之后,昭波佩服道:“大哥不愧大哥,还有一件事也让你预料对了。”
我不解的看着昭波。
他把手机放在我的眼前,眼前是胡文诌发来的一条短信,上面的内容:秦先生,又一次来自首了。他和你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