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宴摇头,“死鸭子嘴硬,别那么幼稚了好吗秦飒,你舍不得他,又怕老吵架伤感情所以就做朋友?吵架就吵架呗,情侣还有不吵架的?不定吵着吵着就顺了呢。你这样逃避到什么时候,老了的时候?那么多美好的岁月干嘛不享受不珍惜,折腾个什么劲呀?等你老了的时候,你发现那么多的时间都用来折腾,你会后悔的。”
秦飒掐她道:“宴宴说的好像你很懂一样,不过说真的我还真没好好想过我俩的事情,就这样得过且过的……”
江小宴道:“我是旁观者,我看的很清楚,慕二哥对你有情,你对他有意,你们可以很快乐很幸福,偏偏就是作。不过从现在开始你得好好想想,如果以后能毫不留恋的舍弃他,那就罢了,做不做朋友无关紧要;如果不能,那你可不能再作了。慕二哥又帅又有本事,可抢手着呢。你出去一年半载不回来,等你下次回来不定他都成了别人的老公了,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秦飒凤眉一挑,“他敢!他还反了天了!”
江小宴忍不住笑出了声,“他敢不敢不好说,他家里肯定敢,你没听小来说家里给他不断的安排相亲吗。虽然慕二哥跟你青梅竹马,可你不要人家你还不许人家相个亲定个亲甚至结个婚生个娃的?没有这样的道理,飒飒。”
秦飒霍的站起来道:“我去找他去,他要敢找别人我挠不死他!他答应过我暂时不找的。”
江小宴笑起来,“我就说你俩就是作,你说他答应你不找,你自己也惦念着他,可就是不在一起好好的享受生活,有意思啊。现在慕家催的紧,要是慕二哥哪天扛不住压力真去相亲了,那你还不被气死?与其这么浪费时间,不如在一起好好谈场恋爱,合适了一直把他拴在身边,不合适了直接甩了再找不好吗?你可一向是个爽快人,在这件事上怎么就拖泥带水的。”
秦飒道:“让给别人绝对不行,我也觉得这样没意思,可二哥他,分手也是他同意了的……”
江小宴白了她一眼,“二哥想随你的心意,想给你自由,可这自由你不想要,你说怎么办?”
“那我就不要,我这就找他说清楚去!”秦飒突然像是开窍了一眼,站起来就走。
江小宴拉了她一把道:“说风就是雨的,想清楚了明天再去找也不迟,这会还得陪着我。”
秦飒笑着点头道:“宴宴,还是你看的通透,我回去再想想,那个祸害我得收了才好,免得再去祸害别人。”
江小宴点头,“这就对了,不能便宜了别人。”
秦飒笑着掐了江小宴一把,“你真的变了啦老大,我感觉你从外到内全部都不像你了,还成情感专家了。”
江小宴笑而不语,也再不说话,低头认真看今晚的拍品。她不是变了,而是成长了成熟了,那种以苦难为代价的成长,痛彻心扉的成长。
很多事情其实在人的一念之间,秦飒跟慕枫来就是这样,当局者迷,其实只需要外力这么轻轻地一推,就可以皆大欢喜,她不愿看秦飒她们受苦。
秦飒不是拖泥带水的人,下了决心便又开心了起来,跟江小宴讨论起拍品来。
今晚的拍品不过五件,有三件是中国古代的饰品,一套明代的点翠的头面,一个翡翠手镯,据说是末代一个亲王的格格戴过的,还有一个玉质如意,做工也并不细致,江小宴粗略的看过,并无多大兴趣,她的目光停在第四件拍品上。那是一件蒂芙尼的石上鸟系列的黄钻胸针,一只活灵活现的金丝雀立于宝石之上,流光溢彩,灵动华美。
关于这个胸针还有个故事,众所周知20世纪最负盛名的珠宝设计师让·史隆伯杰,曾经倾尽心血为蒂芙尼设计了一款石上鸟的镶嵌设计,那枚无价之宝曾经奥黛丽赫本也带过,闻名世界,后来被人送给了英国女王,是女王的独家藏品。这里面,还有一个不为人所知的细节,就是让·史隆伯杰同时设计了同款的胸针给自己的爱女,不幸的时,这位姑娘未满十八岁就病逝了,让·史隆伯杰悲痛欲绝,将这款胸针当成自己思念爱女的信物终身收藏,是以这款胸针并未流落的外面被人所知。让·史隆伯杰离世后,这枚胸针才流出来,几经周折,被江城的一个商人所得,商人生意遇挫,急需周转资金,便委托朱玉阁出手这枚胸针。
江小宴仔细打量这枚胸针的图片,越看越喜欢,至臻精彩的设计,活灵活现的金丝雀,灵动华美的传奇黄钻,美轮美奂,光芒四射。这枚胸针很衬姥姥的气质。
秦飒轻轻捅了捅她,低声道:“宴宴,这个蒂芙尼的黄钻我觉得姥姥肯定喜欢。”
江小宴惊喜的抬头,看来英雄所见略同啊。
那她就等着拍这款胸针了。看看起拍价在三百万,江小宴盘算了一下,一千万应该能拿下这个胸针吧,虽然东西很不错,但毕竟是个小众的东西,而且,知道她的来历的人并不多。
拍卖会进行的很顺利,前面三件中国古代的饰品很快就有了主,虽然都不是稀世珍宝,但也有很大的收藏价值,所以都很抢手,立马有了主家。
很快就轮到了这款黄钻胸针。
拍卖师简单介绍了胸针的历史和价值之后,拍卖正式开始,以三百万元起价。陆续有人给出四百万、五百万,两轮过后价格停在了八百万,江小宴不愿那么耗时间费事,直接报出来一千万的价来,她估摸着一千万应该是这个东西的价值。江小宴从小跟着姥姥,对珠宝虽然不曾专门研究过,但基本的还是懂一些,她相信她没有看走眼。
果然,整个拍卖场安静了,半晌无人出声,拍卖师连续喊价后开始落锤,第三锤刚要落下,便听有人道:“一千零一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