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鬼魂而言,柳条的鞭打格外敏感疼痛。刘皓琨手里的柳条还经过道士加工,威力更甚。打在身上,比带刺淋盐水的鞭子好不到哪儿去!
别看刘皓琨只是个学生,年纪轻轻的。手段却忒歹毒,竟然重复鞭打他之前被打的地方,痛楚不断叠加,让本就意志不坚定的鬼魂不堪忍受!
刘皓琨给他现身说法,什么叫魂飞魄散也是一种解脱。
鬼魂现在就迫不及待地想要魂飞魄散!
“和离,立刻与康老师和离。”刘皓琨暂停下来,对鬼魂说。
鬼魂非常不甘心,别人给他说的亲事,他招谁惹谁了?可身上的疼痛让他不敢不听从。
“你身受重伤,别想跑。抓到你很容易,你要是敢跑,我一定好好招待你!”刘皓琨对鬼魂说,然后撕掉他身上的符咒,然后他看向陆半仙:“陆半仙,你看着他和离。如果哪里不对劲,立刻告诉我。”
陆半仙怎么着都是正经道士,对人鬼和离还算了解。
在刘皓琨的威胁下,鬼魂眼珠子转了转,到最后,还真的老老实实开始签和离书。
主要是刘皓琨的手段太狠,也太神秘。但是他手里的桃木剑,便在鬼魂心里打了不好惹的标签。刘皓琨将符纸贴在他身上,手法也十分诡谲。
只盼着刘皓琨能送他去轮回,他之前嘲笑刘皓琨,真香定理,现在求之不得!
哪怕刘皓琨让他魂飞魄散都好,只要别折磨他,什么都好说。
刘皓琨不是残暴好杀的性格,康雅对学生很好,被莫名其妙的定了**,刘皓琨真的很愤怒。加之系统任务,才冲动粗暴了点。
“你和康雅素不相识,婚事是怎么回事?”事情还没完,从康雅这里无法得知心怀不轨之人的信息,但作为另一个当事人,鬼魂总会知道点吧。
鬼魂眼睛一转,刘皓琨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将一张符纸贴到了鬼魂身上。
鬼话连篇,这是陆半仙教给他的!
他将厉鬼折磨得不轻,难保他不会生出怨恨!不对,有怨恨才是正常的!
只有厉鬼知道,真假全靠它说。哪怕自己被骗了,他也很难知道!
还好,因为准备对付天祥寺的和尚,刘皓琨日夜苦练。真言符曾经帮过他不小的忙,《道家符咒大全》上,刚好有真言符的画法。刘皓琨画符逐渐熟练之后,画了好几张真言符,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你和康雅的婚事是怎么回事?”刘皓琨重复问道。
“是媒人介绍,我花了不少的中介费呢!”鬼魂回答道。
话才出口,鬼魂露出惊愕的表情,他明明想说的不是这样,怎么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刘皓琨猜的没错,鬼魂是想回答错误的答案,误导刘皓琨。他在刘皓琨这里迟了那么大亏,不报复回去,简直对不起他自己。
“媒人?”新出现的词引起了刘皓琨的注意,“是谁?”
“天祥寺的玄德大师。”鬼魂一板一眼地回答。
天祥寺,这个敏感词汇瞬间挑动了陆半仙和刘皓琨的神经,连康雅都格外注意这个词。
天祥寺,一听就是寺庙,怎么会和鬼怪沆瀣一气呢?康雅不解,想起刘皓琨似乎也提过天祥寺,隐约猜到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天祥寺的玄德大师是你的媒人?”刘皓琨被这个答案惊呆了。
天祥寺的和尚们虽然人品不好,但本事还是有的。怎么会无聊到给鬼做媒?
“是的,玄德大师为我们做媒,我们付出一定代价。”鬼魂确定说道。
此时,鬼魂近乎于绝望。
刘皓琨的柳条太可怕,他不敢逃跑,更不敢沉默,不回答刘皓琨的问题。然而,一开口,就必然是真话。
在鬼魂眼里,刘皓琨比厉鬼还可怕三分!
“什么代价?”陆半仙插嘴问道。
鬼魂没有回答,他被刘皓琨打怕了,不代表他会害怕陆半仙。
陆半仙的问题刘皓琨也想知道,见鬼魂不回答,重复问道。
“阴力。”鬼魂干脆利落的给出答案。
陆半仙的心情颇为复杂,什么情况,是被区别对待了吗?刘皓琨的问题,答得及时准确,他则被忽视个彻底……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老对头天祥寺更吸引陆半仙的注意力。
问题问的差不多,是谁将康雅的生辰八字交出去,到现在还是没有答案,但他们得到关键线索——天祥寺。
抽丝剥茧,总能将最终对康雅不怀好意的人揪出来!
听完鬼魂的回答,他似乎确实有点无辜,刘皓琨没有将他斩杀,可也不能放他走。
天祥寺是大敌,如果鬼魂走漏消息。他,他的家人,以及康雅都会有危险。
“陆半仙,要不你先把这只鬼收着?”刘皓琨征求着陆半仙的意见。
比前段时间遇见红衣女鬼的时候,刘皓琨有办法将鬼收纳。可他的技术不成熟,到底不如人家正经道士。
事情严肃,事态严重,陆半仙没有推辞。将鬼魂收在他的装备中。
“康老师,您先休息,暂时不会有事了。”刘皓琨对康雅说。
康雅哪里敢?即使知道鬼魂被收,可知道世界上有鬼这个消息太过残忍,她压根不敢再入睡。
“你,你能不能留下来?”康雅知道,对自己学生说这样的话很不应该,但她真的害怕。
而且,只有刘皓琨,才能给她安全感!
“康老师,我还得回家。这样,您拿着驱鬼符,放心,邪祟不侵的。”刘皓琨对康雅说。
康雅为难,最后还是收下刘皓琨给她的符咒,没有再说挽留的话。
刘皓琨和陆半仙一起离开,陆半仙突然停下来,看着刘皓琨,“你不是说你只有最后一张真言符了吗?而且是普通劣质的,现在这张对鬼起作用的真言符是从哪儿得到的?”
陆半仙不是在质问,实在是忽然想起来,太兴奋。同时,也很严肃,他对符咒,态度从来不随意。
“我自己画的呀!”刘皓琨轻飘飘地说。
“什么?你自己画的?”陆半仙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跟个铜铃似的,嗓门声音很大,简直要震聋人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