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乐海?我哪句话说错了?你现在还维护着他!不是你哥,我们至于日夜不宁吗?你是不是要为他陪葬你才甘心?”陈虹雨突然之间爆发,质问道。
“如果你哥对你好,我也就认了。可是他们是怎么对我们的?高高在上,颐指气使!你哥你嫂子从来就没有将咱们放在眼里过,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如果梁乐海不是她孩子的爸爸,陈虹雨都懒得说这么多!
梁乐海也瞬间想起了梁乐山夫妇和他之间的种种,不说远了,但是遇鬼之后。黄迎先是训斥他,说风凉话。见了鬼之后甚至责备过他,说他晦气,招来了鬼!
梁乐山虽然没说什么,可沉默就是最明显的态度。
听到陈虹雨的话,梁乐山眼神极其阴沉。直到晏成高的视线落到他身上,他才恍然回神。
“弟妹,哥没想到你对哥这么大不满。哥和你嫂子平时工作忙,对亲人的关怀是少了点。但你怎么能因此诬陷你哥和嫂子呢?而且,有不满你直接冲着我们来就好,刘天师年轻,开公司不容易,你又何必牵扯无辜?”梁乐山语重心长地对陈虹雨说。
此话一出,倒似乎所有一切都是陈虹雨算计的!
可惜,梁乐山不知道,他身边遇到的所有鬼怪,都是刘皓琨派过去的。
是不是诬陷,刘皓琨清楚得很。
“颠倒黑白的本事不错!”刘皓琨讽刺地说。
“刘大师,您真的误会我了!”梁乐山语气真挚。
“是不是误会,其实不重要。哪怕不是闹事者,我也有选择客户的权利吧?所以,梁先生不必纠结了!”
“梁处长,你现在是工作时间吧?”晏成高突然问。
梁乐山哑然,看向晏成高。
“我今天请了假,到皓琨这儿坐坐。可如果你没请假,来这儿就有点不合适了吧?”晏成高看向梁乐山。
平时工作时间去做其他事的时候多了去了,梁乐山压根没有请假意识。
闻言,只能灰溜溜地离开。
“刘大师,我是真的不堪困扰,希望你能慎重考虑。替我消除麻烦后,我必有重谢!”
离开前,梁乐山留下了这句话。
钱?刘皓琨缺钱吗?
他当然缺!
可是,缺钱的他也不是谁的钱都看得上。他缺钱,但并非钱能轻易买通!
“你们这些年轻人搞得东西,我真的看不懂了!”晏成高对刘皓琨说。
破了一辈子的封建迷信,赏识的年轻人却是个做除鬼降妖业务的!
最关键的是,他没有觉得刘皓琨在故弄玄虚!
“以后梁乐山不会再找你麻烦,你要是遇到困难,也可以找我。”晏成高顿了顿,继续说:“凡是有分寸,别轻易闹出人命来!”
“晏叔叔,你放心,政治满分的我是个守法的好公民!”刘皓琨半开玩笑的保证。
夜幕很快降临。
梁乐海等人到了晚上,就精神紧绷,四处躲避。
不过,因为白天的变故,四个人第一次分开,成为两对,各自隐藏。
“嘻嘻嘻,找到你了!”
熟悉的女鬼声音从身后传来。
梁乐海与陈虹雨躲在被窝里发抖,却不敢出声。
“躲在里面不闷吗?不热吗?”女鬼站在床前问道。
回应她的,是夏日的虫鸣鸟叫声。除此之外,一片静谧。
“白日的表现,算你们识相。捐出五十万给贫困山区,以前的事一笔勾销!否则,我夜夜来寻你们!”女鬼说道。
说完,就再也没有了声响。
梁乐海与陈虹雨惊疑,半晌后,缓缓拉开了被子。
似乎,女鬼真的离开了?
大夏天的,两个人挨着躲在被子里。怎么可能不闷不热,见女鬼走了,梁乐海把被子掀开。
“啊!”
两人齐声尖叫。
女鬼哪里走了,她分明站在床尾呢!
“叫什么叫?”女鬼翻了个白眼,差点把眼珠子翻落,“我刚才说的话,你们记得做!来找你们,要浪费我时间,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她才真的消失。
陈虹雨和梁乐海一头的汗,面面相觑。
第二天,立即去捐了钱。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更何况,明明白白摆在他们面前了!五十万对他们来说是笔不小的数字,但远没有伤筋动骨!
说来也奇了,捐钱之后,他们的生活真的重归安宁。
因着陈虹雨的话,梁乐山梁乐海两家算是基本决裂。只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
在黄迎来问他们脱离折磨的办法时,梁乐海一五一十地告知她。
然而,梁乐山夫妇还没有取得刘皓琨谅解,又怎么可能是区区五十万能解决的呢?
他们捐了一百万,也毫无成效!
黄迎不断咒骂着梁乐海,梁乐山则在夜夜折磨中爆发。
能混到现在的地位,梁乐山除了精明,狠心也是不可或缺的!
“有本事你们就杀了我!”梁乐山吼道。
从此,他看见鬼不禁不躲,还打过去。
鬼的阴气会损害人的健康,刘皓琨手下的鬼怪不敢真的伤人,反而四处躲避。
梁乐山见状,越发疯狂。
只是他忘了,除了鬼,他还面临着别的威胁!
刚找到对付鬼的办法,晏成高已搜罗好证据,将他送进了监狱。
水至清则无鱼,在这个机构内,谁敢说自己清清白白呢?梁乐山格外嚣张而已!
“你针对一个刚毕业的高中生,是因为孙俊茂?”
审讯室内,晏成高来看了看他亲手送进来的副处长。
正如梁乐山自己所说,他和刘皓琨无冤无仇,晏成高想不明白,他有什么理由对付刘皓琨!
在调查梁乐山这个人的时候,他只发现,与梁乐山关系不错的孙俊茂的落马和刘皓琨有一定关系。
可是,处在这个圈子里。真的会因为死去的同事而付出代价为其报仇吗?
若是正义之士,他相信。
可梁乐山孙俊茂这样沆瀣一气的省政府败类,晏成高表示怀疑。
“晏市长你以为呢?”
来到警局的梁乐山似乎反而对晏成高不再惧怕,说道。
当然不是!
晏成高想,那么,是因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