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祥寺内,济源一边悠闲地吃着大餐,一边将一张写上字的白纸点燃,脸上露出得意邪恶的笑容。
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只怕毛都没长齐,还敢和他作对?
也好,让百年厉鬼好好教训教训他们,让他们知道厉害!
现在那群臭小子应该被吓得屁滚尿流了吧?
这样想着,济源脸上的笑容越发明显,觉得满桌的菜肴都似乎更香了!
白纸燃烧殆尽,却完整地出现在百年厉鬼面前。
“主人,他收到了一张白纸。”林修永眼尖地发现,立刻向刘皓琨打报告。
刘皓琨闻言,看向百年厉鬼。
百年厉鬼早就被刘皓琨的手段给震慑住,察觉刘皓琨的目光,整只鬼哆哆嗦嗦起来。
“是济源、济源那个臭和尚!”百年厉鬼想都不想,就把济源给卖了。
“他说什么?”刘皓琨问。
百年厉鬼闻言,神情僵硬。半晌,他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那个臭和尚有眼不识泰山,竟然向让我好好教训您,最好缺胳膊断腿儿,当然,我是不会听的!”
从倨傲到狗腿,往往只需要一瞬间!
刘皓琨挑眉,缺胳膊断腿儿?
虽说济源和天祥寺的手段如出一辙,手段却轻了很多。换做天祥寺的和尚,绝对是想要他的命!
刘皓琨不知道的是,天祥寺被血洗之后,同道都多多少少被震慑。再加上这里是常阳,是天祥寺被血洗的地方。济源唯恐被盯上,收敛了不少!
赤炎驹的脚程很快,在收到济源传信的几分钟后,刘皓琨等人就到达了天祥寺。
济源丝毫不知危险即将降临,还优哉游哉地吃着丰盛的菜肴。
“你是哪个寺庙的和尚?”刘皓琨突然出现在济源面前。
有天祥寺的前车之鉴,刘皓琨总觉得,如此行事的济源背后很可能有个更大的窝点,和天祥寺相似。
甚至,济源背后的寺院和天祥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济源一人死不足惜,但天祥寺与他的所作所为不知在暗地里害了多少人!
刘皓琨不是卫道士,但作为三观健全的正常人,在有能力的情况下,处理这些败类,是分内之事!
济源看见突然出现的刘皓琨,吓得够呛。嘴里的肉不小心囫囵吞下,噎得不轻,脸都憋红了。
“咳咳咳……”济源一阵猛咳,半晌,才缓过劲来。
“你?你怎么在这儿?”济源看向刘皓琨的目光如同见了鬼,不对,他见鬼都不会这么害怕诧异的!
“不是说要我缺胳膊断腿吗?我主动来找你,还不乐意?”刘皓琨对济源说。
自己交代百年厉鬼的事都被眼前这个年轻人知道了?这个想法出现在济源脑海中,伴随着强烈的惊恐。
刘皓琨说出天祥寺三个字,就让他颇为忌惮。但济源不断安慰自己,刘皓琨只是误打误撞,运气好,无意之中知道而已。可现在,他完全不再侥幸!
“你是谁?天祥寺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济源试探着问。
“你问了我两个问题,我已经回答了一个。但我还没有得到你的答案,你是哪个寺庙的?”刘皓琨继续问。
“我,我……”济源眼珠子转了转,双手合十,对刘皓琨说:“贫僧乃出自安山寺,不知施主有何见教?”
这个时候,他倒是斯文起来了。
刘皓琨闻言,似笑非笑地看着济源。
济源被他看的七上八下的,闭着眼,硬着头皮念经。
“别着急,慢慢说,告诉我,你是哪个寺庙的?”
“阿弥陀佛,贫僧出自寒山寺。”济源双手合十回答道,话落,他脸色微变。
“没错,就是寒山寺,不是安山寺!”他继续补充。
济源心里慌乱不已,自己在说什么?他明明想重复,说自己是安山寺的人!发现自己顺嘴将真实出处说出来后,他也想及时纠正。
明明心里想说,自己说错了,是安山寺,可自己的嘴似乎突然不受控制了!
“寒山寺在哪儿,它和天祥寺有什么关系?”刘皓琨没理会济源的慌乱,继续问他。
“在京城,寒山寺与天祥寺同是天下佛寺!”济源回答道。
他心中的惊惶不可言喻,经历着和百年厉鬼相似的心路历程!
“最后一个问题,寒山寺的人都和你一样吗?你们为什么都去制造灾难,然后解决?”刘皓琨问济源。
如果一个两个德行不嘉的和尚做出这样的事,还可以理解。可寒山寺和天祥寺,是以寺院为群体的!
在接触系统前,刘皓琨虽然没接触过和尚,但在他的印象概念中,和尚不是这样的!
他总觉得,在这之下,有巨大的阴谋。
“一样。”济源机械性地回答着,再他继续张嘴时,突然,一道惊雷落下,将济源劈了个外焦里嫩,魂飞魄散,灰飞烟灭!
林修永等鬼魂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直蹦三尺高,刘皓琨看着济源的尸体,也陷入沉默。
这雷,真的好巧!
济源这样的人被雷劈死,是上天有眼。可这眼睛,睁得太是时候了!
“主人,咱们还是先走吧!”林修永吓得要死,见刘皓琨沉默不言,忍不住出声提醒。
林修永为鬼格外圆滑,向来不会多嘴,可他害怕,再待下去那雷不小心会落到自己身上去!
见刘皓琨没有动静,林修永继续说:“天祥寺地方敏感,这里落雷,很可能会惊动官方!”
在刘皓琨身边待着,林修永知道的也渐渐多了。为了赶紧离开,他也算是绞尽脑汁了!
“嗯。”刘皓琨点头,认可了林修永的说法。
百年厉鬼也松了口气,他和济源是有契约的!济源被雷劈死,他格外能感同身受。
可惜还没等他开始庆幸自己没被牵连,刘皓琨的剑就插入他的身体。
魂魄慢慢变得透明,百年厉鬼不甘心地挣扎,却毫无波澜,显得极其苍白无力,消散在天地间。
“走吧!”刘皓琨说道。
几人乘上赤炎驹,绝尘而去。
金碧辉煌的庙宇内,一人睁开眼,目光落远,透过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