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依身形不断晃动,躲避来自秦邦宪的诡异的突刺。然而靠近行尸时,长矛突刺的频率突然加快。
突刺的速度已经超过音速,“砰砰”的音爆声不绝入耳,超快的速度矛杆已成虚影,剧烈的空气摩擦也让长矛变的通红炙热,只觉在秦邦宪身前形成一道锥形的红色幕墙。
在这样的速度下袁依也是无法躲避,矛尖恐怖的贯穿力袁依身上的护身符纸也是抵挡不下,瞬间便破了十多张,最后在一件护身法器的辟护下逃离的秦邦宪的攻击范围。
这一招威力十足但对秦邦宪的消耗也是极大,真气法力一下去了大半,同时对法宝的损伤也是严重,每动用一次就要寻找材料重新祭炼一番。
代价虽大,也好在策略凑效。袁依虽然安然无恙,但边上的行尸已经被捅爆了头颅,躯体也是被刺的千疮百孔。
这时候袁依终于祭出了法宝玉镯,凌空一指秦邦宪,喝道“拘!”
秦邦宪突感身体一沉,周身一道玉环将他紧紧扎住,体内真气半点运作不得。
控制住了秦邦宪,袁依也是老神自在,招来长虹剑收入鞘中,笑吟吟地对秦邦宪嘲讽道:“阁下莫非真觉得修为高出一头便真的有本事与老身斗法吗?”
为非只是斗法失败,秦邦宪并不担心性命不保,只是淡然回道:“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阁下斗法中的损失,老朽自会加倍赔偿。”
这也是正道的规矩,修真本不易,同道之辈,应怀怜悯之心,所以寻常斗法一般不会要了对方的性命,赔偿损失便罢了。
袁依见到秦邦宪服软,本要将法宝收回。不料,本已没了头颅,死的不能再死的行尸突然暴起,利爪一探直向袁依头颅袭去。
措不及防之下,袁依被抓个正着。护身符纸在刚才斗法过程中俱被损毁,只有一件护身法器保她不死。
行尸偷袭武功,又犹如猛虎扑食,照着袁依后背,用利爪接连击打。只把袁依打的左支右柮
甚是狼狈。
狼狈规狼狈,但行尸却始终破不了袁依的防御,待袁依稳住身子正要抽出长虹剑时,这行尸却“砰”地一声遁地逃走。
袁依只得御剑朝着地面盲目刺去,只是土遁乃行尸本命神通,入地逃窜的速度极快,显然袁依回击没有效果。
本要施展神识追寻行尸,只是刚才使用玉镯控敌神识消耗也大,这会想要再次施展便觉得脑中犹如针刺,只好作罢。
“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袁依持剑深思不语。
要说失去头颅还能行动的灵兽不是没有,可他们的行动只是受到失去头颅时的最后指令,时间短且毫无智商。像今日这头行尸,在失去头颅后依然知道偷袭、逃跑可谓闻所未闻,见无所见。
同样的,秦邦宪见到刚才那一幕也是惊讶,开始怀疑得到的那本功法到底是不是操控行尸的。
这种事情袁依也没过多纠结,沉思一会便将秦邦宪的控制解开,收下了秦邦宪的赔偿便飞回齐云城了。
等秦邦宪重新为赵晏接上骨头,也是回到了齐云城与卢音碰头,准备去商州寻找那处秘境。
等几人都走后,空地上原来谁也没注意的残渣剩肉全都开始蠕动起来。
这些都是刺爆行尸头颅遗留下来的,只见这些残渣距离近的相互吞噬融合,最后融合成几只蝌蚪状的肉块。
他们一头扎在地面上,甩动着纤细的尾部深入土中消失不见。
城外还未熄灭的残火表明惨剧刚刚过去,城内的商人正在谈论这这次事件种赚取了多少银两。
赵晏耳闻目见只能表示沉默。
先前的冲动挽救不了多数人的命运,且让自己数次面临死亡,最后落得一个断臂的下场。
见到卢音后,赵晏只是笑笑。
卢音也只是说着活着回来就好。
“丫头,我们该去商州了。”秦邦宪说道。
斗法秦邦宪损失有点大,又过量动用真气,现在急需开启秘境找寻丹药续命,所以这话听来有些毋庸置疑的语气。
卢音回道:“可是那行尸背后之人已被诛去?
赵晏代替秦邦宪解释道:“行尸已被家师拿住,只是有楚门插手,不曾问出行尸背后之人。”
“师父的仇未报,我现在还不能告诉前辈。”卢音说道。
“姑娘这话就不对。”赵晏说道:“之前的条件只是说行尸背后之人的修为不如家师,家师这才答应你的。可现在看那行尸的奇特之处,背后之人的修为肯定是胜过家师的。家师为了帮你,损失惨重,且动了元气,说不得已经被那人盯住。再这种情况下姑娘岂能违背承诺。”
这些话自然都是秦邦宪暗示赵晏要说的,以赵晏的观念来看,没有完成承诺的事情所求的回报,别人不给也是应当的。
不过秦邦宪暗示他的话,听来也有几分道理,再说他的观念也是无足轻重,只能选择成为传声虫。
好在卢音也没怪罪于他,只是叹息一声,说道:“既然有楚门插手,师父的仇也算有望了。楚门也不需要我的报答,秘境所在我就告诉前辈吧。”
秦邦宪却道:“还是你带着老朽去吧。路上也可指导小徒修行,若是回心转意也可入我门下。”秦邦宪谨慎起见,担忧卢音这是随口胡诌,到时跑去浪费时间。
楚州与商州有赤水河相连,三人乘船四五日后,又上岸步行六七日,来到商州境内某座不知名的县城外。
秦邦宪望着低矮的城墙,皱着眉头问道:“这就是你说的密境所在?”
“没错。”卢音点头道:“秘境正是在县城里的一座宅院内。”
来都来了,只能进城一探究竟,秦邦宪边走边说:“这几日老朽忙着修补法宝,还未曾仔细听你说起发现秘境的经过。”
卢音跟在秦邦宪身后与赵晏并列一排,听到秦邦宪问起经过,便说道:“这事还要从去年城内赵府内的一件怪事说起。”
“什么怪事?”赵晏问道。
“狗吐人言。”
秦邦宪脚步顿了一些,对这怪事也有了一些兴趣,说道:“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