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已明,友未定,引友杀敌,不自出力,以《损》推演。”借刀杀人。
白世恭一路游玩到池蛇郡,南珠依然少女感十足,不过初为人妇,大概知道怎么体贴人了。白世恭一路跟她讲一些自己的设想,南珠遇到想不通的,他也逐一解释,一场大战中涉及地预判和算计他也面面俱到地跟南珠阐述,南珠对兵法不懂,但她很愿意和白世恭建立一个共同点。
白世恭地初步计划是先拖垮三哥,他一心要拿自己的府兵,自己自然也不能心慈手软。他敢围城,我让他连车池城都保不住。上次沈宁玩他一手暗渡陈仓拿下池蛇郡,这一次白世恭也完全可以来一招借刀杀人,大哥要跟自己联合,联合就要有联合的诚意。实在不行那战局在乱一点也没关系,武神殿的内斗究竟是小规模,大的对抗在于平西王,而白世恭已经预见了更凶险的外邦在虎视眈眈,他不妨让一切敌人都加入混战,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军阀,被谁吞并都一样,只要还有人陪他,他就不怕从头再来。
沈宁在城外接见了白世恭,告诉了他一些情况。池蛇郡这几天战事不断,几乎每个士兵都受了伤,好在池蛇郡本身十分过硬,他们的石车只是砸坏一些边角。只是有一次很惊险,敌军一队人趁夜悄悄摸上城楼,吊门都放下一半了,好在一条狗叫了几声,军营里的士兵听见了上城楼一看,守夜的士兵已经没气了,敌军也不见了。不过自昨天开始,大公子地部下似乎撤走了一些,守城地压力也就大大减小。
“回去让沈清备好三茶六礼,凤冠霞帔,绣球锦花要挂满全城。”白世恭牵起南珠:“今晚我就要成亲,三天内城门不闭,将士不防。”
“这…成婚没问题,但是这城门不闭,将士不守,这…”
“哼,如果我那些哥哥们都进城,我们就抓住他们,如果他们不敢来,那我们就反攻。你说呢?”
“末将不懂。”
“他们肯定不会进城,这么说来我就有理由诘难他们,身为哥哥居然连我成亲都不来,如果他们要彻底决裂,那他们尽管支援三哥,知道大哥为什么退兵吗?他们在看我和三哥谁的潜力大。”
“那万一诸位公子都进来了呢?”
“那就要开始谈判了,如果三哥也插手,我们很可能会谈崩,那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们都抓起来。”
“可是诸位公子神功盖世,众将士未免乏力。”
“擒贼擒王,抓住那个最活跃的反对派即可,把身上的银子留下,快点回去布置,天黑我就和南珠进城。”
“你是怎么想的?”沈宁走了后,南珠抱着剑,风姿绰约的站在他身后。
“借刀杀人,这是池蛇郡现在最可行的策略。毫无疑问三哥是决心从沈清手里拿下池蛇郡,而沈清本着绝不投降的意志,一直在城中死守,已经三天没有卸甲了。”白世恭抚弄着胡须:“三哥在武神殿的角逐中会被第一个淘汰。说不定我会一统武神殿,也许是大哥。”
“你大哥有什么理由非要和你合作不可?”
“娘让他照顾我。我爹的妻妾中只有我娘生了两个儿子。以前我一直嫌爹娘烦,到现在他们不在身边了,我又心心念念是他们的好。”
“我看你好像不怎么难过。”
“难过他们也还是去了,江湖人嘛,一坛酒就能忘记很多事。”白世恭牵起南珠走在花间:“天师堂与武神殿世代交好,可以确定的是师傅不会杀我爹,我爹也不会杀师叔。这件事在你心里堵了很久了吧,傻瓜,话都不讲清楚。”
“你怎么知道的?”
“上次我们互通心意的时候,你知道平萱死的时候,我也知道师叔…”
“举霞飞升…”
“放心,还有我呢。你先在城外呆两天,两天后我一定风风光光的迎娶南珠。”
“为什么?”南珠顿了一下:“他们的兵马也要进城吗?”
“那到不会,不过这几天变数的确多。过了这两天一切都好了。”
“你以成婚为由让他们来池蛇郡,但新娘却迟迟不出,他们会为难你吧。”
“一定的。他们觉得我没有资格掌握兵权,即使我大哥的目的也仅仅是保住我的性命。”
“那我们为什么要谈?”
“你有什么看法?”
“我们大可不谈军事,只谈婚事,你可能为我考虑?我一刻也不想等了。”
“好好好,我再想想。”白世恭握住南珠的后颈:“谈还是要谈的…这一回你一定要听我的。你到时候只管坐在我怀里,千万不能显露武功。当我三哥一有什么建议的时候,我拍你一下你就冷笑,亲你一口你就骂他…”
“啊?那多羞人啊!你不丢脸吗?”
“哈哈哈,开玩笑。但我确实不能太正经。否则他们都不知道我叫白世恭了…”
“老是戏弄人家。”
“这就是我逗女人的惯用手段啊,深沉一段时间,等你开始对我好奇起来,我就深情一段时间,等把你拿下了以后啊,哼哼…”
“哼哼怎么?”
“拿下了以后我才发现其实我早就输给你了。”
“又不正经了,你在这样奴家要生气了。”
南珠一声奴家叫的白世恭脊梁都酥了,白世恭摘了一朵花,捏到南珠的手心:“我向来是个薄情寡义地人,但这次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认真了,你可能真的是有种魔力吧。和一个相识不足一个月地人成婚,在我以前看来真是太荒唐了。”
“时间仓促吗?我倒是不觉得,我一刻也不想等了。”
“不,是成婚。以前我觉得成婚对我来说很遥远,那时侯既没有人敢嫁给我,我也没有想娶的人。”白世恭意兴阑珊拥住南珠“如果我不想娶你呢?”
“那便不娶。”
“你当何去何从?”
“断然不会离你而去。”南珠用手梳着他的头发:“虽然你不说,但我能感觉到你内心其实和我一样。”
“你怕死吗?我很怕。”
“以前我是不怕的,自从你救了我,欠了你一条命,我开始怕了。”
“我只是怕我死了,别的男人就要成天被你凶了。”
“别的人能忍受我这么凶吗?”
“其实也不怎么凶,还很可爱。”
“难怪会有那么多女人喜欢你,这么油嘴滑舌。”
“怕有些话不说,以后就没机会说了…”
“真的很危险吗?”
“奥,那到不怎么危险,只是我记性不太好,现在不说以后就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