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迎接他们的第一轮攻击既不是蓝珠对应的水流切割也不是红柱对应的鬼之巨爪,新亮起的珠子是黄色的那颗。
在它的闪耀下,众人于战战兢兢中等待的新一轮恐怖攻击并没有到来,反倒是地面突然化身为恐怖猛兽,猛然变得松软湿滑一瞬间边做粘稠沼泽,在众人反应过来直接已经埋住了他们腰部以下的位置。
第三枚珠子竟然是改变地形的群体针对武器,看了前两颗珠子醒目威力后,任谁也想不到第三颗珠子竟是截然不同的存在。而偏偏这乍一看起来最为温柔的非攻击珠子放在这样的场合,成为了更为致命的兵器,将进攻者们最后的武器数量也无情地吞噬干净。
束缚住众多袭击者后,双鱼座进一步展现了自己的实力,只见她同时亮起了两颗珠子,水鞭与巨爪双向驱动赫然准备两头并进收割敌人的性命!
“喝!”
然而也不是每个人都会乖乖等待结局降临的,那个喊着口号带头冲锋的同学明显实力更强一些,在黄珠改变地形的瞬间,他脱身逃出没有被沼泽吞掉,此刻更是踩踏着同伴的身体凭空飞起,带着全员不屈的意志将自己化身为必杀的长枪径直飞向了双鱼座的方向发动决死的攻击。
漂亮!
然而也只是如此了,空中虽然脱离黄珠的范围但却也让他落入无从闪避的尴尬境地。
考虑到对方还有最后一颗珠子没能展现实力,这会是什么结局不用猜测我也明白。
但我也清楚,他必然也明白这一点,只是状况已经不容他选择更好的选项,我也只能目送他的最后一程了。
事实正如我估计的那般,只见最后的绿色珠子猛然亮起,一道旋风凭空生成包裹住男人的身体直接卷到了空中。
旋风威力惊人,几乎一瞬间就让男人体表多出了大量切割伤口,一番移动过后更是让男人在空中发出尖锐的惨叫,一整张外皮都快被撕掉。
然而性格扭曲疯狂的敌人明显不打算就此作罢,只见她捏紧手中权杖重重点了一下地面,旋风猛地分成四道分别朝着不同方向拉拽起男人的四肢,一下子将他完整的躯体分成连接单独肢体的不同碎块。
与此同时,下方的惨剧也在一并发生,巨爪的灼烧,水鞭的腐蚀正用最为残忍的方式屠杀着同学。
男人的四肢向下坠落径直被水鞭捕捉,在不断切割后化为最细小的碎片腐蚀烧灼成为灰烬,而拉扯时洒下的内脏则是落入巨爪的掌心被直接炙烤汽化,至于仅剩的最后透露则是坠落入改造过的泥沼土地,连带那份因为痛苦扭曲的表情被大地直接吞噬下去。
望着双鱼座面上浮现的些许笑容,我突然理解到了她报上的那个组织名号寓意。
杀戮俱乐部……
该死,竟然是这么个意思吗?
朱尘络,你还真是找到了一群和你兴趣相投的疯子啊!
“走!”
以双鱼座为中心的战斗不过是面前海洋中的一簇浪花,事实上在十二星座登场后,剩下的学生已然和他们开启了全面战争,虽然四班在我们四天王的压制下还属于静滞的状态,但这样下去交火也是迟早的事情,因此我下达了动员的命令。
“现在?”阿鑫确认着我的想法。
“没错,就现在,我虽然看不清千面想要什么,但是这里全员毁灭一定是她的目标之一。”我轻轻咬着下嘴唇道:“我们没必要陪她玩这疯癫的游戏,趁还没被浪花吞噬,赶紧走!”
“从这里脱离校园外,可不容易啊!”老鬼环顾了一圈包围圈后撇了撇嘴道。
“不是冲校园外,千面不会犯这种程度的失误留下这么大的缺口让我们离开。”我将目光扭向了另一处熟悉的地点:“去我们的教学楼!”
“教学楼,为什么?”人群中的猴子向我发问道。
“求援。”我淡淡说道:“既然对方拿出了犯规一般的实力压制我们,我们也需要相对应的抑制力对抗。”
“抑制力,你是说……”小涛想到什么,附和道。
“没错,现在正是她登场的最佳场合。为了以防万一,罗丸和我在那里留下了备用的紧急通讯手段,可以在那里联系到樱姐。”说着,我挥动手臂动员全班学生道:“都动起来,既然敌人是浪潮,那我们就来找在礁石让自己尽可能地多稳定一些时间,无论如何也要撑到罗丸把樱姐带来的时间。”
有了目标,就算人数多,也总算开始了队伍规模的驱动。
而事实上我很清楚,就算目标中还有很多不明确的事项,只要我们四天王能够思路清晰地运作起来,其他人自然也会都跟着行动,如今的四班正是被运营到这种程度的组织。
当然,这不可能轻松。
如果说这整个四中有哪个班级是被额外看中照顾的,那么自然是千面也归属的四班。
至于为什么我们反而是目前为止没有被格外火力光顾的缘故,那也绝不可能是什么手下留情之类和千面人设无关的理由,考虑到她的个性,恐怕更合理的解释是美味要留到餐点最末享受。
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我们不会运作的前提下,在我们行动的如今,我的视野立刻瞥到有足足四名十二星座如同流星般迅速逼近对我们发起进攻。
嗖!——
只见一个披着厚重外衣,头戴风格花哨狂乱面具的青年男人跃动到我的跟前。
“杀戮俱乐部,十二星座,白羊座!”
声音经过了合成处理让人难以识别,如果不是他有什么身体方面的残缺,就只可能是他在现实世界拥有着某种身份,需要用这种方法来进行遮掩。
“滚开!”
但无论是哪种,都和我无关,有了明确目标的我对他们这些杀人鬼半点兴趣都没有,只想早一秒也好,尽快达成我的目的!
“真是粗鲁的残酷啊,果然你那理性的虚伪下也有着与我们相似的个性啊,这还真是残酷般的美景,你不觉得吗,血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