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际上用了某种幻术一样的手段伪装了真实的自己,如果我没估计错了话,这个女人的真身应该是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女孩。
“有什么事吗?”对方目光犀利,似乎看出了什么来,直接了当地带着不客气的口吻询问道。
“不……没什么……”
我无意在这里节外生枝,毕竟这里既然是四中,聚集在此处的形形色色人物谁还没点秘密,区区掩盖年纪融入高年级根本不算什么,也和我无关。
然而……对方似乎不打算就此为止。
啪!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她单手撑在墙上正好挡住了我必行的道路。
“说说吧,你都看到了什么?”带着几分高傲,对方发问道。
真麻烦啊,看来她在另一种意义上也有着一双慧眼,普通的演技多半是骗不了她的,这里果然还是实话实说吧。
“你我毫无瓜葛,不论你有什么缘由要做什么,我都没有任何兴趣,这够了吗?”我叹口气道。
对方沉默了片刻后方才点点头道:“好,看你的眼神,这份烦躁确实没有说谎,那么……我也退一步,你我没什么仇怨,留个班级号和名字给我,不过分吧!”
不……说实话这已经很过分了,我没有理由给你,不过……如果能结束这个麻烦,那就这么做吧!
“低年级四班,诸葛思谦。”我说道。
“诸葛……思谦?”对方愣了下后脸色瞬间出现了变化:“第三反犬,诸葛思谦?”
嗯?
虽然反犬确实有些名声,不过还没到随便报个名字都能引起这种程度惊讶的级别,看样子对方有什么我部知道的深层次缘由。
不过……说起来我们的外貌又不是秘密,她既然对反犬反应这么大,又怎么会丝毫没有预先认出我来。
算了……这些我都并不关心,既然报上了姓名,那么……总算也可以到此打住了吧。
“慢着!”谁知就在我打算推开对方手臂准备离开之时,对方却突然间加大了手臂的力道硬生生又一次拦下了我:“你说你是四班的,那……”
她顿了下后深呼吸道:“你们班上是否有一名自称诸葛猎的人。”
当然,这个名字可没那么容易从我脑海中拭去。
“她可曾找你麻烦?”没等我回答,对方追问道。
“嗯。”我点了点头,叹口气道:“你和她……又是什么关系?”
对方犹豫了些许时间后说道:“罢了,我跟你直接讲清楚吧,我是诸葛罗丸,诸葛家墓蝶流派的继任者,作为正统的四大家族子弟,我是顶替了一个名字外加使用了源血秘术才来到此处的。”
诸葛家,四大家族中最为神秘的一支,保留着众多的传统作为四大家族在如今大衰落中实力保存最为完好的一支,以独树一帜的高高在上做派行事。
虽然名义上和其他三个家族依旧处于同盟状态,但实则早就若即若离,只留几个代表在关系甚大的联合决议上随意表点无关痛痒的态度。
就拿我来说,虽然冠上了诸葛的姓氏,但更多的也不过是昔日最初预案四反犬已经钦定了会将这个姓氏给我,无论是之前,之间,还是之后的现在,我都没得到半点和诸葛家有关联的照顾亦或是什么其他形式的支援。
诸葛家的全貌即便放在四大家族内部也是如蒙一层浓雾,即便从小我就在那无趣的半监禁生活中啃下了大量四大家族藏书,也对这个家族知之甚少。
能够明晰的也就大概是它的组织架构是建立在诸葛家最为擅长的源血秘术至上,由总家本体流秘术传人担任历代家主,而代表八大流派的八大分家将会侍奉在历代家主左右支撑整个家族的运营和管理。
这个自称诸葛罗丸的女人提到的墓蝶流便是诸葛家八大分支派系中极为显赫的一支,确实像这样的一个人物是不可能流落到藏污纳垢的四中地盘上的。
“我需要回收诸葛猎,你可否帮忙?”诸葛罗丸解开秘术,出现在我面前的人物变成了一个留着一头乱发的高我半头的女孩。
“慢着,先不提我帮不帮你,你在提这些之前,难道不应该先跟我讲清楚来龙去脉吗?”我问道。
不得不承认,她的话语确实激起了我的兴致。
如果说近日战斗中,哪一场给我的冲击最大,自然是诸葛猎和猴子的交手。
无论是这其中的激烈程度还是内容因果与我的息息相关,我都无法忘怀。
诸葛猎,这个命运和我有一定联系,之后神秘消失一段时间再次重新归来,带着强烈怨恨激起一系列矛盾的女性,我对她的了解实在是太少,眼下既然提及了她,我就不能简单无视了。
“好,你……知道了多少?”诸葛罗丸点点头道。
“她经历了和我有关联的悲剧,失去了父母,内心充满了怨恨与怒火,在一段时间失踪后重新归来,期待着复仇。”我简短概括道。
这个诸葛罗丸真正追踪的对象是诸葛猎,但她多半也是知道了我与诸葛猎之间的仇怨,这才出现了方才听到我名字会有些吃惊,但对我却又不甚了解的景象。
既然如此,我这边也没什么好隐藏的,不如悉数讲出算了。
“准确说,是生母和继父,那是她失去的亲人。”诸葛罗丸说道。
“继父?”我咀嚼着这个词汇,一脸疑惑。
“她其实……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我们的父亲是当今诸葛家墓蝶流家主,她的母亲……并非四大家族人,和我父亲的结合……也不是那么正统的方式。”诸葛罗丸讲的十分详细认真,并没因为我是外人而有所遮遮掩掩,不过这些内容似乎也引起了她相当程度的不适,满脸写着痛苦的神色:“在那之后,因为某种原因和我的父亲感情破裂,她离开了四大家族,以……接近驱逐的方式。本来……多半是会死的,不过……父亲做了各种事,保住了她。”
“在那之后,她的母亲和后来的男人在了一起,生下了她,只是……就算父亲当时也不清楚,其实……离开的时候她母亲已经有了身孕,她其实是父亲的女儿,我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