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这四位的加入,墓神最后的努力也遭到了践踏,他的一切努力都归于徒劳,而他本人也变得无比的可笑和可憎。
“连这……也在你们的计算之内吗?”面对着眼前他再也无法逆转的战况,业原墓神终于接受了自己一败涂地的现实,一时伴随着无奈的声音,他整个人也显得格外的苍老起来。
“你输了,快下令停下这愚蠢的行径吧!”业原善晨上前几步吼道。
“没用的,唯独中止命令我没留下,如果真被你们逼到动用这个手段,我也就没想过什么后路了。”业原墓神摇了摇头道:“恭喜你,你赢了,业原善晨!”
“我不需要你的恭喜,你这个疯子!”业原善晨再也无法忍受,走上前去直接一拳砸在了业原墓神侧脸,将这个老人砸翻在地:“你自己给我睁开双眼好好看看,看看这个你曾经拼尽一切要守护的业原家到底被你糟蹋到了什么程度。”
“糟蹋?或许吧,这一点我不想辩解,可是……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与我一样的人,业原善晨,你是没资格评论我的。”业原墓神摇摇头恍惚道。
“和你一样,我看你怕不是疯了,我特么怎么会跟你这种败类一样!”业原善晨吼道。
“不一样吗?能算计我到这个份上,代表就算没有掌握全貌,我的许多计划也早在最开始就在你的掌控中了,对吧。”业原墓神冷哼声道:“你……是知道这一切,建立在这一切的基础上选择和我在这里摊牌,并且逼迫我陷入偏执一步步将自己逼入死境,最终酿成无可挽回的惨剧,彻底作为你中兴家主的垫脚石给你预热了开场。”
“不对,你大错特错,也只有你这种在偏执中走入穷途的疯子才会这样一己度人。”业原善晨拉起业原墓神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扯起来道:“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你知道每天我有多想杀了你把你挫骨扬灰为我父亲报仇吗?但是我都忍下了,这并不是简单单纯的我怕掀牌后赢不过你,而是怕今日的这番景象在业原家上演。我害怕把你这样的疯子逼入绝路后会对业原家造成毁灭性的打击,可即便是我最糟糕的设想,也达不到你今日所为!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业原墓神!”
“慢着!”没有在乎业原善晨的谩骂,业原墓神那已近乎心死昏灭的身躯在听到业原善晨话语中的关键信息后突然又活了过来,体内也多了股令业原善晨感到陌生的激情感。
“你的意思是,你并没打算过和我一同将过往的恩怨转入最为糟糕的深坑?”业原墓神皱起眉问道:“聪奇者的布置难道你没参与吗?”
“没有!”业原善晨坚定道。
“这么说来……全是聪奇者一个人的决定,是她预测了我的行为,并且安排人员埋伏等待这必然会出现的结果。业原墓神声音逐渐提高:“是嘛,原来如此,我一直看漏的一步棋竟是在这里,这样就说得通了,全部都说得通了!”
业原墓神那行将就木躯壳上突然伴随着气势释放出来的意志力甚至让他的敌人诸如业原善晨等人都为之动容。
虽然他已彻底败北,但在他的努力筹措之下,赫然他成为了此间的主角,引人注目。
“是这里啊……说起来最初想到能和她们合作的契机,也并非在于我,难道说……从那个时候开始,她们就已经设下陷阱等我跳了吗?”业原墓神看似完全自我为中心的自言自语,不过他讲的话语,业原善晨也并非全然听不明白:“和我们联姻,明显得到天赐的机缘的一方是我们,虽然我也想过去思考她们有没有潜在目的,但那最后被能又一次狠狠逼你的乐趣掩盖。”
能走到这一步,业原善晨也有诸多要感激聪奇者的地方,可业原墓神的话语又何尝不也是一记铁锤将他从梦中击醒,于是乎他放下对业原墓神的擒拿也认真地听了起来。
“她们预测得到这件事会将我们的分歧推上风口浪尖,然后又在你离家后单独找到了你继续给了一把助推力,在靠着一些手段得到我儿子在内众多人反叛后,没有用更好的方法让你料敌先知,反而用这种将错就错的手段在解决我的同时也让业原家彻底地陷入伤残状态再无威胁。”业原墓神自言自语道:“原来如此……我所不明白的溃败点原来出自于这里,我并非输给业原善晨,而是输给了聪奇者,呵呵……竟是如此,那也就不为怪了。”
业原墓神的推理是对的吗,还是说……这是这个老混球最后一刻拿出的反间计,试图临时关头最后挑拨一番二人之间的关系?
业原善晨不得而知,但他确实还有许多事情要问业原墓神,因此……他并不打算选择真的在这里杀死这个满身染满罪恶的男人。
然而……他的想法总归只是欲求,事情的展开可并不总是会如此顺利如愿。
扑哧!——
只听一声清脆的穿透声传来,还在自言自语的业原墓神突然被一柄长枪直接透体而过,捅了个透心凉,他当场痛叫一声跪倒在地,年迈的身躯无法承受伤势,眼看随时都会咽气。
业原墓神艰难地回过头去,至少他要在咽气前将凶手的脸死死刻印在自己的瞳孔中。
可是,当真的看清行凶者面孔后,他却不由得大惊失色。
杀人者,正是他的亲生儿子,业原桑木。
后者虽然还是那副恍恍惚惚浑浑噩噩的面容,但却毫不犹豫地对自己亲生父亲下了死手。
“不可能……你……为什么……”业原墓神一边咳着血,一边问道。
“你……敌人,杀……杀……嗯?杀?父……父亲,你这是……啊……啊啊啊啊……我……我都干了什么,啊啊啊啊!!!——”业原桑木痴痴傻傻地念叨着话语,但语至中道突然惊醒,转而便成了刺耳的尖啸声。
“是嘛……是嘛……不是背叛,是……支配!——”业原墓神突然想清楚了全部,竟然怒极转喜大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