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几日前出去狩猎,倒是猎了好几只鹿,若是三小姐喜欢,本王回去后命人给你送些来。”
沐夭夭两眼发光,马上点头哈腰起来,夸张的溜须拍马道,“好几只?哎呀呀!殿下真是盖世无双、所向披靡、英姿勃发、威震天下……臣女好崇拜您啊!可惜臣女没有眼福不能亲眼看到殿下的马上英姿,臣女想着心都要碎啦!不过臣女一想到能尝到殿下亲手猎的鹿肉这心啊又活过来了,只是殿下一下子要送臣女好几只臣女受之有愧,但是殿下都这么说了,臣女也不敢驳了殿下的面子。”
说着回过假装怒道,“米籽,还不快带几个人去泽王府抬鹿肉,难道还真的让殿下特意派人来送嘛!”
说完又笑嘻嘻的回过头,一脸谄媚的笑,“殿下,前面就是臣女的院落了,咱们快去烤鹿腿吧,臣女院落里的小厨房什么佐料都有,烤出来的鹿肉肯定好吃!”
风则栖扯扯嘴角,道,“三小姐真是伶牙俐齿、口若悬河。”
沐夭夭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殿下谬赞了,都说臣女心性直率,臣女也不过是把心中所想说出来罢了。”
风则栖给她面子忍着没笑。
风蓁蓁和沐清仁无语的对视一眼,心道他们怎么会认识这么一个没节操的人。
转眼到了沐夭夭暂住的院落,准备进门,沐夭夭凑到沐清仁身边问道,“祖母和娘亲呢?”
沐清仁回答,“和沈家的长辈们出门去了。”
沐夭夭恍然点点头,原来如此,要不然像泽王这种大人物来府上祖母和娘亲不可能不出面招待。
他们终究是没有进沐夭夭的闺房,而是在走廊上支了架子烤肉。
沐清仁把他珍藏了多年的酒挖出来,给其他人倒上,轮到沐夭夭这里,沐夭夭连忙摆手,“我不喝我不喝。”
沐夭夭记着自己答应过师兄,在师兄没在的场合下不会饮酒的,她虽然并不怕师兄,但她总感觉有两只眼睛在监视着她,只要她敢喝,师兄就一定会知道。
风则栖见她偷偷咽唾沫,心里笑笑,问,“为何不喝?”
沐夭夭一愣,想着瞎解释道,“我还小,喝了会长不高,还会变傻……”
沐清仁道,“是吗?原来还有这回事儿啊,听你这么一说我都以为你这么傻是喝酒喝的呐!”
沐夭夭瞪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只听沐清仁又打脸道,“没想到你不喝酒,回家那日听到几个奴才碎嘴,说我离家那段时间你经常偷我的酒喝,原来是莫须有的事,给母亲说说该把府里好好整顿整顿了,奴才们偷懒不干活尽会编排主子。”
沐夭夭收回气焰,强颜欢笑、咬牙切齿道,“二哥说得对,我怎么可能会去偷你的酒呢?”
沐清仁转头对风则栖拱手道,“奴才们不懂事,殿下见笑了。”
风则栖笑道,“无妨,刚刚三小姐说年幼喝酒会变傻倒是有些道理,只不过大部分傻人都是天生的,打娘胎里就傻。”
沐夭夭听着,为什么她感觉这泽王像是在拐弯抹角的骂她?
“哎呀,果真下雨了。”
听到风蓁蓁的声音,他们向外看去,雨水星星点点的落下,有愈下愈大之势。
有秋风飕飕吹过,掺杂着秋雨寒凉的气息,直吹入骨,把鹿肉的香味都给吹散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沐夭夭跑回房间,拿出两条披风,自己披了一件,递给风蓁蓁一件。
风蓁蓁披上披风,灌了一口酒,在火前搓搓手,畅快的叹道,“不冷不热刚刚好,这才舒服嘛!”
风则栖盯着风蓁蓁身上的披风许久,然后呆呆的扭过头看向沐夭夭,一字一顿道,“我也冷。”
沐夭夭低着头在直勾勾的看着鹿腿上面烤出来的油一点点滴入火里,再刷上酱料色泽诱人,她努力的吞咽着唾沫。一抬头,对上风则栖那一瞬不瞬地目光。
她左看看右看看,只见风蓁蓁和沐清仁也看着她,难道刚刚泽王那句话是跟她说的?可是跟她说有什么用?
“我也冷。”只听风则栖又一字一顿的重复,语气里还有一种委屈巴巴的感觉。
沐夭夭确认了,确实是在同她说。可是一般男人不是都比女人耐冻嘛?看他二哥,一点冷的反应都没有,脸都被火烤红了。
“二哥,殿下说他冷,你有没有什么新的衣物给殿下保暖……”沐夭夭把难题甩给沐清仁。
沐清仁并没有为难,接话道,“看殿下身形和大哥相仿,臣下这就派人去大哥处拿一件新的披风来,还望殿下不要嫌弃。”
谁知风则栖摆手,“不用那么麻烦,从三小姐这里随便拿一件就好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沐夭夭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不可置信的抬头,“要我的披风?”
天呐!泽王不会有什么特殊癖好吧?这次要披风,下次不就会是小衣了吧?
“三小姐不舍得?”风则栖挑眉问,当然他的眉毛是在面具下的。
沐夭夭哪里敢说不啊!况且刚刚从泽王那里得了鹿肉,万一一不小心惹泽王不满,她到嘴的鹿肉岂不是要没了?
“哪有什么舍得不舍的?米籽……”沐夭夭刚想到米籽去了泽王府抬鹿肉,又转头对别的丫头道,“去房里给殿下挑件披风来,一定要是新的。”
没多久,那个丫头回来,沐夭夭一回头,差点惊掉下巴。
她这是把衣橱给搬出来了吗???
那丫头皱着脸,为难道,“小姐,奴婢没在您身边近身伺候过,实在不知道哪件是新的,所以……所以就都拿出来了……”
“……”沐夭夭黑着脸指着她身上一件道,“这件是我五岁的时候穿的,你分不清新旧就算了,难道还分不清大小吗?”
丫头欲哭无泪,生怕怪罪下来。
沐夭夭扫视了一圈,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也不知道哪个是新的,她没有记性,平日里都是米籽给她整理的。
她犹豫了一下,从里面拿了一件颜色比较中性的。
“本王要那件粉色的。”风则栖指着道。
在场的人皆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