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在黎因楼内,五名终极秘士得知楚鹤清拒婚一事时,多多少少有些诧异,尚尧宫自然要成为他们取笑的对象。
四人:“咦,你俩的事吹了?”
尚:“嗯。”
四人:“你怎么退的?”
尚:“不是我。”
四人:“咦哟!怎么可能!”
起初,紫玄岚他们真不相信,稍微有点信的,还是夏锦瑜,她把那天和楚鹤清碰到尚尧宫的事说了一遍,大伙才点点头。而对此,向来少言的尚尧宫也不再多说,任他们揶揄取笑了。这正合他意。
兄长对他们有意无意撮合他早已看在眼里,然而先帝的昏庸荒淫,后宫女人的勾心斗角,母妃的哀怨与幽恨,早年的欲血奋战……他觉得做个没有感情的人挺好。
当时他正犹豫着要不要救,等到想好准备救时却为时已晚――他向来决绝果断,那一次竟摇摆不定起来,说不清为什么。这楚鹤清并不讨厌,自己本身也惜才,还有就是她地位非比寻常,抛却她自身的奇才一说,她背后还有个厉害的师父――侍瑛绝尊。只是他从来没想过要与谁双栖比翼,他只适合孤独,而救一个对自己怀有非分之想的女子,无疑助长了那女子的肖想。如今才好,人活了,婚也没了,他很满意这结果。
起身准备出去走走,外面天气大好,微风拂面,阳光和煦。他决定去翰墨轩。翰墨院一般是非秘士医者的书院,但也可以向这群人开放,而翰秘轩也同样。
由于天气关系,这本来亮敞的书院更加显得明媚,但由于尚尧宫的寒系秘控术再有他本人冷傲的性格,他的到来使这里气压骤降。众人齐齐地把目光聚到他身上好一会儿,才回归牍简。而这一切对在角落的孙淼淼并无影响,她津津有味地看着典籍,并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
“读个书也要藏着藏着。”一个清冷的声线将她从书中拉出来,孙淼淼抬起头,一脸懵地看了看尚尧宫,立马站身来,淡淡地答道:“阁下管得真宽。”说完又埋下头继续看书。两人都沉默,气氛很尴尬,终于,孙淼淼受不了这氛围,便站起身,开口道:“阁下请便,鹤清失陪。”便离开了。她真不想跟这人多待,俊颜固然赏心悦目,但他太危险,感觉跟他一块可能会分分钟毙命。尚尧宫心底里竟泛起一丝不适,怎么一回来跟变了个人似的。见她转身欲走,尚尧宫冷冷地开口问道:“为什么不公布这取消订婚的事是你提出来的?”楚鹤清停住,回过头反问:“你怎么不公布?”
“流言这事与我何干?”
“既然如此,你问我作甚?与我也无关,你且说说,他们爱说什么与又我何干?”
……
尚尧宫最终无言相对,他用毫无温度的双眸直直盯着鹤清,看着她走远。他一早就能知道楚鹤清,何等聪慧,不可能察觉不到那件事中自己的袖手旁观,只是没料到她对自己态度转变这样快。过去在自己面前浅笑致意,热情问候而今竟这般冷淡生疏,简直判若两人。他真的对这女子并无厌恶意,还是有几分欣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