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人称他为“李金眼”说他慧眼识金。当然,让他名声大噪是因为一件西汉玉玺。据说是开国皇帝刘邦的传国玉玺。
当古玩界所以人都认为这是一件珍品的时候,李文轩站了出来,当着众多权威和专家的面,提出了诸多疑点。
结果在一番激烈的讨论中,大部分专家确认了玉玺属于后防。尚不能断代。
李文轩也有自己的店铺,他和其他商贩不一样,他一个月只营业两天,初一和十五。其余时间就是闲逛,玩!
店铺取其名。《文轩斋》,生意还不错,因名声在外,慕名而来的客人很多,因为在他这里买东西放心,不会买到赝品,虽然价格高一点,但是行话说好的。什么最贵?赝品最贵,真东西不怕贵。
同样一个物件,一百万买一个真东西,一千块买个赝品。虽然价格相差千倍,但是赝品本身没有价值,所以赝品最贵。
今天正好是初一,开张营业的日子。
“文轩斋”有个伙计负责日常琐事。今年二十九岁,姓吴、名德。听这名儿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吴德(无德)。因他体格瘦小,好像天生发育不良似的。故而得一外号——排骨。
排骨在门口扫地,见东家走来,笑道:“昨天何老六喝多了,我见机会难得,就把他媳妇给骑了。嘿!那骚劲没得说。”
李文轩呵呵一笑道:“排骨,你骑了他媳妇,何老六没跟你拼命?”
排骨一听来劲了,牛逼哄哄地说道:“他敢!我借他两胆儿。”
排骨是老北京人,一口地道的北京话。听着倍儿有味道,他接着又详细的说了一下何老六的媳妇如何放浪。反正没事,李文轩坐在门口听他吹嘘自己如何英勇好战。
他们两人聊得热乎,一个美女走了过去。
李文轩抬头一看,只见面前的美人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她扎着马尾辫,一袭梅花长裙,腰不盈一握,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清新脱俗,带着一股仙气儿。
李文轩凝视着面前的美女,腼腆地笑了笑道:“雪儿,找我什么事?”
美女尚未言语,排骨打趣道:“雪儿妹妹,今天早上吃什么?好多天没吃你包的饺子了。啥时候让你排骨哥解解馋。”
“排骨哥,算你猜中了。今天家里包的饺子,我这就给你们端来。”那美女俏皮地一笑,转身就走。
她叫秦雪儿,今年二十岁,就读艺术学院,学习古筝和古琴。他家里也是做古董买卖的。姐妹两,她还有一个妹妹,秦梅儿,十六岁。
排骨直勾勾地看着秦雪儿的倩影,双目放光,满脸痴迷之色。李文轩见状,拍了一下排骨胡思乱想的脑袋。
“你就是无德。”李文轩道。
排骨咧嘴一笑道:“这不能怪我,我老头子给我起的名字。”
“闲话少叙,马老头那边是什么情况?”李文轩脸色一沉,问道。
排骨闻言,敛去放荡不羁的笑容,正儿八经地说道:“马老头走水了。他手下三个伙计都进去了。”
李文轩眉头一皱,神色肃穆,追问道:“马老头呢?”
“听说那天晚上他出门撒尿,躲过了这一劫。目前还不知道他的下落,不过,这个人以后不能再用了。”排骨正色道。
他现在的样子跟先前的**样儿有了天壤之别。别小看了他,他可是正儿八经的高干子弟,而且还是一个狠角色,杀人放火没有他不敢做的。他人性不错,讲道义,重感情。唯一的缺点就是好色,甚至称得上色中饿鬼,无女不欢,无女不眠。正因如此,李文轩才会和他称兄道弟,什么人最可怕?没有缺点的人最可怕。你看不到这个人的缺点,你看不透,你猜不到,说明此人城府极深,最难对付。
古人云:做之不止,乃成君子。说的就是这种善于隐藏缺点,城府极深的人。
李文轩没有说话,他搓着下巴,思考着事情。
“东家!你看咱们是不是另找一拨人?”排骨轻声问道。
李文轩没有着急回答,而是掏出一盒烟,递了一支烟给排骨,然后点燃吸了一口烟,道:“先看看情况再说,马老头与我们合作两年了。对他我还是比较放心。若是现在另找一拨人,不知底细,万一走水,咱们难以脱身。”
“也对!只是咱们的货源断了,今后该怎么办?总不能喝西北风吧。”排骨担心地说道。
李文轩笑了笑道:“没事。实在找不到人,咱们自己上。”
“呵呵!其实我早就想干了。这几个月闲的我蛋儿疼……”排骨正说着,秦雪儿端着两碗饺子走了过来。
“文轩哥,趁热吃,饺子凉了就不好吃了。”秦雪儿笑盈盈地端着两碗饺子走了过来。
李文轩和排骨见状,急忙走过去接那两碗饺子,并且连连夸奖秦雪儿贤惠。
秦雪儿坐在李文轩身边,与他聊着闲天。排骨很识趣的进了店铺,看看墙上的钟表,9点半,财神爷要来了。
排骨趴在柜台上,嘴里叼着烟,看着那本已经被他翻烂的金瓶梅。“西门大官人,你这辈子没白活啊……”排骨十分羡慕西门庆,故而感慨道。
李文轩在门外与秦雪儿聊天,两人有说有笑,哥哥长妹妹短的叫着,像一对青梅竹马小情侣。
半个小时后,秦雪儿见有客上门,便起身要走,临走时说道:“下月初三,我有演出,希望文轩哥哥来看。”
看着秦雪儿甜蜜的笑容,李文轩找到不拒绝的理由,只能欣然答应。
得到满意的答复,秦雪儿悠悠转身,折纤腰以微步,风姿卓越的走了,只留下不愿散去的阵阵芳香。
今儿生意特别的好,李文轩和排骨忙到下午才清闲下来。沏一壶茶,两人慢条斯理的喝着。按说下午没什么生意,他们打算休息一会儿就打烊回家。
李文轩放下茶杯,伸了一个懒腰,懒洋洋地说道:“你收拾一下,我先回去洗个澡,晚上老地方见。”
排骨应诺了一声,起身收拾茶具。李文轩还未出门,便看见门外站在两个大汗,浓眉大眼,虎背熊腰,两人打扮不是很讲究,胡子拉碴,风尘仆仆。
那两人看见李文轩,其中一人抬手一指,道:“就是他。”
李文轩闻言一惊,面色一凝,右腿后移,握紧拳头,摆出一副要干仗的架势,他警觉的盯着走来的两位大汉。
“恁就是李文轩?”为首的汉子一口地道的河南话。
李文轩仔细打量了一下他们,其中一人背着一个挎包,右手紧紧的抓住背包。时不时左顾右盼,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李文轩见状,松了一口气。这种人他倒是经常见,要么是有东西出手,要么是来找他鉴定东西。因为带来的东西一般都被主人视为珍宝,所以格外小心,鬼鬼祟祟倒也不足为奇。
“我就是,找我什么事?”李文轩淡淡地说道。
排骨见这两个大汗一脸凶相,尤其他们的眼神,透着一股淡淡的杀气。没有走过夜路的人不会有这种犀利的眼神。排骨将柜台暗格打开,取出猎枪,装上子弹,随时做好战斗准备。
古玩商一般碰到盗墓贼,不管两者关系如何,都要防备黑吃黑的事情。盗墓是拿脑袋混饭吃的行当,自然也要防备古玩商点水,下套。所以,这两个行当谁也离不开谁,谁也不信谁。
“恁找个说话的地方。”河南汉子十分直爽,开门见山。
李文轩闻言一笑道:“好吧,里面请。”他说着,看了一眼排骨,随后抬起夹烟的手。
排骨会意,走出柜台,关门打烊。两个河南汉子跟着李文轩绕过屏风,来到会客厅。客厅不大,正中摆着红木八仙桌椅,墙上挂着四幅画,分别是梅、兰、竹、菊。十分雅致!
李文轩和两位河南汉子入座之后,李文轩不急不躁地说道:“二位有事不妨直说,李某尽力而为。”
“中!久闻李老板是个爽快人,俺就不废话了。请上眼。”为首的大汗说完,另一个人将背包打开,取出一张用报纸包裹的东西。
李文轩不动声色,静静的看着。
那人打开报纸,里面还有一块黑布,打开黑布里面是一团棉花。
李文轩见状,暗自好笑,真是纸包纸裹。就在他暗笑不已的时候,一团棉花被拿开,引入眼帘是一件瓷器一小部分。
“天青釉!”
李文轩猛地睁大眼睛,他这一举动正好被坐在旁边的河南大汉尽收眼底,李文轩立刻发现自己失态,忙恢复平静。但是这件瓷器给他的震撼并没有就此减少。
那大汉呵呵一笑,道:“俺听说行家一看到宝贝眼睛就发光,呵呵。李老板,俺这件东西还不错吧。”
李文轩笑道:“谁看到宝贝谁的眼睛都会发亮。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嘿嘿,那是那是。”河南汉子憨厚的笑了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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