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头来,她所自以为是的生活的价值和意义呢?
甚至是,丢掉了原本的快乐。
眸底渗出的水雾打湿她长长的睫毛,没心没肺满不在乎地笑着,“对啊,我一年前就爱上了那个还是流浪歌手的左行,一年前就耐不住空虚寂寞和他滚了床单做了爱,”
“但是……沈牧白,这跟你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么?现在你他妈的又是以什么身份来多管闲事?”
既然心里没有她一丁点儿的位置,他凭什么干涉她的一切?
剪掉了长发——
她就不再是那个随时随刻都唯唯诺诺,小心翼翼,在他面前低到尘埃里的唐糖了。
那一双不大却异常深邃炯亮的眸子里散发出森冷的寒光,暗红色的薄唇紧抿,眉目处的清冷令人窒息。
“唐糖——”他嗓音喑哑地轻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却在对视上那双婆娑泪眼时禁了声。
一股莫名的情绪作祟……
是习惯了她以往的温顺乖巧么?
如今,竟有种不习惯的感觉。
“把手链还给我!”见他冷气逼人的眼眸紧盯自己,她冲他吼道。
不知怎的,脑海里突然涌现那日在沧澜他伸手拦下傅西琀喝酒的一幕,“别让你的贱手弄脏了我的东西!”
她几步向前,欲要伸手去抢。
冲动的没有考虑后果,一下子就激怒了面前浑身上下都充满戾气的男人,大掌一扣,恶狠狠地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一股强大的力道将她抵到后面冰冷的墙壁上。
深邃如海的眸子居高临下审视着她干涸没有一丝血色的樱唇,“胆儿肥了,居然敢骂我?”
手腕被大掌勒出了几道鲜艳的红痕,疼痛不止来自身体,更多的是心底,像被无数只蜜蜂的蛰刺用力刺痛着皮肤,留下了千疮百孔。
唐糖用力地咬着下唇,直直迎上他深谙的眸光,“没错,沈牧白,我骂的就是你!”
“现在的你,在我心里已经一文不值,懂了吗?你什么都不是,你也不配!”
她偏过头去,不想再去面对那张让她鬼迷心窍迷失自我的脸。
只是——
下一秒,脸颊两侧就被男人带有薄茧的大掌用力捏住,扳过她苍白的小脸儿。
声音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唐糖,一年前你还口口声声地说着爱我这辈子非我不嫁,怎么,这么快就变心了?”
他深眯着眸子,低缓的笑从喉咙里继续溢了出来,“还是说……你觉得我比不上那个小白脸儿,没他有才华,嗯?”
属于他特有的气息团团将她包裹,她试图推开他坚实有力的胸膛想要逃避,却被他更用力地向墙上压去,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唐糖只能抬眼瞪着他,“沈牧白,你少在这里恶心我。心里不是有白月光有小仙女么,没本事拿下人家就来我这里发泄,你算什么……”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男人凉薄的唇就欺压了下来,狠狠地在她干涩的唇瓣上蹂躏一番。
“沈牧白,你这个大混蛋!”
见男人发泄完起开,唐糖用力掐了下掌心,双眼猩红地就朝他扑了过来,两个人重重地倒在身后的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