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你管我?啊~”
男人被凌帝直接举起来就丢了出去。
凌帝走过去,男人摔在地上还没爬的起来,就被他抬脚狠踢了几脚。
“啊,痛~饶命~别打了~啊~”
男人抱着头求饶,凌帝却没有停手,踢累了抓起来揍几拳头。
那男人被打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整个人好像没气了一样软下来了。
凌帝这才把他丢在了地上。
又补了一脚才泄恨。
“言笙,你怎么样?”凌帝转身走过来,言笙侧身躺着,一手捂着后腰动不了的样子。
“被衣架顶到腰,抽筋了。”言笙说道。
后腰一根筋抽痛抽痛的,她冷汗都出来了。
“我帮你按按,你趴过来。”凌帝扶着她趴在一堆衣服上。
这个视觉感,真是好迷人。
凌帝宽厚的手掌就按在了她的腰上,他按了按她那紧张的肌肉,捏了捏她的腰。
这么一抓,抓不上什么肉来,言笙比他看到的还要瘦,摸起来真没什么肉感,可是……很骨感美。
“好点吗?”凌帝问。
“嗯,可以了。”言笙感觉没有那么抽痛了,就慢慢的起来了。
凌帝扶着她站起来,问:“那家伙怎么回事?”
“认错人的醉鬼。”言笙说,看了那人一眼,被揍得现在还趴在地上没动得,估计已经晕过去了。
言笙自己抓了抓自己的腰,被一个衣架圆形的木头顶了半天,她感觉自己差点就被戳开一个洞了。
言笙往自己挂衣服的地方走过去,凌帝扶着她过来,看她身上没别的伤口,才不打算和那个醉鬼计较了。
这时候,门外有人敲了敲门。
“凌先生,需要帮忙吗?”
“你一个人进来。”凌帝说。
“好。”
“我……”言笙尴尬了,她现在衣冠不整的。
凌帝也才反应过来,她可不想别人看见她这样子。
凌帝抓着言笙肩膀就把她往自己怀里一抱。
凌帝比言笙要高大许多,身材也宽她不少。
凌帝完全可以挡住言笙。
言笙没推开,因为那人已经进来了。
凌帝的怀里有一股淡淡香味,不知道她喷的是什么香水。
这股味道,倒是挺好闻的。
“凌先生,这是怎么了?”主办人进来看见这状况,捏了一把汗。
“那个人拖出去,我要他的详细资料。”凌帝头也没回的说。
“是,一定给您办好。”主办人说,八卦的想看看被抱着的人是谁,可是伸头看了看也没瞧见。看这个头,是个男人吧?
好高呢。
“今天的事,我不希望被人议论,你知道该怎么做?”凌帝又说。
“知道,我一定让大家都守口如瓶的。”
主办人笑着点头,然后就把那个醉鬼给拖了出去。
关上门,把外面八卦的人都打发走了。
那人出去了以后,言笙才推开了凌帝的怀。
被她抱着,她感觉不大自在,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感觉脸有点发烫。
“我换衣服。”言笙说。
“嗯,我等你。”凌帝说着就转过身去不看她了。
言笙伸手就把衣服从墙壁挂钩上拿了下来,她脱下衬衫,里面还有小背心的,也不怕曝光。
把自己的衣服穿上,在她想穿裤子的时候,一弯腰,腰就痛得厉害。
言笙捂着腰靠着墙壁。
“怎么了?”凌帝听见声音,回头看了过来。
言升瞪眼,正要说什么,凌帝已经拿过她的裤子,蹲下来了,也没看她。
“我帮你,抬脚。”
言笙靠着墙壁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凌帝,自己这个样子也真够尴尬的。
可腰不给力……
她只能乖乖抬脚。
凌帝不看她,扭着头给她把裤子穿好,在给她拉拉链的时候,问:“你才穿多大的裤子?裤头好小。”
“我腰围才70……”言笙说得有点心虚,她是不想让别人觉得她这么纤细。
可是她的胯骨的确不宽。
“你这腰才有70?”凌帝不信的双手一握。
两只手就几乎把她腰给围了一圈了。
言笙抖了一下,抓着他双手扯开。
“啊,抱歉。”凌帝感觉自己激动了。
“咳咳……我说……你知道我是女的么?”言笙小声的问,他怎么说着说着就动手,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么?
他不会一直当她是男的是帅哥,所以追求她的吧?
言笙看他的眼神顿时有点怪怪的。
“我当然知道……我的眼力有差到分不清男女的地步吗?虽然你比很多男人都帅。”凌帝说着就笑了起来。
言笙白眼,她要是女装没这么帅的,可是为了安全和方便,她就总是打扮成了帅哥的样子。
言笙尴尬的说道:“麻烦你帮我穿个鞋,我弯不了腰……”
凌帝看着她略显害羞的脸,心里有些愉快。
会害羞,是不是证明……有点心动?
“好。”凌帝浅笑了起来,蹲下来给她穿鞋。
言笙悄悄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腰,看起来有这么不像70的样子吗?
穿好鞋子,凌帝才站起来,看见她挂在墙上的双肩包,就替她拿了下来,伸手抓着她的手腕,说道:“我送你回家。”
“嗯?不……”
言笙刚想拒绝,凌帝就说:“你还想在出一次意外吗?”
“没这么倒霉吧?全世界的醉鬼都让我碰上?”
“不好说,你长得就像容易遇到醉鬼的样子。”凌帝说着,就拉着她开门出去了。
什么叫做长得像容易遇到醉鬼的样子?
是说她长得好欺负,容易被扑的样子吗?
“我刚才只是没想到这里会有人做这种事,一时疏忽才被他推到的。”言笙解释道。
凌帝拉着她的手不松开,走在前面点,说道:“难道你认为,别人会等你做好心理准备,准备好反击的时候才袭击你吗?所有意外都是突发都是你没想到的。”
言笙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不想被人认为自己这么弱鸡,一推就倒。
“言笙。”拐角处,楚桓走了出来,看见她和凌帝在一起,惊讶的看着她。
“楚桓。”言笙把手抽了回来,伸手从凌帝手里拿过自己的包。
从里面拿出了那两千块,走过去递给他。
“这是你的。”
“不,今晚是你弹的琴,这是你的,我就来和你说声谢谢,谢谢你替我解围,还好你帮我说话,主管没让我赔那花瓶的钱。”楚桓感激的说道。
“小事情,不用谢了,这些钱你拿着,本来就是帮你顶上的,拿去看看手吧,还要靠这双手吃饭呢。”言笙说,把钱塞到了他的手里,“我先走了。”
“言笙,谢谢你,改天我在约你吃饭。”楚桓笑着说,看向了凌帝,朝他笑道,“谢谢你凌先生。”
“嗯。”凌帝点头,就走过去拉着言笙走了。
凌帝从言笙手里把包又拿了过来,问道:“你朋友?”
“认识,不算朋友。”言笙说。
“不算朋友你也帮他?”
“都是同行,帮一下有什么不可以?”
“认识的人不算朋友。”凌帝重复了一下这句话,在试图区分她对认识的人和朋友的定义。
那么他,应该算是认识的人还是朋友?
“我是朋友吗?”凌帝问。
“聪明的人不应该问这样的问题。”言笙说,因为他可能会听见让自己戳心的答案。
“你这么说,我就连朋友都不是了。”凌帝叹了一口气。
看来他的追妻之路还很遥远。
“你可以不要拉着我吗?别人都看着。”言笙小声的说。
从楼上一直下到一楼,在走出别墅,都被很多人看着。
“这么好看,怕什么被人看见?我送你回去,晚了,外面不安全。”凌帝说着就开了车门把言笙推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我上夜班的。”言笙说。
她还怕什么天黑不安全?
凌帝没理她,把车门关上,把她的包放后面的位置,才绕过去开门上车。
凌帝的车子一离开。
别墅里的人都纷纷议论了起来。
“那个男人是谁?凌帝和他是什么关系?”
“她不就是刚才弹琴的那个男人吗?”
“她们是朋友?是亲戚?那个弹琴的男人是什么背景?早知道刚才巴结一下了。”
“快去查查那个男人。”
“凌帝似乎对他很好,还帮他拿包。”
“真的是男人吗?我怎么觉得是女人啊?”
“女人这么帅?”
*
“这不是回我家的路。”言笙发现路线不对。
“我家有药酒,给你涂一下你的腰,不然明天你起都起不来。”凌帝说道。
“我家也有药酒。”
“我家的肯定比你家的好。”
言笙瞥了他一眼就看出窗外去了。
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下。
言笙才说道:“不管怎样还是要和你说声谢谢,好像最近总是麻烦到你。”
“你相信这是缘分吗?”
“孽缘吗?”
“干嘛这么说?和我有一段缘分,没这么惨吧?”凌帝苦笑。
言笙撇撇嘴,不说话了。
“那要看你想要什么结果,事在人为,只是和一个人在一起,这有这么困难吗?”凌帝问。
言笙听他口气那么的轻巧,也知道对他这样的有钱人来说,和一个人在一起,真的不难。
他想要什么都能得到,没有任何生活压力,可以肆意妄为。
他这样的人,当然觉得和一个人在一起一点都不困难。
可是她不一样,她不是凌帝,她没有权利也没有金钱。
她在这个社会的底层,说出来只是一个在酒吧唱歌的。
她的生活根本不允许她任性。
“不回答我的问题,是默认了吗?”凌帝问。
“嗯,你说得都对。”言笙说。
“你在敷衍我。”
言笙撇撇嘴,不想继续说话了。
凌帝也没有自讨没趣了,回到家,车子刚进院子,大金和小金就汪汪汪的叫了起来。
言笙下车来就朝那两条狗走过去了。
两条狗都还记得她,朝她摇尾巴。
“大小金。”言笙叫到,过去想要蹲下来,可是才微微弯腰,腰就痛得她僵硬住了这个半蹲的难看姿势。
“你的腰还是不要这么勉强了吧?”凌帝好笑的说道,她这姿势可不美观。
言笙站直了起来,对着两条狗说道:“没法抱你们了。”
大金站起来,前肢往她身上一搭,言笙就能保住她上半身了。
小金站直了也没高过她的腰,还是摸不到。
“进屋去帮你擦点药。”
“嗯。”
言笙离开了两条狗,跟着凌帝进了屋子。
她扶着沙发扶手坐下来,腰不好感觉自己像老人家一样。
凌帝没一会儿就拿出来了一瓶看起来像是自己泡的药酒,因为黑色的瓶子上没有贴着商标的。
她到她面前来开了那瓶子的盖子,一股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臭味就飘出来了。
“我帮你涂一次,然后你带回家,之后几天都一天涂三四次,好得快。”凌帝说着就把言笙推转了过去。
“我自己……”
言笙话还没说完,凌帝已经把她衣服拉起来了。
凌帝倒了一掌心的药酒,就往她后腰上捂上去,用力的快速的搓了搓。
言笙就感觉自己的腰都火热起来了。
然后就不感觉疼了,好像刚才紧绷的肌肉一瞬间就放松开来了。
“好了,感觉怎么样?”凌帝问。
“挺舒服的,这是什么牌子的?”言笙问,把衣服整理好。
“外公泡的,我放着都快两年了,也没磕碰到,一直用不上,你拿回去涂吧。”凌帝把药酒盖好盖子,就把药酒往她的双肩包里放了进去。
“谢谢。”言笙想自己泡的东西应该还不会成千上万的那么贵,就收下了。
“时候不早了,我回去了。”
“我送你回去,这么晚了,这里不好打车。”
“麻烦你了。”言笙说,现在都十二点了,地铁没了,公车也没了,打车,的确很不好打。
凌帝笑了笑,本来是想留她过夜的,但是他知道言笙对他心有芥蒂。
肯定不会答应的。
他之所以会越来越喜欢她,也有一个原因是,言笙知道他的身价他在这个城市的权利和地位,却没有想要接近他,光是不停的拒绝和远离,他就已经成功的吊着他的胃口了。
他也不怕她欲擒故纵,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言笙不是欲擒故纵,而是真的不大想和他谈恋爱。
言笙出来,看了一眼大小金就上了车。
路上,言笙的手机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