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内心各种姿势的羊驼飞奔而过。我的天呐,主子竟然,竟然对一个京城小姐这么尊重?
我们当事人之一的独孤卿一点都没觉得不对劲儿,反而亲自斟茶然后推向右面主位,同样身为当事人的瓷黎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整理好衣服仰着头颅坐在了右面。
“说吧,要和我做什么交易?”瓷黎一点也没觉得过分。是他擅自闯入女孩子的闺房,也是他在女孩子的闺房捏这房子主人下巴的。不好好教他做人自己就不姓瓷!
“我,带你离开。你,做我女人。”独孤卿一点都没废话,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反而让瓷黎一口茶水喷在了南风身上。
无视南风冷气外放的眼神,她扭头看向独孤卿:“你认真的?”
“名义上的。”独孤卿自然听得出她指的什么。
“怎么个名义法?”瓷黎不由得来兴趣了。这是个不简单的人物,或许自己复仇用的上他也说不定。
“你是我名义上的女人,我不碰你,井水不犯河水。互相有忙就帮。”独孤卿从袖口掏出一张破旧泛黄的纸递给了瓷黎。
瓷黎接过后仔细端详,看着上面依稀能辨认的字迹,懂得了这是他的婚约。瓷黎转了转眼珠,伸出三根手指:“三年为期。期满则放我离开。”
“到时会给你假死丹,对外宣称你暴毙。”独孤卿收回婚约纸,冰蓝色眼眸中隐隐透露出认真。这个女人,有意思。
“没问题!互相认识一下吧就!我是瓷黎,龙腾国瓷家独苗苗。”瓷黎相信给他一个名字他就能查出来全部。
果然,他点了点头,随即站起身向外走去,他薄唇轻启,用内力将他的身份传进瓷黎的耳中:“孤…是西凉王。”说完独孤卿似乎想到了瓷黎听到自己身份的表情,嘴角罕见的勾起一抹微小的弧度。
瓷黎嘴角的笑意突然僵住。内心突然想大吼一声,自己怎么就和西凉王沾上关系了!前世自己仅仅是听说过这么个王,不过可惜的是,前世皇宴他没来,所以根本没见过什么样子。传闻他不近女色,凡有女靠近,三步之内必定分尸。想来江湖流传他有爱妻应是谣言,或者说所谓的爱妻是尸骨。思及此处瓷黎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摸了摸自己的头和胳膊,暗自松了一口气。
不过既然这样,还是告诉顾柏一声,毕竟顾柏带着自己也有些不方便。
思及此处瓷黎起身去找顾柏说清楚原因,顾柏迫于她的安危被迫点头:“给你这个,这个是毒蛊公子的梦蝶蛊,如有意外将梦蝶蛊弹给对方。这梦蝶蛊没有危害,就只有三天的短暂麻痹时间。够你逃跑的了。”顾柏抓住瓷黎的手,将一个竹管放进她手心。瓷黎道了谢,点了点头便回了房。
顾柏关上门的脸蓦的红了。刚刚……自己握住瓷黎的手了吧……唔…顾柏脸上的红晕更甚。他不禁回想起了那感觉。瓷黎的手,白嫩柔滑,甚至有一些些的凉。顾柏用力甩了甩头。怎么回事?自己想什么呢!正人君子正人君子!
“梦蝶蛊……可以用做防身。”瓷黎看了看这个小竹管,将它塞进怀里。很快南风送来一张宣纸,纸上渲染着三个大字:明天走。字苍劲有力,却处处透露着冰凉。这让瓷黎不由得又想起了他那波澜不惊的冰蓝眸。如果冰冷中全部化为温柔,该是全天下多少未出阁少女的梦中情人?不过自己对这种没兴趣就是了……想着想着瓷黎就躺在收拾好的包裹上睡过去了。
今晚瓷黎睡得十分安稳。梦中还梦到了自己小时候无忧无虑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