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时北墨父母的遭遇,纪思情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这也算是可怜人,年纪轻轻的就失去了父母。
“好吧,我上去劝他。”
李妈松了口气,随即带着她上楼,取出房门锁匙打开大门:“小纪,你进去吧,我下楼去煮些醒酒的汤。”
李妈说完就走了。
纪思情看着大门后面,突然有点紧张,但都走到这里了,总没有再转身回去的道理。
推开门,房间里有些暗。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酒香之气。
“时北墨。”
她朝里头唤了一声,隐约可以看到床边的地板上坐着一个人,“你还好吧?”
“……”
“我来拿礼服。”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一声不吭坐在那边的样子,心里越发觉得不安,朝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你该不会真的烧了吧?”
说着,迈步朝浴室的方向走了过去。
庆幸,礼服还被丢在浴缸里。
纪思情松了一口气,将礼服捡起来,除了裙角沾到水有些湿之外,其余的地方完好无损。
但这样,她也已经觉得很惋惜了。时北墨那个家伙真的是太过分了,竟然把这么珍贵的礼服丢在浴缸里,万一弄脏了怎么办?
这么珍贵的礼服,一定不能用水洗吧?
叹了几口气,抱着礼服走出房间。
刚才进来的时候没注意,此时眼睛适应了一会儿黑暗之后,她也终于能看清楚卧室里面的情景了。
放眼望去,房间的地板上丢了不少酒瓶子。
在时北墨坐着的地方旁边更是还有几个空杯子直接扣在地毯上,衣服、领带也被他随手到处乱丢。她都不知道人前光鲜的他,原来在人后竟然是这副邋遢的模样。
真是辛苦李妈了,帮他收拾房间肯定要花不少的时间。
看了一会儿,终是觉得有些于心不忍。于是把礼服放到一旁的沙发里,尔后走到他面前:“时北墨,你干嘛要这样糟践自己?”
就算是想起他父母心情不好也不能这样作践自己吧?他父母若泉下有知,也会为他感到难过的。
“我的事,不用你管。”男子咬牙,从嘴里挤出几个字。
也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酒,说这话的时候,纪思情可以感觉到一股浓浓的酒气从他的嘴里呕了出来。
她下意识弯腰蹲到他面前,捡起地上的西装和领带,放到床上:“我看到了就想管,要不你别叫我来。”
“我叫你来,你就来。”他眉宇皱了皱,忽然伸出一只手用力抓住她的一只手臂,“你不是不想当一个听话的女人吗?”
纪思情下意识地把手抽了回来,之后继续捡衣服,“我来并不代表我就是一个听话的女人,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这样作践自己而已。”
她说着,把衣服再次放到床上,尔后起身准备去捡房间的酒瓶子。
哪知,还没迈开脚,男子忽然再次用力把她拉到面前。
纪思情脚下趔趄了一下,一下子摔到了他怀里。迎头撞上男子结实的胸膛,来不及反应过来,男子沉冷的嗓音从头顶落下:“纪思情,我会这样还不是你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