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思情听着时北墨在电话里的话,心里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眉头锁了片刻,忽然意识到他说的可能性,便问:“你说的该不会是那件礼服吗?”
男子不置可否,“现在开始倒计时,你还有二十九分钟的时间。”
纪思情还想再说点什么,对方“啪”的一声把电话挂掉。
“莫名其妙!”
她握着手机,嘴里叹了口气。
这时,李紫烟问:“怎么啦,他打电话找你什么事?”
“这个人简直莫名其妙。”
纪思情原本的好心情在接到这一通电话之后顿时烟消云散,“莫名其妙莫名其妙!”
李紫烟实在是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是看着她的表情又觉得似乎她被气得不轻:“亲爱的,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纪思情于是把在海市遇到时北墨,并且被他拉着一起去参加酒会的事情一一说给她听。
最后,气得当场想摔掉手机:“这人真是太过份了,是他自己要把礼服拿给我穿的又不是我逼着他送我穿的,现在穿过了就非说是我的东西了,你说怎么有这种不讲道理的人。”
显然,李紫烟的注意力并不在那件礼服的归属权问题:“亲爱的,你是说你参加酒会穿的是罗恩设计的作品,而且是他的封笔之作?”
“嗯。”纪思情不以为然,复又叹了口气道:“是,不然怎么会遇到罗恩?”
“我的天哪!”
李紫烟快要被接二连三的“打击”激得喘不过去了,怔怔地拉着她的手道:“那你还愣着干嘛啊,快去时北墨家把礼服拿回来啊?”
纪思情原以为她会站在她的角度上替她考虑的:“又不是我的东西,我拿回来干嘛?”
再说那条裙子值五百万,拿回来她要放哪里?
难不成还要去银行租一个保险柜锁起来不成?
“他都说送你了,你怎么不去拿回来?”李紫烟焦急得不得了。
“他要送,我又没说要。”纪思情今天有点看不懂李紫烟,“无功不受禄,白给的东西不能要。”
而且时北墨都不敢承认他喜欢她,她拿人家的东西叫什么道理?
“白给又怎么啦?”李紫烟第一次觉得她的脾气倔强得像头牛,“而且那礼服你都穿过了,没有人会拿来穿第二次的,你不要,谁还会要?”
“总之……我不能要就是了。”纪思情底气开始有些不足,“反正那么贵的礼服,不穿也能拿来收藏。”
“放屁!时北墨那么人渣根本不配收藏我偶像的作品。”
李紫烟简直要被她急死,“亲爱的,你再不去拿回来,我偶像的作品就要被人烧了,你忍心看着我伤心流泪吗?”
她不说,纪思情都有点忘了。
确实,刚才时北墨在电话里说了,如果半个小时内她不去把东西拿回来,她就要把它烧了。
他那个人花钱大手大脚的,好像钱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一点都不心疼,估计他说要把裙子烧了是可能真的烧了的。
想了想,也觉得她说的有点道理,那么漂亮的裙子烧了多可惜?
再说了,那还是罗恩先生的封笔之作,若有一天他知道自己的作品被人这样糟蹋了,心里该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