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总,他们说纪秘书……”
江贺的话未来得及说完就被时北墨打断:“纪秘书纪秘书,你是我的助理还是她的助理,她的事情什么时候也要你来替她操心了?是不是觉得最近太闲了,要是这样的话,K国那边的项目最近正好缺几个人,我看你过去也挺合适的。”
一听说要把他派出国,江贺一下子底气就没了,蔫蔫道:“对不起,时总,最近我手上有几个重要的项目在跟着,没办法出国的。”
时北墨冷冷睨了他一眼,坐到椅子上,饶是兴致地翘起脚,抬起头道:“既然有事情做,那还管别人那么多闲事干嘛?”
江贺心里苦啊。
他管的哪里是别人的闲事,是纪思情啊纪思情。
老板自己不是也很在意她吗?发生了这样的事,公司都已经有员工闹到人事部要求把她开除了,若他不出面阻止一下,事情闹大了估计就不好收场了。
再说了,明明老板也不想让纪思情走,他这么做,有什么错?
江贺自然不敢把这些话说出来,在心里腹诽了几句,毕恭毕敬道:“时总说的对,是我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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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三天,公司里对纪思情坐过牢的话题谈论热度不减反增,甚至被人添油加醋地渲染得沸沸扬扬的。
而且,原本流言只在公司时传论,慢慢的也不知道谁把这件事情说了出来,竟然连外边的一些合作公司也知道了这件事。经常会有人来跟纪思情抱怨,说自己见客户的时候被人一直追问,问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肯站出来澄清一下。
虽然“杀人犯”这个说法有些言过其实,不过坐牢的事情却是属实,对于这点,纪思情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出面去澄清。
更何况,悠悠众口难堵。
只是她原本以为自己可以调整好心情不被外界所影响的,但奈何这些天每天都要被许多人旁敲侧击,再好的脾气也会被磨出性子来。
接连三天,时北墨每天上班都会看到纪思情绷着一张脸做在门口。
一开始,他只是以为她是因为流言才闷闷不乐的,后来慢慢地,他开始发现,员工之间在聊的似乎不只是关于他和她的流言那么简单。
看到她终日抑抑寡欢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他竟莫名跟着觉得有些烦躁。
忍不住把江贺叫过来问:“这两天员工们到底在议论些什么,有什么八卦这么好聊的,是不是都不想干活了?”
看到自家老板终于提起兴致关心这件事的时候,江贺暗暗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他早就想来说给他听了,只是一直在等这个机会而已:“时总,看来您还不知道,前几天有人给几个员工发了条信息,透露了纪秘书曾经坐过牢的事情,还说……”
见他欲言又止,时北墨脸上有些不满:“说什么?”
“短信里说,纪秘书是杀人犯,说她因为杀过人所以才去坐牢的。”
江贺原本以为老板听到这个说法之后一定会很生气,哪知却见他一副淡淡的神色,面上丝毫不泛起一丝的涟漪。过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那人家说的也没错,她确实杀过人,也坐过牢。”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