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今天就去赏梅轩——,太快了吧!我、我去说一声。”啊同有点担心的说。
“这是好事,父亲高兴还来不及呢?不用了,走吧!”袁明晋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觉得这衣服真的很浪费布料,又看看镜子里那横宽的身材。
“我先去给父亲请个安,顺便说一说。”
啊同心想他要说的是上学的事情“嗯”了一声,跟着他出了门。
在聚贤厅里碰到刚请安出来的袁明夷。他很客气地向他施了礼——那种带着敬而远之的礼貌。
“爹爹,我身体好多了,准备去上学了。”
“也对,男儿就应该好好学习,将来求取功名做个一官半职的。别像爹爹只是个秀才,现在还是个经商的秀才。”
“咿!老爷,你还嫌弃这经商的。不是我娘家的财力以你就一落魄的秀才能有现在的袁家吗?”袁大夫人有点气愤的说。
“啊娘!别生气,爹爹不是这个意思。”袁明晋连忙说。
“好了,夫人误会了。”
袁大夫人不说话了。
“爹爹,我想,我想练武功。”袁明晋吞吞吐吐的说。
啊同一听倒是吓了一跳,大少爷今天又是唱哪一出啊!差点就要跪下。
“嗳。这个……”袁老爷看了看袁大夫人。
“孩儿,孩儿是想,摔了一下我就成这样了,所以想找个武师回来教授下也是很有必要的。古人说君子有六艺,礼、乐、御、数、书、射。学不到真正的高手一样的身手也可以强身健体。”
袁老爷沉思了半天说:“晋儿说得有道理,这个,这个你先去上学。待会我跟你母亲商量下。”
听这口气!算是应了。袁明晋便告辞走了。
袁大夫人痴痴的看着他走远了,喃喃自语说:“这孩子摔了一跤好像跟以前不一样,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我觉得是孩子长大了,懂事了。夫人过虑了。”袁老爷有点想笑的说。
“是吗?”
“哎!你啊!就是妇人之见,以前不懂事你担心现在懂事了还是担心。真是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
“这个武师请还是不请啊!”
“当然请啊!他愿意学怕什么。”
“只教晋儿一个人吗?”
“夷儿也要学,钱都出了,教一个是教、教两三个也是教,有个伴学起来了才有劲儿。再说了俗语话‘打死不离亲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皮’呢!将来有个什么事情总不被外人欺负吧!”
“老爷说的对,就听老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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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是这样有趣的无趣的过着。
这一天啊苕看见自家的小姐又穿起了那小厮的衣服。不禁问道:“小姐,你又想出去逛街啊!”
“嗳。不是!我想到赏梅轩去看看,好好学习一下。”
“噢——,你还敢去。你不怕那个,那个……”啊苕急得有点语无论次了。
“不是失忆了吗?担心什么?我今天是到后面哪条小巷里。”
“万一,万一被人发现了呢?”
“现在我是小六子,发现就发现啰,别人也不会多想的,放心啊!”
杨越好下了楼往楼下的小厨房前面涟趣塘边走去,那里有一座只容一人过的小桥。她打开桥门从桥上直接走到后花园,顺着花园边上竹林走。这种不是很高很大竹子,这是一种非常矮小的竹子。纤细的竹子密密麻麻的种在院墙边,竹林中间还留了一条小路。杨越好就是顺着这条小路往前走,经过后门的时候,那两个护院的看了她一眼。她镇静而轻快走上碧水桥,也不观赏一下碧水池和远处的梅林。直接跨过赏梅亭穿过梅林,梅花早谢了,树上结着青青的梅子,从梅林的侧边拐到先生住的房子后面,就是赏梅轩的后面的巷子。
在这里,可以清清楚楚的听到先生的讲课。她蹲在地下找来一条小棍子,听到认识的就在地下写字。
当她觉得听得差不多了,就会沿着来时路往回走。
这一天先生讲到《庄子》的《马蹄》,
马,蹄可以践霜雪,毛可以御风寒。龁草饮水,翘足而陆,此马之真性也。……
吾意善治天下者不然。彼民有常性,织而衣,耕而食,是谓同德。一而不党,命曰天放。故至德之世,其行填填,其视颠颠。当是时也,山无蹊隧,泽无舟梁,万物群生,连属其乡,禽兽成群,草木遂长。是故禽兽可系羁而游,鸟鹊之巢可攀援而窥。夫至德之世,同与禽兽居,族与万物并,恶乎知君子小人哉,同乎无知,其德不离;同乎无欲,是谓素朴。素朴而民性得矣。……
及至圣人,屈折礼乐以匡天下之形,县跂仁义以慰天下之心,而民乃始踶跂好知,争归于利,不可止也。此亦圣人之过也。她听得入神而忘记了时间。
突然后面传来一声:“嘿-!你在这里干什么?”
声音不大,却把她吓了一跳。她强作镇定抬头一看,噢!真是冤家路窄,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