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袁家上下都知道袁明晋醒了,直呼神奇,如果那老道士没走的话相信袁老爷会把他当神仙一样供奉。
袁明晋虽则醒来,但身体还是极其虚弱的,吃了些粥水依然躺在床上休养。
如此又过去了一个星期,他才能活动自如的。袁大夫人虽没时时刻刻都在,但也天天过来陪上半天,要不就常常派了贴身丫头过来打探。
这一日,袁老爷照例来看望他,见他并无大碍,递给他一个锦囊说:“此乃青虚道长临走时说等你好了让我交给你的。”
袁明晋连忙接了过来,打开一看,一张橙黄色的符纸上写着一行字: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略略一怔之后,便明白所说的是自己要找的东西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袁老爷这时也看清楚,摇摇头说:“晋儿你可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吗?你要找什么东西吗?”
他笑了笑说:“爹爹!我也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袁老爷说:“不明白就别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自有路,加上天机不可泄露!清虚道长的话想是要到了最后的哪一刻才明白的。”
真是闲来无事,光阴易过,只因袁老爷不准他离开延青阁,袁明晋日日不过只在阁内看看书,练练功罢了。转眼六月过尽七月又将过半了,茗荷塘的荷花开得正是灿烂,一眼望去有的含苞待放犹如一个个含羞的少女;有的花枝招展似一群热情似火的姑娘;有的花叶凋零而像一个伤春悲秋又珠胎暗结的少妇。袁明晋从窗口看着这一池的碧绿的荷叶,一池粉红的莲花,不由又想起了那崇山峻岭之间,青松修竹之中的另一个荷塘,只不过那里的莲花是雪白的,晶莹剔透的白。
也是闲着的缘故,不知不觉中他又想起了小六子来。他问道:“啊同,最近可有见过小六子?”
啊同想了一会才说:“好像不曾见过。大少爷你要找他?”
他说:“只是有点想他了!”说完忽的想到小六子是个女的不由得心跳加速面红耳赤。他吸了吸气把面向窗户,尽量掩饰了脸上的绯红。
他问:“可有听到他最近的情况。”
啊同又想了一会说:“他的事情没有听说,他家小姐的倒是听说了一些,说是跟你同时生的病,好在病情不重,但也病得不轻,也是前段时间才好了点,现在还躺在床上呢?”
袁明晋一惊,问道:“什么病?”
啊同说:“也没什么,四时风寒而已,另加惊吓过渡。”
袁明晋心中一动:“那也不至于病到现在吧!没有找大夫看吗?”
啊同说:“大夫肯定找过,大夫说小姐受的是心病,解铃还须系铃人!心病还须心药医。”
袁明晋说:“知道是什么心病吗?”
啊同说:“大夫说,杨小姐不肯说,他也无法。”
袁明晋有点急了,说:“我们去看看她去,顺便找找小六子。”
这次论到啊同急了,说:“大少爷,都怪我多嘴!老爷不准你出门的。”
袁明晋说:“管不了那么多,先去看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