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心迟疑着开口:“太医院已在替殿下配制新的方子……姐姐的医技恐怕......”
“新方子?本宫的命是能儿戏的事?”
南冶将夏清心的话打断。
接着喘着粗气一字一句:“所有的方子都试遍了!可丝毫没有作用!本宫是一天比一天衰弱。”
“本宫等不得他们的什么狗屁良方!”
“幕王妃妙手回春在京都可是传得沸沸扬扬,本宫没有选择,唯有一试!”
说到这里他停下来,抬眸望了一眼夏清心然后微微启唇:“我想,你也不想我这么早死吧......”
一句话说得意味深长。
夏清心的唇角一抖,瞳孔轻缩:“殿下这说的什么话?”
她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还残留的泪珠子,站起身子抿了抿唇:“容心儿先去跟母后商量商量。”
夏清心转身离开寝殿,步子迈得虽轻,心里却似乎压着一块千斤巨石一般,她艰难的朝着锦绣宫而去。
她绝不相信夏简昭的医技真如京都里传言的那样能耐。
虽然夏简昭自小便喜欢研读医书,但她习得的不过也只是些皮毛而已,父皇的头疾也是她误打误撞根治,她的脸......不可能!
想到这里,捏着帕子是手握成拳头紧紧的贴在胸口,夏清心越想越难心安不敢再想下去,脚下的步子也迈得飞快起来。
锦绣宫里,皇后听了夏清心的话后也是火冒三丈。
“太子是病糊涂了吗!他怎能会想到让夏简昭替他医治?!”
“病急乱投医!”
“况且那丫头还算不上什么医者!”
皇后腾的一下子从座椅上站起身子,一席话带着浓浓的怒意。
这几日她因为太子身体抱恙而茶饭不思,看上去憔悴了不少。
她睁着布满红血丝的双眼看向夏清心:“慕王妃能否医治得了太子,你应当最清楚。”
“以往在相府时,她可有给人把脉问诊过?”
夏清心锁着眉头极力回想了片刻,而后朝皇后摇了摇头:“心儿不曾见过姐姐行医问诊,但姐姐自小便刻苦研习医术......”
“姐姐性子温柔,心智灵巧,心儿觉得.....姐姐既根治了父皇的头疾,又恢复了自己的容貌....应当是医技更为精进了不少。“
“太子久病不见好转......倒是可以让姐姐一试。”
皇后坐回座椅里,唇角朝右一扬:“哼,自她嫁进皇家,她便是出尽风头!这丫头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无论民间甚至整个宫里将她传得有多了不起,本宫也不会让她靠近太子半分!”
闻言,夏清心的唇边浮起一抹不易觉察的笑意,她暗自舒了一口气,紧蹙的眉头也渐渐展开。
只要皇后摇头,太子便会打消念头......
“身为太子妃,你这不经世事太过单纯的性子可得改改了。”
正在夏清心暗自得意之时,皇后的声音落下。
“这深宫后院之内,最多余的便是妇人之仁,即使你与那夏简昭是亲姐妹,本宫还是要警醒你两句。”
“权势地位才是保你周全最可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