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以后安置好俘虏的姬长安来了薛仁贵所在的院子里面,见到薛仁贵以后姬长安开口说道:“叔叔,俘虏我已经全部安置好了,只是接下来我们只能和宋国的人议和了,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士卒能打仗了。”
薛仁贵笑着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过现在宋国在高丽的力量已经失去了四分之三了,我们这次绝对算得上是辉煌的大胜利了。”
姬长安对这种胜利的兴致不高,他想要的是对异族战争的胜利。
正因为如此,姬长安才会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对杨业他们,其实主要是为了减少杀戮,缓解唐宋两国之间的仇恨。
“叔叔,我先下去了,军营里还有一点事情要处理。”
“别急。”薛仁贵拉住了姬长安,开口说道:“今后应该没什么战事了,我最近得了一个高丽女子,特意为你留了下来,你等一下带回去。”
姬长安蹙眉道:“这……不好吧?这可是在军中,而且我还小,对女人的兴趣并不大。”
薛仁贵笑着说道:“你放心吧,这个高丽女子虽然二十有三了,但是没有结过婚,而且不是说一定要你怎么样,这个女子在医术上高超得很,你以后要是受伤了就可以让她医治你。”
姬长安本来想拒绝的,毕竟让他受伤实在是有点困难,不过想了想还是答应了薛仁贵,毕竟一个有医术的女子可不多见。
等姬长安去了军营,处理完军务回到暂时的住处时,已经是傍晚了,他第一个见到的是一个等待多时的高丽女子,而不是薛刚。
没错,极其财迷的薛刚又被薛仁贵派到了姬长安手下,负责起了姬长安的保卫与生活起居,姬长安对薛刚相当的头疼,他怀疑是不是薛仁贵也受不了他才把他踢给自己的。
当然,那是不可能的,从薛刚过年时候从薛仁贵府上出来就可以得知,薛刚定然是薛仁贵心腹当中的心腹。
姬长安回过神来,看了看眼前的女子,长的虽然不是闭月羞花那么夸张,但是也算是漂亮,于是开口说道:“不知道你是何人?”
那个女子低着头,恭敬的回答道:“奴婢姓徐,名长今,粗通医术,因此被薛元帅看重,派来服侍冠军侯您。”
姬长安有些恍惚,这个如此恭顺的女子居然是徐长今,或许有人不知道她是谁,但是姬长安很清楚,这个高丽历史上的第一位女御医,还被高丽的某个王赐了个大长今的称号。
“郎君,您回来了?”薛刚的话打断了姬长安的思考,姬长安看着端茶上来的薛刚点了点头,随后和徐长今聊了起来。
二人一直聊到了深夜,最后,姬长安惊讶于徐长今的见识和少见的医术,决定将她送去大唐,并且询问她愿不愿意。
徐长今十分犹豫,她并不想离开自己的国家,虽然她现在的国家已经沦为了唐宋两国的领土。
姬长安见状,劝说道:“高丽地界已经沦为了战场,你留下来又能怎么样?你放心吧,凭借你的医术,在长安城可以活得很好的,我可以借给你一笔钱财,帮助你开一间医馆,悬壶济世。”
徐长今还是很犹豫,姬长安趁热打铁道:“放心吧,我保证你的安全。”
徐长今犹豫的点了点头,答应了,她这一点头,就意味着背井离乡,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自然是犹豫不决。
姬长安倒是十分理解徐长今这种离开祖国,永不回来的行为,因为他在从和徐长今的交谈中,发现徐长今的身世并不好,父母皆亡,师傅也被宋军抓去,当了医官,生死未卜。
国破家亡之下,她的选择并不是太多,而且,她在和姬长安交谈的过程中,打听到了一个名字……药王孙思邈,所以她对孙思邈医术的怦然心动也是一部分原因,对于一个医生来说,更高的医术就近在眼前,由不得医生不心动。
“不知道长今你有没有住所?”
徐长今回答道:“自然是有的,天已经这么晚了,我就不打扰冠军侯了。”
“不如你今天晚上留下来了吧。”
徐长今手抖了一下,然后心情复杂的看着姬长安,点了点头:“好,长今谨遵冠军侯令。”
姬长安当作没看见她的反应一样,大喊道:“薛刚,薛刚你人呢?”
困乏的薛刚连忙跑了过来:“郎君,什么事?”
“带客人去找个房间住下。”姬长安对薛刚吩咐了这句话以后,对徐长今笑道:“我先走了,明日还要早起。”
姬长安说完话以后就去休息了,只留下心情复杂的徐长今。
第二天,姬长安一大早就起来了,而得知徐长今还没有醒来以后,姬长安也就不管她了,今日,姬长安其实和周青还有王心溪两个高级将领约好了去打猎的。
不过倒有不是很急,所以姬长安慢条斯理的洗漱完毕以后,徐长今也起来了。
姬长安吃着早餐,对刚刚起来的徐长今打着招呼道:“早上好。”
徐长今愣住了,以前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说过,不过她很快就回应姬长安道:“早上好。”
等徐长今洗漱完以后,姬长安也吃得差不多了,他放下筷子,对徐长今说道:“从今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吧,有什么缺少的东西就找薛刚或者是玉珠玉萝她们两个人,我有事情,先出去一趟,回来的时间不定,你吃饭什么的就单独要求就好了,走了。”
徐长今应了一声,目送着姬长安离开。
姬长安出了门,倒也没有急躁,慢慢的踱着步,看起平壤城现在的情况来了。
不出所料,平壤城百姓对大唐军队十分仇视,毕竟在大唐军队攻城的时候大概杀了三四万本地人组成的宋国士卒,仇视也是正常的。
刚开始,甚至有不怕死的人来刺杀姬长安以及其他的高级将领,但是没有一个人能成功,反倒是引起了大唐军队的集体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