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长安幽怨的看着薛刚,纠结了许久,还是答应了。
一边离开西市,一边回头张望,一直到看不见那些胡姬了才恋恋不舍的回头,不再张望。
“薛刚,我问你,一个绝色胡姬需要多少钱?”姬长安一本正经的问道。
“额,这个说不定,不过黄金千两是标准价格。”
“黄金千两就是白银万两吧?”姬长安问道。
“不错,由于其他国家丝毫不逊色于大唐,所以,数年前,唐,宋,明三国统一规定使用金银,且一两金子兑换十两银子,这个比例是三国统一规定,只要是三国境内都提供官方兑换。”
姬长安点了点头,看来金银还挺坚挺的,不过这也是因为这个世界没有玩弄金融的高手吧,嗯,这些东西现在不重要,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弄到钱啊!
且不说买胡姬,就是长远打算,以后谋反也是需要大量金银的。
嗯,还是先去崇仁坊看看,去找个地方住。
“其实不去崇仁坊也没关系吧?”姬长安开口问道。
“嗯?郎君为何如此说。”
“不去崇仁坊,应该便宜一点吧。毕竟崇仁坊里住的都是租住在那里的举人士子,相对而言,价格就会高上不少吧。”
薛刚有点无奈:“郎君,这点小钱是不够买胡姬的。”
姬长安一脸尴尬:“谁说我要买胡姬了,污蔑,赤裸裸的污蔑,崇仁坊就崇仁坊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说完夹紧马腹,加快速度走了。
薛刚无奈,命令众人跟了上去。
出了西市,一路前行,经过三坊之地,便到了朱雀门前,往朱雀大街看去,姬长安唯一的感觉就是,宽,很宽,非常宽。
朱雀大街目测起码在四百米以上,可谓人来人往,比肩接踵。
可能有很多人会以为,长安的大街之上十分繁华,事实上,长安城的大街上是不允许开设店铺的。
店铺只能开设在坊内或者东西二市,至于长安城大街上是什么样的,上文已经说过了。
经过朱雀大街,又经过两坊,终于看到了崇仁坊的所在了。
一行人随便找了一个好一点的邸舍住了下来。
等众人安顿好的时候,已经是未时(三四点)了,姬长安倒是想去平康坊溜达溜达,不过被薛刚阻止了。
“郎君,不能去啊郎君。”薛刚焦急的阻挡着姬长安。
姬长安微笑着说道:“你放心,我只是去见识见识,不会有太大的消费的。”
“平康坊就是个销金窟,郎君你可不能去。”其实薛刚的内心是奔溃的,就冲姬长安看胡姬的那个劲头,要是真的到平康坊找胡姬,把那一千白银都砸进去也撑不了一个月啊。
姬长安无奈的看着薛刚,其实他心里很清楚薛刚是怎么想的,可是他真的只是想去看看而已。
有人可能要问了,平康坊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薛刚极力阻止姬长安去那里。
咳咳咳,事实上,只要你有钱,那么平康坊是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天堂,那里不但有来自大唐各地的绝色佳人,还有金发碧眼的胡姬,黑发的波斯美女,高丽的新罗婢等等。
不过姬长安可没这个福气了,或者说暂时没有,薛刚阻止他的原因一部分也是因为夜禁。
大唐夜禁相当之严,入夜后,基本上没有人在主干道上行走,当然,坊内的限制就小多了,尤其是崇仁,平康二坊之内。
在大唐,可没有什么官员不准哪啥的规定,至于来参加科举考试的文人举子,到平康坊探访红颜知已那简直就是半官方的活动,哪个人要是不去,那不叫洁身自好,那叫土佬冒。
所以入夜以后,平康坊坊门虽然关了,但是坊内的秦楼楚馆可还是红烛高照,歌舞蹁跹,出双入对,
浅斟低唱。
至于崇仁坊,因为崇仁坊西面就是皇城的所在地,所以去选官考试很方便。
东南面是东市,什么东西都有卖,南面则是平康坊,找艺妓娘子们谈心则是特别方便。
因为有这么多好处,所以这一坊就成了外地来长安选官考评和参加科举考试的文人们的居住集中地,因此,附属而生的酒楼饭店等服务业也异常繁荣发达,昼夜喧呼,灯火不绝,俨然长安城的夜生活中心。(两坊简介一部分摘自唐朝穿越指南,还有上一章关于街道描述的部分,略有更改)
姬长安当然不能就在邸舍里待着,虽然不能去平康坊,但是可以去酒楼吃些好的。
姬长安带着薛刚和几个亲兵就去了,同时留下几个人看守。
走到酒楼也没点别的,就点了酒与一些炒菜,还有肉羹。当然,大唐其实是没有炒菜的,都是从宋明两国传过来的。
几人慢慢喝酒,慢慢吃菜,很快就临近黄昏了。
姬长安突然听到了锣鼓喧天之声。
“薛刚,这是什么声音?”
薛刚听了听,说道:“郎君你没来过长安,不知道,这锣声,是东市闭市的声音,至于鼓声,那是街鼓,说明即将夜禁,所有人都要回坊。”
薛刚见姬长安听得兴趣缺缺,于是继续说道:“这其实都不算什么,每天的早上的报晓鼓那才壮观呢。”
“哦!”姬长安果然兴趣来了:“怎么个壮观法?”
薛刚饮了口酒,接着说道:“冬夜五更三点,夏夜五更二点(古代把一夜分为五更,一更又分为五点),皇宫里太极宫正门承天门的城楼上,第一声报晓鼓敲响,各条南北向大街上的鼓楼依次跟进。皇宫的各大门,皇城的各大门,各个里坊的坊门,都会依次开启。同时,城内一百多所寺庙,也会撞响晨钟,激昂跳动的鼓声与深沉悠远的钟声交织在一起,唤醒整座长安城。”
薛刚豪饮一口:“我跟您说,那时候如果有太阳,简直是美极了。”
“哦!确实是壮观,就敲一波鼓吗?”
薛刚笑道:“哪能呢,鼓得敲五波,而且,据说得敲三千声那么多,不过谁知道呢,可没有人去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