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默的角木蛟回答道:“一共有三个出入口,一个正门以及两个隐秘的侧门。”
“里面建筑布局具体是什么样子的?”
房心兔听姬长安这么问了,于是她从怀中掏出来了一张地图,递给了姬长安。
姬长安接过地图仔细的查看了起来,布局比较简单,姬长安很快就了然于胸了:“房心兔,角木蛟,你们两个人去把守那两个侧门,别让人从那里跑了。”
姬长安将手放在角木蛟的肩膀上郑重的开口道:“角木蛟,等一下你不要冲动,一切都交给我吧,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是……谢谢你,青龙!”
“你们两个去吧,一盏茶以后,我会发起进攻的。”
二人点了点头,迅速的离开了原地,往皇城司总部的那两处隐秘侧门而去。
大概一盏茶的时间以后,姬长安准备发起进攻。
幸好他特意带上飞镖,不然门口的那些人肯定会暴露姬长安的行动。
姬长安抓了一大把飞镖,起码有几十个之多,然后飞镖在姬长安的发射下如同天女散花一般全部飞了出去。
一瞬间的功夫,门口的那些皇城司的人就全部倒在地上了,他们连呼救的时间都没有,就那样死去了。
姬长安进入了皇城司总部的大门,将他们的尸体全部拖到了大门之后,然后姬长安将大门彻底的关上了。
皇城司的总部布局并不是很繁杂,毕竟没有人能想到,会有人在东京城这个宋国的政治,经济枢纽直接进攻皇城司。
整个皇城司总部大概呈现半圆形紧紧的贴着宫城,而姬长安所在的位置正处于这个半圆的顶部。
姬长安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一点都没有隐藏自己身形的意思,不过他行走之间却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皇城司总部中,大部分人已经睡熟,而姬长安一路上偶尔碰到巡逻的队伍都随手干掉了,所以竟然一直没有人发现姬长安。
姬长安没有被发现的原因除了随手隐藏尸体以外,更大的原因是因为皇城司太安逸了,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敌人能进入皇城司总部,他们有所懈怠也在所难免。
姬长安并不准备血洗整个皇城司总部,冤有头,债有主,此次他的目标是整个皇城司的总指挥。
说总指挥并不确切,皇城司一共有三个指挥,在官职上并没有高下之分,正是因为如此,皇城司也分成了三个部分,七天前下令围杀亢金龙的正是这位在东京城中的指挥,也正是他,将亢金龙的尸体吊在了城门之上。
在姬长安杀死第五十一个人时,他来到了皇城司指挥所在的独立房间之外。
姬长安推了推房门,却没有打开,反倒惊醒了房间中的皇城司指挥。
那指挥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大限已至,他呵斥道:“是谁啊?快滚,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姬长安声音低沉的说道:“许指挥,陛下有密令。”
不多时候,门开了,那皇城司许指挥揉着眼睛,开口说道:“什么命……”皇城司许指挥放下手,看着眼前的姬长安和对准自己脖子的袖剑不由得停下了话语。
姬长安笑着说道:“许指挥,我们进去说吧?”
许指挥看着姬长安身上那件亢金龙被乱箭射死时穿的破损衣物,冷汗都下来了,他咽了口口水,强颜欢笑道:“请,请进。”
二人一进一退,进了房间,姬长安也不回头,一直用袖剑指着许指挥的脖子,用脚把背后的房门关上了。
突然姬长安听到了一个清脆的女声:“小凶许,是谁啊?”
“小凶许?”姬长安用怪异的眼神看着眼前已经有些发福的许指挥,这货究竟哪里像松鼠了?难道是胖?还是……小?想到这里,姬长安不由得往下看了看,眼神更加怪异了,许指挥的其他地方只是略微发福而已,但是他的肚子实在是……姬长安摇了摇头,不再想那些无聊的东西。
许指挥见姬长安摇头,还以为姬长安动了杀心,连忙低声对姬长安说道:“别杀她。”
然后声音大了一些:“没事,是我属下,有事情要汇报,你睡觉吧。”
那女声哦了一声,就没有再说话了。
如果不是在床和姬长安进来的地方还有一堵装饰墙,那女子恐怕已经叫起来了,到那时候姬长安怕是也只能辣手摧花了。
许指挥颤抖着坐了下来,小声说道:“我知道,你是来复仇的,但是冤有头债有主,你杀我就好,不要殃及池鱼。”
姬长安皱眉道:“她应该只是你的妾吧?或者连妾都不是?你为什么让我放了她?”
许指挥笑容颇为苦涩:“像你们这种杀手是不会懂的,杀了我吧,放过她。”
姬长安放下一直指着许指挥的袖剑,好奇的问道:“我倒是想知道,你们之间的故事,你既然快死了,说一说也无妨。”
许指挥轻轻的叹了口气:“你说的对,既然我马上就要死了,我就和你说一说吧!”
接下来,许指挥和姬长安说的话很俗套,却很真实。
里面那女子,已经四十有余了,她和许指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但是后来许指挥为了往上爬,负了她,而她却不怨,二十年如一日的等待着许指挥回心转意。
后来,许指挥的妻子死了,许指挥想起曾经的她,于是派人找她,前不久终于找到了她,许指挥要和她一起生活,她却拒绝了,二十载的等待,已经消磨了她的容颜,只是她的声音还一如往昔。
许指挥问她为何拒绝,她说:“人老珠黄,请君另寻良配。”
说到这里,许指挥已然是泪流满面,哽咽了起来。
在里面的她好像听到了哭声,开口问道:“小凶许,你怎么了?”
许指挥笑着说道:“没事,你好好睡觉吧!”
“嗯。”
许指挥虽然笑着,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流:“她的声音还是和二十年前一样,那么温柔,一直没有变化。她最喜欢叫我小凶许了,因为我小时候老是凶她,现在哪怕我已经胖成这样了,她还是喜欢这么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