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泽兰是被人蛊惑,但她给战王下药一事却是真的,帝皇下旨,先将她押入天牢,待战王没事后再定夺。
至于泽长吏,教女无方,考虑到最近京都有细作出没,便让他将功补过,罚了一年的俸银,以示告诫。
泽长吏谢过帝皇,他知道,这是帝皇看在他多年保卫皇城的功劳上网开了一面。
他现在只祈祷战王能够赶紧将毒解了,赶紧好,让他女儿少吃一点苦。
傍晚时,白蔹终于来了。
其实这件事白苏并没有跟大哥说,但她相信,以她大哥的聪明,她这点小把戏还入不了他的眼。
果然,白蔹一进屋便接收到了白苏暗示的眼神,虽不知她想暗示他的是什么事,但肯定是跟战王中毒有关。
待他给石楠叶把完脉后,就心知肚明了。
这是她的主意还是他们两个的主意?虽然他妹妹是战王的娘子,但这也有些太纵容她了吧?
“禀帝皇、太后,战王这毒……草民一时半会儿也解不了。”白蔹跪下回话。
听到这话,帝皇和太后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帝皇“啪”地一声将茶杯掷在桌上,杯中的茶水瞬间溅出。
“什么叫一时半会儿解不了?药王谷不是什么毒都能解的吗?”帝皇质问。
一个两个都说解不了、解不了!
他们可知道,如今战王的肩上可不止是他一个人的命,而是关乎着整个姜北国成千上万子民的性命。
“帝皇请息怒,王爷中的毒叫‘七色花’,是由七种毒性剧烈的花炼制而成,要想炼制解药,必须得知道是哪七种毒花。这……比较困难。”白蔹解释道。
太后听完他的话,整个人都呆愣住了,连药王谷都束手无策,那她的楠儿……
“白蔹,楠儿是你的妹夫,你可一定要救救他,一定要想办法救救他!只要能救他,哀家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太后声音颤抖的说。
白蔹看着太后,表情认真严肃,“太后放心,就算是为了草民的妹妹,草民也一定会竭尽全力救王爷的。”
有了白蔹的保证,太后的情绪才稍稍缓和一些。
白苏看了看大哥,心里钦佩至极,虽然明知是假的,但还是让她做了一回大好人。
等石楠叶的“毒”被解后,太后势必会看在她大哥救了石楠叶的份上,对她有几分感激之情,日后也不会太难为她。
白蔹领了皇命留在战王府,帝皇与太后先行回了宫。
虽然帝皇下了旨,不准将战王中毒的消息外泄,但还是走漏了风声,第二天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战王中毒昏迷的消息。
接连三天,帝皇都接到了奏报,说是鞑靼这两天正在集结兵力,准备要攻打姜北国。
而战王至今昏迷不醒,帝皇神思忧虑,怒气攻心,直接在大殿上晕倒了。
寝殿内,太医给帝皇开了方子,帝后满脸担忧的守在帝皇身边,见他渐渐转醒,赶紧让人将药拿过来。
“帝皇……”
喝完药后帝皇觉得好了些,见帝后正担心的看着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