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好久不见。”,我任由她把我拉起来,“你是怎么……哇哦,可真够令我惊讶的。”
她挑了挑眉,带着无以言表的无奈耸了耸肩。
没错,她是薛美人。
时隔千年,他是她了。
别说了。当时的震惊我现在都没有缓过来。
“这还真是……”,我瞪大了眼睛,“我词穷了。”
“我明白的。”,她拉起我,毫不在意自己的动作幅度,“我能理解,在我来到这里以前。”
“你是谁?”
因为林伯灿的话,我们突然同时从自己的思维中拔出来,同时转头去看他。看到发声的是他,薛美人嘘起眼睛。她在拉起我后走向林伯灿,我没能拦住她,林伯灿立刻从旁边捞起一把剑,剑尖直指她。
“放下剑。”,我见到薛美人的眼神变化立刻提醒林伯灿,“林伯灿。”
剑尖从未偏离。“不行。”,林伯灿瞪着薛美人回答我,“她拿起了那把卜字铁戟!”剑身也从未颤动。
我有点被气笑了。
“用你漂亮但没什么用的小脑袋好好想想把这些串在一起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大声说。
“我的脑袋很有用!”,他先是反驳我这个,随后才说,“我明白!我当然明白!可这也不行!”
我也嘘起了眼睛。
“她是薛美人!”,林伯灿还在尖声叫着,“或者和薛美人有什么关系的人!但哪有怎么样!薛美人已经死了好几百年了!而且除了他哥哥外并未其他血亲……即便是薛成人也很危险!你那个装了大洋水的脑袋能想明白吗!”
这反而令我感到十足惊讶。我看到薛美人也因此勾起唇角,她抱着手臂靠在兵器柜边上站着,冲着林伯灿抬了抬下巴。
“不错的推理,小子。”,她甚至倨傲地象征性拍了拍手,“请继续。”
林伯灿咽了口唾液,继续说:
“虽然我从小听着薛美人和薛成人……薛成人和薛美人……算了都一样——他们的故事长大——但这不代表我不明白——”林伯灿的声音弱了下来,打着颤:“并不代表我不明白——你们到底有多危险的事实……尽管我很喜欢你们,但我并不打算亲眼见你们。”
果然还是太嫩了,居然这么轻易就把这些全给交代出去了。我感慨着在心里叹气,不过对于他这个年纪的小孩能明白这些也不错了。薛美人靠着兵器柜翻了一个白眼,这还是挺明显的。她掐着懒洋洋的语调说:“哦。”随后走到他面前蹲下来,指尖点着剑尖。林伯灿像是被掐了脖子的鸡一样从喉咙里泄出声尖叫,薛美人仍旧微笑着眯起双眼。尽管我知道薛美人不会动真格,但林伯灿紧张得都快熟了,于是我揉着被摔疼的屁股制止了她。
“可以了。”,我叫住薛美人问她,“对了,鱼子(注:薛美人昵称,薛美人,字子煜),你有跌打酒吗?”
薛美人垂手站起来,林伯灿扔下剑拍着胸口大口呼吸,而薛美人走向我。“怎么了?”,她瞥了眼我的后背,“挫伤?你什么时候这么脆弱了?”她说,我扯着背后的衣服使其尽量不贴近后背的伤口。
“自从那次破伤风后。”,我腾出一只手拉起林伯灿,顺势把那把剑提到兵器柜下面,“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哦——”,薛美人依旧那么欠欠地拉长音,“原来是那个,我有所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