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
我看着他们。
“容西跑了？”
巴拉克欲言又止地看向我，罗梅尔还在和别离叙述案发现场，艾琳和蒂娜都去追查，凯恩没有抬头。“你应该先去包扎伤口。”，巴拉克如是说道，“你看起来很不好。”像是刚从灰和血里滚过一圈，我知道，而且这种形容貌似是也没错。
“所以你们要直接回答我问题，不然你们早就离开了。”，我深呼一口气，尽量控制着音量和语气，“回答我的问题。你们把容西放跑了？”
“差不多吧。”，凯恩抬头望向我，“你真的不考虑休息一下？”
“别打岔。”
于是我再次深呼吸，幅度大到我怀疑把肺撑爆。
“你们把容西放走了。”，我如是说，“同时，你们知道王牧尘去哪里了吗？”
“碧落。”，巴拉克说，“容西并不清楚王牧尘是否安全。”
“所以她跑了？”
“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凯恩回答道。
“容西和我们说，王牧尘大概是主动走的。”，巴拉克颔首，“你觉得可信么？”
“可信。”，我托腮，“容西怎么离开的……我听见动静大概能猜出来了。”
“那么王牧尘为什么要去碧落呢？”巴拉克问。
他们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我思索片刻，推测出最可靠的答案。“因为永生之火。”，我如是说，“他可能，想要复活家人。”这不是没有可能，然则永生之火真的太没有定性，更别提它极有概率会控制复活过来的人，那才是真的难受。
“永生之火？”
巴拉克和凯恩顿然露出不舒服的表情，相信我，我也和他们一样。
“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我一直都挺烦这件事情，你们知道。”，我厌恶地揉了揉眉，“反正它就在碧落。若说我原先还有点困惑，看王牧尘直接就走的反应大概是真的了。”
“那谁带他走的？”
“乔森？”，我疑问，“你们没问出来吗？”
“她不可能知道所有事，我是指容西。”，凯恩不顾巴拉克嘿了一声继续说，“毕竟她没有巴拉克那样的习惯，尽管她对于王牧尘的感情的确非常病态。”
在凯恩说完后巴拉克不赞同地瞟了眼他，继而他低下头也在沉默中思考。“你想到了什么？”我见他放松眉毛，于是随口问道。
“你那么聪明没想到？”他说。
“拜托，考虑一下我此时的年龄和智力水平。”，我抿了抿唇，“说说吧，你想到了什么。”
“乔森。”，他拍手，“你刚才说了乔森。”
“是的，可这和……”，我愣住了，眨了眨眼，“哇哦。你可真是个小天才。”
凯恩看向我，他停顿片刻。我看到困惑从他眼中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对结论的惊讶和恍然大悟。
“你们说。”，我深沉地低声说道，“用永生之火复活的，到底有多少人？”
先前提到过，真正自从洪荒元年一开始就活到近期还活跃于所有人面前的差不多是我和该隐.W.卡特。其他人隐退的隐退，埋葬的埋葬，很少有能拿到确实消息的人。所以目前而言谁是还活着的，谁是死过一次复活的几乎没多人真正清楚。在这年头从洪荒世初走过来还没死过一两次的人实在是太少了，这真的很模糊。包括我在内，我敢肯定，我死而复生不止一次了。
故而巴拉克沉默了，凯恩迟疑着开口。“大概。”，他说，“大概有一些吧？”最后他看向我，我低着头神情复杂地注视地面。
大概，不止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