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越近,我越着急,心里好似有火在烧般地迅速瞭过那些熟悉或不熟悉的人。不久有人扽了扽我的衣服,我没理他,接着衣角再被人扯住后甩开那只手不耐烦地说:
“嘿,乔森,别打扰我,我还没找到呢。”
“你说找到谁?”
凌霄剑在我说话以先剑尖就已经直指那个人,虽然我知道这没什么用,可至少能够让我有点心理安慰感。我回过头,穿着皮衣的刘易安高举双手盯着我,神色是何其的无辜。
好吧,他的确挺无辜的,是我太敏感了。
“你明明可以打掉的,没必要做样子。”,说话间我收回了凌霄剑,“乔森呢?”
“他去找但漠了。”他说。
“哦……等会。”,我立刻剑指他喉,“你知道了多少?”
“没多少。”,他耸肩,“也就知道了你在找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在这里找我。”
这很对,也许我的行为对于他来说确实很难理解。想到这里我放下了剑,刚想说些什么缓解下紧张的气氛,脑子却不合时宜地想到另一点。
“现在是什么时候?”我问。
“快未时了。”他说。
这原先是但漠与他碰面的时间点,我经过许多次的实际推算才得出的结论不可能有错。而现在他在这里,就代表着事情并不是那么发展的……坏了,我呼吸一窒,一口气差点呛在嗓子里。
“但漠在哪?”,我挠着头低吼道,“你知道他在哪吗!”
“但漠?”,刘易安迟疑了一下,“你没事吧?”
“我没事!所以说……”,我觉得我吓到他了便缓和语气,毕竟这事跟他没关系,“他在哪?”
“楠溪啊。”,刘易安指了指不远处,“楠溪园。”
结果最后是我促成了这一切的发生。
我吸了吸鼻子,喟叹一声,然则仍不打算就此认命。大抵是给自己下个定论吧,我和刘易安走向楠溪园,边说还边聊着。
“你真的改变很大。”,他啃着红糖馒头说,“真的,我刚才都有点没认出你,要不是因为凌霄剑的缘故。”
“你的变化也不小。”,我吃着云糕说,“呦,你是去寻找青春了吗?”
“也不算吧。我在离梦之国呆了有一会,入乡随俗。”,他顿了顿,“而且你的变化最大……我听说你死了才打算过来看一下。”
“不是吧。别跟我在这里扯,我还不知道你吗。”,我眯着眼舔舐着食指指腹,“我的确死了啊,死在荒郊野岭,你能知道还真是不容易。”
“因为什么?”
他这句话问了太多太多,一时间我不好回答,只能斟酌着说:
“破伤风?那时候我伤口感染发炎最终溃烂了。”
“你因为破伤风跪了?这可是我听到最……”,他摇头,“好吧我不说了,省得戳你伤口。”
“你等着,等我恢复好了一起算账。”,我耸了下鼻翼,“你要知道我现在可是个不折不扣的潜力股。”
“那我还不如趁此时多抓紧时间把你打出阴影来。”,他大笑出声,“就像你以前那么训练我的样子,我可是一直记着呢。”
“那你可真能记仇。”
“你也不赖。”
我们同时安静下来。
“跟我说说吧。”,他把塑料袋扔进了垃圾桶,“卡尔、但漠、丽饶之国,哪个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