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抓住了一角。
“哦,幸运!”我惊喜地说。
手有点松,但这并不妨碍我的喜悦,毕竟这要下去……我不敢往下看距离地面的高度,只能活动着手腕,艰难地爬上房檐。高处的风景通常不错,或许我应该记住这一点,以免下次放假游玩时找不到乐子平白浪费了美好的时光。我蹲在房檐上深沉地为自己一去不返的青春叹了口气,当即起身,借助灵力攀上榫枊一角,一脚勾住房檐费劲全力把自己甩到瓦楞上去。
很好,我强压着想要嗷出伤口再次受到重创的冲动,暗自对自己成功发出赞叹。
没有给我可以思考我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的时间,在我接触到琉璃瓦的瞬间,我立刻从那上面弹起快速跑向我所注视的方向。在跑的过程中也得注意力道,不能够太嚣张了,避免生出无意义的事端。虽然也没什么事端可言,但谨慎点总归没坏处。在看到对面相近的复道后我深吸一口气,连连退后三步之距,屏气,我一鼓作气直接冲着复道顶脊的方向奔去。
期间,我偶然瞥见我与地面的高度,不忍直视地想:老天,这个地方我不会再来第二次了。
紧接着我踉跄了一下踩在瓦片上。在这个高度、这个距离,如果双膝直接磕在地面上,那就是不想要腿的节奏。由于前车之鉴我特意控制着力道才没跪在瓦面,继而于呼吸间即可猫着腰放轻脚步快跑在顶脊之上,然而在面对墙壁我迟疑了一小会,结果我还没思考完就直接沿着可抓握的点直接攀上了龙阳阁侧面。
正视名声在外的月湖,我咽了咽口水,僵硬地勾起唇角。
天真蓝,水真清,真好。
好个巴拉。我收回目光瞧眼不远处的琉岩宫,心道声路漫漫。即后松开手,任由狂风铺面,直接冲向夕暮台。于即将惨烈摔在夕暮台坚硬的磐石面之前,我赌了一把,瞬间灵力把我包裹,我控制着力道小心地环顾四周,确定无人后方可落在地面。“好吧。”,我活动着手腕,“现在该是测测老家伙还像不像当初一样灵敏的时候了。”只有这个时候我才会对很久以前不过脑子从没想过我还会亲自重启这玩意的自己感到些许埋怨,天知道我还要真爬一边当初被我笑称“根本没人傻到真正会费老大功夫绕路在天上转啊转还得摔下来的力气只为了看起来丝毫没用的地道”,主神在上,要早知道我会是我说的那个傻不拉叽的“莽撞鬼”我才不会这么做。
俄而,地道开了。它直通向一个地方,也只通向那一个地方。
闻着熟悉的阴潮味,我没忍住小声的骂了一句。嘴上舒服了,心里多少没了芥蒂,索性我坦坦荡荡地走了进去,结果差点没被直面而来的一阵风掀地上。
好吧,你逼我的。
“老家伙!”
最后还是避免不了。
别误会,那是我之前意外留在地道的乌龟。如今因为太黑了,它的五感受阻,所以才会这样。原本它一点也不凶,而且它能被动成为这里的守护者我也感觉蛮惊讶的。
“是我!”,我尽管知道它听不见也想先澄清一下,“是我!大兄弟!是我!你可别再溅我一脸水了!”
知道这么说他肯定察觉不到我是谁,我叹了口气,哭着脸在刚好没多久的右胳膊上划了道口子。血腥味顺着灵力扩散在这段潮湿的地道里,大旺总算冷静下来了,朝着我的方向单膝跪下。
“好久不见了。”,我皱着鼻子止血,“大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