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汗青公子缓过气来,他还是不死心,又说:“我分明见过那个波斯人亲秋月姐姐的,只是隔得远些,看不大清楚。秋月姐姐为何……”
“闭嘴!”我打断汗青公子的刨根问底。
听到我严厉的声音,汗青公子总算是老实了,不敢再多言。
可惜汗青公子毕竟处于好奇心过剩的年纪,安静不到一分钟,他又贼心不死地问:“秋月姐姐是怎么把苏将军蒙混过去的?”
我现在连生气的欲望都没有了,冷笑一声反问道:“你刚才不是趁我睡着的时候都问过了么,怎么现在又要再问一遍?”
“我……”汗青公子强词夺理道:“我就是想试试秋月姐姐方才说得是否是真心话。”
呵呵!连说谎都不会,看来这个天才少年的智商不过如此。“看来你是喜欢听我说假话。梦里说得话自然是真话,醒来后反倒是不一定了。你要我将这些话再说一遍倒也无妨,不过我此时说得必定谎话连篇。”
汗青公子眼神躲闪,憨笑两声终于是败下阵来。
“行了!”我伸手揉揉汗青公子的头发,“等你到了弱冠之年,我就给你去说一门亲事,给去娶个女人回来当老婆。”
“此话当真?”汗青公子天真的大眼睛里闪着精光,高兴得急忙向我确认。
“婚姻大事怎能当作儿戏乱说?”我正色道。
汗青公子乐得嘿嘿傻笑,看他兴奋得就像是明天就要当新郎官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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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民南下的消息已经在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根据信使传来的消息推断,第一批流民会沿长江往东走,不出半月便能到达两江境内。
虽说长沙是个富庶之地,但流民数量太多,湖南根本承受不住这么多难民的涌入。一旦难民进入江西,京城这边就麻烦了。金陵曾因人口众多,粮食供不应求,朝廷几次鼓励京城百姓西迁。流民沿路乞讨,必定会顺着长江往东,一路走到金陵。金陵连自己的粮食问题尚且不能解决,又哪里还有余粮救助数量庞大的难民。
我来大安半年多,从来没有关心过朝政。可惜闲散二字与我此时的身份本就不匹配,我的四个哥哥全都为了灾民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我便不能自己在家躲清闲。
我现在除了每日读书练字以外,还要学一些朝堂上的事情,尤其是最近的流民问题。
苏辄之已经从我的老师变成我的督学。自从雅颂公子开始教我书法以后,我的书法进步果然突飞猛进。苏辄之不好剥夺我向名师学习的机会,索性又让碎玉公子回来教我读《论语》。
苏辄之每天晚饭后在大书房检查我当天的学业进度。其实一开始苏辄之是想来我房间听我背书的,在我反复拒绝后我才有幸把大书房拿来当考场。我不敢在有卧室的地方单独见苏辄之,我心虚,所以还是找个只有桌椅的地方为妙。
今天我背书速度还算快,月上枝头我就从书房出来了。
阿虎提着灯笼走在前面,他今天心情不错,时不时回头与我闲聊两句。
我的一只脚刚踏进我的院落,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气氛便萦绕在我周围。
“阿虎。”我叫住阿虎,“你哥哥今天在哪里当差?”
“我哥今晚就在王爷这里。”阿虎朝庭院里看一圈,指着厢房窗户上一闪而过的影子说:“我哥就在屋里。”
不对,非常不对。屋子里确实有个人,但直觉告诉我那人不是阿龙。
我停下脚步说:“阿虎,仔细些。我觉得屋里不太对劲。”
“有何不对?!”阿虎最近长高不少,他挡在我身前,尽力把手里的灯笼往前探去。
房门就在那一瞬间开了,紧接着是阿虎惊恐的尖叫声刺入我耳中!
无论是我还是阿虎,眼前的这一幕我们都很熟悉。一袭墨色玄衣裹挟着狂傲与戾气从屋里飞射而出,眨眼之间已经同时制住我和阿虎。
“将军莫要伤了阿虎!”我也跟着尖叫一声。
“我伤这小厮做甚?”苏远冷笑一声,手上稍一用力就见阿虎飞出院门之外。阿虎狼狈地滚到三丈以外,随他一起飞出的烛光随之一同熄灭。
“阿虎!!!”我心急如焚,苏远下手怎么会这么重?阿虎不过是个孩子!
阿虎很快从地上爬起来,怒骂着朝院门跑回来。
不过苏远的速度更快,苏远抓着我冲进房间,在阿虎赶到房门之前已经给房门上了铁栓。真是作茧自缚,本来是用来防苏远的铁栓,如今反过来被苏远拿来防止我府上的人进来救我。
“王爷!!!”阿虎趴在门外尖叫,可惜无论他多用力踢门,除了声音听起来响亮些,房门不见有丝毫松动。
“哈哈哈哈!”苏远不屑理会门外心急如焚的阿虎,他长满厚茧的大手粗暴地开始脱我衣服。
半个多月没见到苏远,我以为苏远已经放过我了。自从离开他的将军府以后,苏远一直没来找过我。尤其是最近,他每天都被皇帝叫进宫去议事,我以为他早就忙得不可开交,没有时间再来找我。没想到难民问题尚未解决,他又找上门来了。
“苏将军请自重!”我手上没有还击的力气,只能嘴上喊一喊。
“小戎。”苏远把我扔床上,如山一样雄壮的身躯霸道地朝我欺压过来。他不停地念着:“小戎……小戎……小戎……”
“放开……”我推不开身前之人,反倒是渐渐被他带入混沌之中。
振作振作!我在心里这般想着,可惜落实到行动又成了另外一番景象。
“敬贤哥哥……”我终究不是这老混蛋的对手,他身经百战无所不能,我软弱无能任人宰割。
“小戎。”苏远宠溺地将我的发带解开,我乌黑的长发倾泻而下,流进他同样乌黑的玄衣里。“何时你才能对我主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