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凛的话本是一种安慰,可是冷冽的心依旧悬着,沉声问:“心理呢?”
发生这么可怕的事情,会不会给她的心灵造成创伤?
身体上的伤痕容易复原,可是心灵上的伤口,却会成为永恒。
易凛沉默了,可是冷冽却固执的盯着他,等着答案。
“阿冽,在她醒来之前,没有人知道会不会给她造成精神上的创伤。”易凛委婉的说。
只能得等喻欢情醒来才能下定论。
回到医院,易凛亲自帮喻欢情处理好了肚子上的伤口,随后喻欢情就被转移到了静养室。
静养室的病床上,喻欢情眼皮紧闭小脸惨白,挂着点滴。
冷冽拖了凳子坐在病床边沿,轻轻地将少女柔弱的小手握在手心。
都是他不好,应该早些查那个混球,那份保险已经被买了半年,可他竟然都不知道。
若是早知道,早点处理了魏鸿卓,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了。
都怪他!
“欢欢,对不起!”
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
对不起,之前还怀疑了你。
他竟然以为她已经走了,以为这几天的迎合都只是她想要离开他的策略。
他辜负了对她的信任。
一整夜,换了好几组的挂液,喻欢情都没有醒来,而冷冽,也是寸步不离的守着。
次日一早,尉锦来到医院,向易凛询问情况:“欢欢怎样了?”
“身体没事,就不知道会不会对她心理造成伤害。”易凛无奈的说:“得等她醒来才知道。”
尉锦再问:“这些人用的药物不仅剂量大,而且超出了医用药物的规格,会不会对神经造成影响?”
这三年里,他经常会带领‘雪狼’队参与一些比较难对付的追捕行动,那些人手里用的药物药性十分强烈,好些幸存者被解救后神经都会被遗留药物造成的伤害。
这种伤害基本上是无法根除的,比精神问题都还难搞!
“万幸,他们用的是医用麻醉剂,量有些大,但不会造成神经损伤。”易凛说,“你那边呢,处理好了?”
尉锦一听,苦声笑道:“开什么玩笑,阿冽要人,得他处理完了我才能开始处理!”
“那你得做好消息封锁。”易凛好心的提醒。
“一会儿我就要去做报告了。”尉锦一脸苦逼的模样,他直接带着‘雪狼’出动,上面肯定会问,他爸肯定会刨根问底。
得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才能糊弄那个精明的老将军。
真特么苦逼,‘雪狼’虽然只是一个二十人的队伍,行动力却排行在全国小分队的前十。
而他尉锦,尉家长公子,从小就在军队长大,后来子承父业进了特种部队,亦是‘雪狼’的首领,出任务几乎从不失败,如今已是陆军中校级别,最有望在四十岁前晋升将军。
可苦逼如他,每个月都得来一次检讨大会。
这个月已经是第二次了!
减分太严重,他爹又要揍他了!
他一定是最苦逼的中校,没有之一!
“当年要你转业你偏不,自己选择的路,爬也要爬完!”易凛拍了拍尉锦的肩,“去看看吧,正好我给那丫头做复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