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妖孽到底明不明白啊,他们是两口子,如果要在皇宫留宿就得住一个房间啊!
虽然季婉茹一直觉得这身子不是她的,可感觉是她自己的啊!
这个妖孽,可是她连做春梦都会拒绝入内的人,这让她怎么“啃”得下口?
“还是端王懂事理。”然而安太后点点头,显然非常满意。
*
是夜,华灯初上。
季婉茹看着安太后帮她和皇甫伦准备的房间,内心拔凉拔凉的。
实话实说,太后还真是个大大的人才,偌大的房间里,除了一张床,连张凳子都没有,更加别提什么桌子,睡塌之类的了。
更令季婉茹感到绝望的是,床上只有一床被子。
时值四月,天气乍暖还寒,她这副身子又羸弱得很,如果不盖被子一定会冻出病来的。
好不容易最近自己给自己将补得好了很多,接近正常人健康的身体状况了,现在很可能就这样一夜回到解放前了。
再看看身边的妖孽,显然他应该不可能突发善心把床和被子让给她睡。
所以季婉茹无比悲观地看了一眼身上还算厚实的衣服,考虑是不是应该到房间角落的地上打坐一晚。
早知道是这样的场景,她应该让锦儿和绣儿出宫之前,尽可能地把她们身上的衣物留下来的。
现在,吃什么后悔药都晚了!
叹口气,季婉茹纠结了一下,为了身体着想,先下手为强,直接抱起床上的被子走到房间最角落的位置。
她都放弃了高床软枕,无论如何,抢床被子总不为过吧?
“你做什么?”皇甫伦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一进屋环视四周以后,双眼冒出悲壮的神采,然后脚步坚定地走向床铺,从床上把唯一的薄被抱了起来,此刻正站在离床最远的角落。
虽然隔着面纱,他都能感觉到一丝视死如归的气息。
然后,在他目瞪口呆的凝视下,这女人将一半的被子铺在地上,自己也席地而坐,将另外一半的被子则从头到脚裹在自己身上,只露出了一张戴着面纱的脸,然后身子一歪,就这样靠坐在那墙角眯起眼睛不再动弹。
所以她到底要做什么?
欲擒故纵吗?
总觉得以她的脑子似乎做不到这种程度,但未必没有人教过她!
更何况,她自落水之后的表现,好像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次次都能给他惊喜。
那么这次她要玩什么?
好不容易太后安排了这样一出,天时地利人和,她不应该立刻扑上来缠在他身上死活不下来才是吗?
“你在做什么?”皇甫伦忍不可忍,只能开口直接问。
季婉茹睁开半眯的眼睛,忍不住有些不耐烦:“妾身不敢跟殿下抢床,不过还请殿下怜悯妾身前些日子刚刚大病一场,给床薄被御寒。”
她只想少说话,保存体力抗寒。
“所以……你今晚打算在那个角落待一晚?”皇甫伦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一直猜不透她心中真正的想法。
季婉茹叹口气:“殿下如果没有什么要问的,那妾身就先休息一会儿,长夜漫漫,天寒露冷,妾身不想浪费太多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