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玉天外自来客,世中不做糊涂人,潇湘玉娘见过姑娘。”这时一道不卑不亢的声音传来。
夜拂雪寻声望去,挥动手中相宜,将怪鸟甩到半空,使其自行飞离。
“哦!”夜拂雪道:“这位又是何事?”
“你非我们同类,当今世上,尚无人如你,能与我们接触,如是姑娘有意收留,潇湘玉娘愿永随左右。”虚影现身,只见是一年岁三十出头的女人着一身深蓝衣裳,她面若桃花炫灿妖娆,一眼看去添了几分风姿。世人所说风韵犹存又太过,清纯可人又不符,似妖不艳,似纯不清,左眉梢处有花纹沿路绽放到鬓角,犹如点睛之笔更添魅惑。
“哈哈哈哈,有意思,你很有趣,自动请缨勇气可嘉,你胆识过人,是可造之材,不错。”
夜拂雪轻笑着,那张只算得上清秀的脸愣是添了些许美感,就像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气势使然。
“多谢。”
“话说,流蔓诡金的秘密仅限于此,又是谁认为的得它比整个顾家重要的?”夜拂雪又慵懒散漫地倚着树干,身子状似无骨,她道。
“到底是传家宝的存在,小辈们自以为是也掐不断他们丰富的想法。本来流蔓诡金就不曾现世,只是后续传到大儿媳手中,有人红了眼罢了,不足为谈。”顾良无奈道。若非连顾家祖坟之地都被惊扰,他断不会得知,那几个自作聪明的儿子真是干了“好事”呐!
顾家向来帮内排外,不允许胳膊肘往外拐,可偏偏他这大儿子,别出心裁另辟蹊径,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毫无作为平庸无能,若非大儿媳为其倾尽所有,这家主之位,哪里轮得到他个蠢货去坐,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丢人现眼。
“这顾家,还可惜吗?”夜拂雪道。
“我们早已入土,却不得安息,如今对这些小辈,不仅无话可说甚至失望透顶,哪里还有可惜一说,自此这顾家走向如何,与我们何干?”顾方连连摇头叹息,白须摇曳,当年他何等恣意洒脱,怎的这些小小辈,如此糟粕不堪,辱了他的名声,都已经做到这地步了,怜惜也无用,若是可能,他真想亲自出手教训他们。
“不成气候,罢了罢了。”
“入土的老家伙里,也就我们几个还残存念想得以留在世间,这都快被气得想自杀再去死一死了,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
“自取灭亡,不足怜惜。”
几个老家伙又一言一语聊开。
对于他们的看开,倒是在夜拂雪意料之中,这样的时代,世家百年昌盛过后走下坡路很正常,特别是这种作死的,更快衰败。保,是保不住的。且,失了理由,又谈何去保,命数既定自不由人。
“不提这无趣的了,大家来说上一说,关于这四方山,将被我占山为王的事。”
夜拂雪抛着相宜玩,神情依旧微冷漠然得不近人情。
“嗯,对,不提这事,没什么好提的,说一说这、姑娘方才说了什么?”
顾良察觉出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一时半会又想不清楚。
“什么叫做占山为王,四方山可是我顾家之地,姑娘还请莫要玩笑话。”
“是啊,若夺了这里,我们可无处可去。”
“望姑娘三思。”
“还请三思,万不要做那匪徒所做之事。”
“我偏做,谁又能奈何得了我!”夜拂雪道:“诸位真是,不知是看不起我还是高估我的品行了,我这人的规矩,一件好事后面必须接着一件坏事,才能通。”
全场静默。